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和傅君婥自然是不知道此刻叶风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威名”。
两天过后,他们优哉游哉的继续往前行,一路漫步一路修炼,好不恰意。
但愈接近长江,他们便愈感受到战乱的压迫。
道路上不时遇上逃难的人,只是当叶风问起来时,谁都弄不清楚是躲避什么人,连隋军或是义军都分不清楚。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县城处,找到间小旅馆,吃过晚饭正想休息时,忽然街上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叶风扯着正要离开的其中一个客人询问。
那人道:“杜伏威在东棱大破隋军,进占历阳,却想不到他的军马这么快便来了。
说罢便惶然去了。
嗯?
杜伏威?
叶风的眼眸一闪。
历阳竟然这么快就失守了。
两人来到街上,只见人车争道,抢着往南方逃走,沿途呼儿唤娘,哭声震天。
这种可怕得似末日来临的气氛,令叶风的心极其的不舒服。
这就是乱世的可悲啊。
受苦的,始终是百姓。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君婥,这天下,也是时候要变一下了.....”
叶风幽幽的叹道,但眼中的坚毅,却是令傅君婥心神驰之。
“夫君想做什么,妾身一定不离不弃的尽绵力.....”
蒙着面纱的傅君婥嫣然一笑,紧了紧握着叶风的纤手。
叶风欣慰一笑,拉着她大踏步而去。
沿途上,路上布满挤跌拋弃下来的衣服、家俱、器皿和鞋子,什么东西也有,可知情况的混乱。
出到城外之时,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照明火把和逃避战祸的人,想不到一个小小县城,平时街上疏疏落落,竟一下子钻了这么多人出来。
两人干脆掉头绕过县城,往北上的方向飘然而去。
对于功力深厚的他们来说,夜路无异于是白昼。
到天明时,叶风和傅君婥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外,正想找人问路,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山坡冲刺而下。
这是约六十人的骑队,一看他们杂乱无章的武士服,便知道必是义军,人人臂挂绿巾,初进村内就先射杀了几只扑出来的犬只,接着逐屋搜查,把村内百多男女老幼全赶了出来,一时鸡飞狗走,呼儿唤娘,哭喊震天。
绿巾军把村内男女分两姐排列,且团团散开包围,防止有人逃走。
其中一个看来是义军头子的,在四名亲随左右护翼下,策骑来至排列成一队的男村民的人堆中,把精壮的挑选出来,赶到一边,另有人以绳子把他们绑成一串,显得非常横蛮无道。
遇有反抗者,马鞭立时狂抽而下,打个半死。
那些母亲妻子见到儿子丈夫被人拉去作夫役,发出阵阵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
可是那些所谓义军则人人神情凶悍,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那军头挑完了男丁,经过那些女眷小孩时,忽地勒马停定,以马鞭指着其中一名村女喝道:“你出来!”
村民立时一阵骚乱,但却给那些义军迅速喝止,当然少不了有几个倒地受伤的人了。
登时,两个义兵拉着那不断反抗的村女走了出来。
“夫君,管吗?”
傅君婥轻声问道。
叶风已经用行动表示出来了。
也正在此时,就当那军头奸笑之时,在他旁边的一名年青义兵冷冷道:“祈老大,杜总管有命,不得奸|淫|妇女,祈老大现在临崖勒马,仍来得及。”
正在飞掠过去的叶风听到这话,不禁轻点了点头。
这人满腔正义,又敢以下犯上,想不到义军中有此人物。
祈老大冷哼道:“李靖你少管闲事,现在我是奸|淫|妇女吗?我是要把这美人儿带回家去,明媒正娶,纳她为妻,哈!杜爷难道连婚嫁都要管吗?”
李靖?
有这么巧吗?
叶风眼眸大亮。
李靖正要说话,叶风已经掠过虚空,凌空向着那祈老大轰出了一掌。
祈老大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叶风一掌轰碎了脑袋!
那村女见机快,一下子推开了抓住她的绿巾兵。
那绿巾兵一时不察,被村女推倒在地。
村女不知那里来的气力,狂奔出了重围,朝着叶风的方向奔来。
“祈老大死了!杀了他!”
直到祈老大死后,那些绿巾兵才反应过来,群情汹涌骂着,策骑杀向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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