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眼眸一转,当即诡辩道:“这也算得大仇吗?你们隋军都是禽兽不如,整个镇烧了还不算,还要人畜不留,奸|淫妇女,这些血仇又怎么算?我这是侠义心肠,为民除害......”
秦叔宝愕然道:“竟有此事?”
叶风遂把沿途所见的惨况加油添醋的说出来,听得秦叔宝摇头叹息,颓然道:“尽管把这些账算在我秦某身上好了,横竖秦某今趟回去,免不了杀头之罪,什么都不在乎了。”
叶风心中一动,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的,还没有功成名就,就说死啊死的,忒没有骨气了,这样吧,你说我扰乱了你的阵势,令你跟沈落雁两败俱伤,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能令沈落雁臣服于我,你就投入到我的帐下,当一个统兵大将好了,如果我输了,我就赔你条命,与你共赴黄泉,如何?”
秦叔宝凝神打量了叶飞好一会后,洒然笑道:“你的仪容风度武功俱是上上之选,必然不是无名之辈,可敢报上名来,让我先听听是谁......”
叶风心下一笑,这秦叔宝别看五大三粗的,实际上却是粗中有细,心眼儿多着呢。
不过叶风倒是坦诚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叶风!”
秦叔宝一听,高大的身躯一震,愕然道:“莫非是近来名动江湖的叶风叶公子?”
顿了顿,秦叔宝又晃了晃脑袋说道:“也是,传言中叶风俊朗非凡,武功了得,你这模样也印证了传言......”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是谁,可敢一赌?”
叶风激将道。
秦叔宝哈哈一笑道:“既然叶公子有这个兴致,我秦某就受这一激,我也想看看叶公子究竟能有何手段让沈落雁那臭婆娘臣服,你若做到了,我甘愿在叶公子的帐下做牛做马......”
“哈哈,保不会让你失望,但现在咱们是否应该先填饱这五脏庙先呢?事先说明,我可没有银两,一切都是你付账.....”
叶风洒然笑道。
秦叔宝愕然,蓦然放声大笑道:“有趣.....有趣.....叶公子的性情甚合我胃口,如果叶公子赢了,在叶公子的帐下做事想必也应该不难受......”
叶风赶紧后退几步,环手抱臂,惊恐万分道:“别,本公子不好这一口......”
秦叔宝顿时迷糊,待看到叶风的表情动作后,瞬间又明了,忍不住笑骂道:“滚你大爷的,老秦我取向正常得很,一夜御几女那是小事一桩!”
叶风与之相视,俱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秦叔宝身材高大,但脸如铁铸,满脸风霜,胡须遍布,颧骨高起,压得闪闪有神的眼睛比对下细了不少,卖相确实跟史实中颇为之符合。
怪不得以后要被当作门神了。
两人一俊朗非凡,一卖相惨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偏两人沿途之中却是越谈越投契,谈笑风生,大笑不断。
“叶公子,有船了,坐上船,咱们到了彭城就可以饱食一顿了.....”
走了良久之后,两人来到一岸旁,秦叔宝眼神大亮道。
这时,恰巧一艘小风帆逆水而来。
叶风眼利,见到船上只有一个身披长袍,头压竹笠的人在船尾掌舵,舱板上铺了张渔网,船头处放满竹箩。
叶风的心神一动,运足目力凝神观察,不到瞬间便心有所察。
秦叔宝招手道:“老兄!可否载我等一程?”
那人理也不理,反操船靠往对岸远处驶去,以避开他们。
秦叔宝向叶风打了个手势,登时腾身而起,率先横过近四丈的河面,往风帆跃去。
叶风倒是没有动作,只是笑意盈然的看着秦叔宝表演。
秦叔宝安然的落在帆桅和船尾间的渔网上。
那渔夫倏然间“哎哟”一声,娇呼道:“踏破人家的渔网了。”
秦叔宝一愣,怎么竟是个音甜的年轻女子。
就在此时,那女子右手望空一扯,秦叔宝脚踏处的渔网往上急收,把他像鱼儿般网离舱板,吊挂在帆桅处,其狼狈情状,不堪之极。
也直到此时,他才察觉渔网四角被幼若蚕丝的透明长线连在帆桅高处一个铁轴闲,在日光下就像隐了形般。
他一时疏忽竟着了道儿,奇怪的是透明幼丝竟可负起他超过二百斤的重量。
秦叔宝愈挣扎,渔网便不住摇晃,而每晃动一次,渔网都收窄了少许。
最后秦叔宝挤作一团,指头都差点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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