小竹接过鱼竿后,好奇的左右翻看着。
氷芝道:“你看则两个钩子,你将鱼饵挂在上面,然后将其抛入水中。
待到上面那个漂浮着的东西剧烈的四处飘动时,你就可以拉杆了。”
小竹接过鱼饵将其缠在鱼钩上道:“那…我试试。”
见氷芝点了点头,小竹便将折叠起来的鱼竿展了开来,学着氷芝的样向着河面扔了出去。
芝心早在听闻钓鱼时就爬了出来,蹲在氷芝的肩上注视着河面的一举一动。
好在有颗照明石,让那河面看得清楚,鱼竿上的浮漂静静的躺在水中。
远处的一棵树下,一株如根草远远的竖立着,它那两篇枯黄的叶片随风飘舞着,静静的注视着十丈外的两人。
它的根须时刻都延shen至氷芝的身旁,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也不会有人去注意一株常见的不能再常见的如根草。
氷芝坐在河边注视着河面上的浮漂,浮漂一动不动的,这让氷芝觉着这河里的鱼儿,是不是都睡着了。
两人等了许久,直至芝心都觉着困乏了,再次钻进了氷芝的衣兜内。
这时小竹手中鱼竿的浮漂动了动,就在小竹刚露出高兴的表情时浮漂猛地朝着水底狠狠的沉了下去。
小竹的手抓紧紧的抓着鱼竿,可瘦弱的小竹又那是河里那怪物的对手。
随着氷芝的一声惊呼,小竹直接被拽入了河中。
在坠入河中的一瞬间,许多画面从小竹的脑海里缓缓放映。
屏住呼吸的小竹看着这些的画面,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是怎么坠入河中的了。
在画面中,破旧衣不遮体的烂布衣穿在脏乱的小竹身上。
小竹拼命跑着,后面一个悍妇拿着擀面杖追着,小竹跑了许久,终于在一座桥上被追上了。
小竹被那悍妇一棍子敲了下去,在坠下的一瞬间,小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水底的她隐约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名银发乱舞的男孩。
眼中晃过这些画面后,小竹心道:“就这样死了吗?”小竹渐渐地闭上眼睛。
也就这时,他下沉的身体,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跃入水中的氷芝,抓着小竹的手,拉着她朝上游去。
岸上,浑身shi透的氷芝,看着昏厥过去的小竹,自言自语道:“你与水还真是有缘呢,一个月不到这都两次了。”
好在只是昏厥,并没有呛到水,氷芝找来了柴火,一把抓过方才逃走的芝心道:“来吐个火。”
芝心用爪子拍掉氷芝的手,走到那堆柴火旁,呼的一声,温暖的火焰从芝心的口中喷出,点燃了那堆柴火。
氷芝找来了一块石头让小竹坐躺着,让火堆烘烤着。
氷芝tuì.去衣物,将衣物用树枝支起来烘烤。
氷芝拿出长剑唰唰两剑,将那条半人长的鱼劈成两半。
拖着鱼走到河边清洗过后,削了两根较大的木棍,将那鱼儿架在火堆七寸处烘烤。
氷芝再从储物吊坠中拿出几瓶调味料在鱼身上刷着,芝心蹲在一旁舔了舔zuiba,欲上去咬上两口。
却被氷芝一把抓了回来,氷芝道:“你急什么,待会再吃现在还是生的。”
芝心被他抓在手里不断挣扎着,犹在梦中的小竹,只觉得自己躺在冰天雪地的冰川上。
静静的躺着,忽然她的双眼睁开,看到的是昏暗的天空,与雪白的大地。
而就在这时,小竹所躺的地方出现道道裂痕,她的身子向下猛地一沉。
小竹的表情开始恐惧,她的身体无法动弹,迅速向下沉去。
上方的冰层裂痕愈演愈大,向下坍塌,她坠入了那无边的黑暗,在无尽的恐惧中小竹惊醒了过来。
睁眼的小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柔暖的火光,与火光两侧cha着两边巨大的鱼rou,心道:“我还活着?少爷?”
这是旁边传来氷芝的声音,氷芝笑道:“你可真与水有缘啊,这都两次了,怎么面色这么苍白,受惊了吗?”
小竹答道:“多谢少爷再次相救,小竹只是做了个噩梦。”
随后小竹细声道:“少爷…小竹…小竹都想起来了,”氷芝翻转这鱼道:“那不ting好的吗,怎么,还有心事?”
小竹摇了摇头猛然扑入了氷芝的怀中,欢声哭泣道:“谢谢你少爷,谢谢你救了我两次还给了我新的生活。”
氷芝微笑着轻抚小竹是短发道:“小竹,你转过身去,有非常漂亮的风景,”小竹揉了揉眼睛,在氷芝的怀中扭过头。
才一扭头,小竹就愣住了,从这河边望向繁华的京都,夜空中,无数的星星点点的火光升起。
一些八角小灯笼旋转着升上高空,如同一条银河缓缓升起般,璀璨夺目。
这些小灯,怀揣着人们的心愿,一同放飞,希望自己的心愿能让神明听到。
同样的在河对岸的山腰处,也有一黄一红两盏灯缓缓升空。
就在两人欣赏着美景之时,氷芝的耳朵动了动,忽然他只觉得心灵一颤,心道:“有危险!”
也不管这感觉是对是错,抱着怀中的小竹就是一阵翻滚,还在赏灯的小竹,被惊的不轻。
果不其然,两枚一尺三寸长的小剑,Cha入了两人方才落座的地方。
氷芝起身眉心蓝光一闪,无形的青鸦剑握于手中,起身将小竹护在身后,神行紧张的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方才那两只小剑,是拐着弯朝二人飞来的,这让他难以确认敌人的方向,青鸦剑便是石右云之前赠与氷芝的那柄青色长剑。
小竹从氷芝身后shen.出头来,看着火堆旁那两支散发着寒光的小剑,将头又立刻缩了回去。
此刻周遭的气氛越发凝重,而在氷芝身侧的一处树林内,一中年汉子,躺在树杈上,左手随意的朝空中轻抛着一柄一尺三寸由于的短刃。
一边摇了摇右手上的酒葫芦,那柄短刃在空中旋转几圈又落于男子手中。
男子揭开葫塞掀起头上的纱帽仰头饮了一口自言自语的道:“大过年的,还得为了你这样一个小娃娃东奔西走。
诶~既然你让我没个安稳,老子心情不好,虽然现在不能杀你,但你好歹也能让我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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