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咳嗽打破了如此旖旎的场景!
他怀中的天狐整张脸红到了耳朵根,而他自己也不好受,全身血脉喷张,燥热难耐。对于天狐忽然的咳嗽,他内心十分不满,很想直接骂娘,但这是天狐,不能忍也只得忍着。
我嘞个去!
好好的一次一亲芳泽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确实亏大发了,他恨自己太过于紧张,以至于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他强忍着压下躁动的内心,看向天狐,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而天狐红透的脸蛋却显得有些紧张,全身宛如烂泥一样,依靠在他怀里,害羞到了极点。
含情脉脉,眉目传情,他忽然又相信了爱情!
两人这姿势持续了几分钟之久,但对两人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咳咳……”天狐又清咳起来,羞红的脸蛋多了一丝不好意思,声音细如蚊足,“那个,你能不能别踩着我的长裙?”
踩了吗?
陈奇低头一看,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
原来是自己太过于激动了,以至于慌不择路,踩到了天狐的长裙,才使别人失去重心,差点摔倒在地。一想到这,他顿时有些心虚起来,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形象会不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立即松开天狐,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道歉道:“对不起天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太高兴了,有点慌不择路,误踩了您的长裙。要不然这样吧,你脱下来我给你洗了,以示歉意。”
这话一说完,陈奇便觉得很有冒犯别人的意思。
脱下来!
这不是坐实了自己就是登徒浪子,馋别人身子而去吗!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天狐也紧张到了极致,一个劲的梳理着长裙,掩盖其尴尬。
静!
四周安静的令人可怕,仿佛都能听到两人暴躁的心跳声。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了一眼,笑了。
陈奇抢先一步道:“天狐,你先说吧,女士优先。”
天狐掩面咯咯笑个不停,那一颦一笑仿佛牵动着陈奇的心。
“你要是觉得深感歉意,那你送我回家之后,帮我洗长裙好不好?”
“好!”陈奇深谙自己的审美眼光,没看错人,天狐这是给他台阶下呢。如此一个美人,聪慧且善解人意,实在难得。这一刻,他只想好好保护眼前的佳人,决不能令她寒了心。
天狐似乎看出了陈奇的囧样,主动的揽上了他的手笔,微微一笑,“走吧,送我回家。”
护花使者才是承诺保护她的第一步。
被天狐挽着,陈奇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就连那微微一笑,仿佛倾国倾城似的,令他久久不愿意忘却眼前佳人。在此刻,他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那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眼前佳人的安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哪怕天狐随口一说,陈奇都会热烈附和。此刻的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网上常说的舔狗。但也无所谓了,舔狗也好,深爱也罢,眼前的佳人是他想长伴一生的。
顺着天狐手指的方向,一路向北。
路上并没有任何危险,两人已相谈甚欢,谈古论今,就连八卦闲聊都扯了一通,俨然成为了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忽然。
天狐在一座茅草屋前停了下来,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家境清贫吧?”
“不,有山有水,简单朴素,一人一屋,才是人最大的向往。”陈奇轻刮了刮天狐的鼻子,“外界之人,累死累活,无非为了三两碎银。要不是金钱限制了生活,不知多少人向往这种远离喧嚣,青山绿水的环境中。”
天狐咯咯笑了:“你们城里人就是能说会道,真想去城里看看。”
“有机会的。”陈奇揽她入怀,信誓旦旦的说道:“等我为你扫除两只野兽之后,我就带你去云山市看看,走走瞧瞧,开开眼见,看遍这世间的繁华。”
陡然,陈奇神情忽然暗淡下来。这席话似乎对谁说过。只不过一直想不起来,他只记得那人生了一场大病,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他(她)躺在病床憧憬窗外的风景,而他却发誓一定要带那人去看遍这世间的繁华。
人就是这样,较真且爱钻牛角尖!
一闪而过的念头,不弄明白是不可能的,一定会绞尽脑汁想这个不确信事情。越想,他就觉得脑袋一阵昏昏沉沉,四周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就像是有人抱着他的脑袋旋转了好几个圈一样。四周环境正在快速倒退,越发的支离破碎,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他想过让自己停下来,但根本停不下来,仿佛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一样。
不明所以的天狐看到陈奇原地傻愣着不动,眼眸中闪现出一丝凝重和惊慌,难道这一切都要付之东流了?
断然不行,她不愿意就这样烟消云散。
眼神一转,玉手一勾,琵琶出现在她手中,没一会儿,悠扬的琵琶语传来。
原本天旋地转的陈奇陡然一愣,顺着琵琶声,渐渐冷静下来。内心所有的烦躁顿时消散,眼神之中忽然浮现出天狐的笑容,那仿佛能够治愈一切的笑容。
原本迷离的眼神忽然清醒过来,在他眼眸中,天狐宛如大山中的精灵一样,美的一发不可收。又有李白笔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与青涩,尤其是那一对似水的眼眸,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柔弱。
是她!
天狐!
琵琶琴声宛如一道明晃晃的亮光似的,瞬间照亮了迷途的陈奇,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
见陈奇双目逐渐清明,天狐顿时松了一口气,轻拨琴弦,动听的曲子传遍整座茅草屋。
而回过神来的陈奇听得如痴如醉,双目微微闭了起来,脑袋也随着琴弦晃动起来。
一曲毕,人皆醉!
他似乎还未回过神,依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陈奇,好听吗?”
“好听。”陈奇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想了想接着问道:“对了,天狐,这首琵琶曲叫什么?”
“你真想知道?”天狐并没有直接回答,相反还卖起了个关子。
她的不回答,搞的陈奇心里直痒痒,宛如小猫抓过的似的。三步做两步来到茅草屋前,一把揽她入怀,故作严肃道:“你要是再卖关子,小心我揍你哦!”
天狐咯咯的笑出了神,漏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你不会打我的。哎哟,你别挠我,人家怕痒,哎哟我错了,陈奇。你赶紧把手从我腰间拿来,真的好痒呢。人家告诉你就是了,咯咯咯……”
“小样!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陈奇一幅计谋得逞的笑容,不由得深情一吻,这才静待下文。
“这曲子叫安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