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心下一动,笑道:“现在天下大乱,虽说义军处处,但算得上是出色人物的却没有多少个。
现在声势最盛的首推“大龙头”翟让。
不过翟让的手下大将李密,声势尤在他之上,又深谙兵法,如此主从不明,将来必会出事。
李密不但是当今有数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家,为人亦有领袖魅力,是可机会问鼎天下的人物之一。
但也个问题,就是对手太多了。
首先就有四姓大阀,均是人材辈出,决不会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异姓人手上。
此种门阀之见,根深蒂固,谁都没法改变。
而四阀最优胜的地方,是屡世显宦,精于治国之道,这岂是一般起义的山野之民所能及。
药师,想必你也看到了,杜伏威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纵是武功高强,但不懂谋略,手下没有治国之人才,亦难成大器。”
李靖越听,眼神便越亮。
叶风心下暗乐,继续分析道:“除翟让、李密之外,眼前最有声势的还有王薄、窦建德和杜伏威这三股势力是最有前途的。
王薄乃长白派第一高手,被称为武林中的“鞭王”,自称“知世郎”,所作《无向辽东浪死歌》,深入民心,亦懂掌握民心,故极受山东民众支持,最起码来说,比杜伏威强多了。
若翟让和李密内讧,那代之而起的必是清河人窦建德无疑,此人乃河北黑道霸主,挂名当过里长。
后因家族亲友被杨广派人杀个干净,愤然加入高士达的起义军,高士达战死,这支起义军就落到他手上。
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手下有十万之众,据高鸡泊为基地,势力直贯黄河,不容轻视。”
这些见识,自然是结合正史野史分析出来的。
幸好的是,主要的门阀和主要的势力,叶风还是一清二楚的。
隋唐之期,刹那间绚烂又陨落的能人实在太多,叶风也不可能记得一清二楚,但纵论大势,却是轻而易举。
李靖听得愈发的眼神发亮,心头震颤。
这些与他心中所想,居然极度嵌合。
眼见李靖已经入神了,叶风再度开口道:“当然,这其中还有其它势力,只是他们得到天下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我就不详细分析了。”
顿了顿,叶风说道:“但从今天起,争夺天下之人,将会多出我叶风一个!”
没有铿锵有力,没有霸道的语态,但偏偏这淡然至极,好似喝水吃饭一样平常的话,最动人心。
李靖死死的盯着叶风,心中起伏不定。
“药师,能让我一见投缘的人少之又少,一见死心的则多不胜数。
相信你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想药师和我一起征服这天下。
说句狂妄之话,除却我之外,药师之大才,无人能赏识。
药师,以后“军神”的美誉,我要让你在史上永留青名。”
叶风也直直的看着李靖,视线没有一丝躲闪,目光内满是真诚和恳切。
“公子凭什么去争夺之天下?”
良久之后,李靖才开口问道。
叶风淡然笑道:“这世上根多看似绝无可能的事,都是由有志气的人一手缔造出来的,布衣可封侯拜相,甚至荣登皇座。
一无所有的人亦可以成为富商巨贾,此种事早不乏先例。
看到这些百姓的苦难日子了吗?
我虽不自诩为拯救万民之英雄,可看到如此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我心之痛,无法诉说。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若能尽快结束这乱世,则是百姓之福,也是我们之福。
药师,难道你不想看到自己一步一步建立起一支无敌之师,纵横天下,这岂非也是一种乐趣?”
李靖听得热血沸腾,眼前似乎出现自己统帅着一支无敌之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场景。
“药师,一年内,大隋必亡!”
叶风重重的抛出了杀手锏。
“什么?公子确定?”
李靖骇然道。
大隋的气运,李靖虽不看好,但却也没估计过如此快灭亡。
现在一听叶风言之凿凿的判断,顿时骇然无比。
叶风肯定万分的点头。
李靖的神色不断的变化着,似乎在心中难以做决断似的。
片刻之后,李靖眼中的神采一闪而逝,果断干脆的单膝跪地,高喊道:“李靖拜见主公!”
“哈哈哈哈,得药师之助,胜得百万兵!药师,这辈子只许向我跪一次,以后再不许下跪,另外,还是叫我公子吧.....”
叶风心中一震,连忙扶起李靖,放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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