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叔起了个大早,找到镇长,带着林谦等人去到了教堂。
教堂规模不小,尖顶的塔尖,四面对称的高墙,耸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刚踏进去,林谦瞳孔一阵收缩,他感受到了阵阵阴气,这种感觉对修士来说尤其敏感,九叔也皱了皱眉。
九叔告诉林谦,教堂的三煞位就在雕像下方地下室的密室之中。
神父也没想到镇长会亲自上门说买房子的事,最后几人商议一番,神父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以五千大洋成交了。
看着神父窃喜的表情,林谦心里闪过一丝厌恶,扭头对大师说到:“大师,有我在,我再想办法让他吐点出来。”
大师双手合十诵了声佛号,心里却是把那神父骂了一顿。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就这样在酒泉镇安顿了下来,一佛一道一对冤家整天也闹出了不少趣事。
九叔也没有急着回到义庄,带着林谦一起将九泉镇的三煞位仔细看了一遍,有些地方又多贴了几张符纸。
他们不知道的是,白天的酒泉镇一派祥和宁静,热闹非凡,到了夜晚,这又是另一个暗流涌动的世界。
……
基督十字架的雕像下面的地下暗室里,一扇窗户打开了,窗户被打开有些时日了,当时一位修女打扫完窗户就忘记了再关上。
作为一名刚进教会不久的信徒,她当然不知道不得打开那扇窗户的规定,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人察觉。
明晃晃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向了密室,照在了一具尸体上,那具尸体是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传教士,它默默的沐浴着月光。
已经深夜了,酒泉镇的天空中点点星光闪烁,明月当空,四野万籁俱静,所有人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除了教堂的神父和一位信徒。
忏悔室里,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低着头在轻声忏悔。
“神父,我有罪!”
神父认真的听着他的忏悔,时不时在胸口画着十字。
地下的暗室里,一扇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阵阴气吹出,好似让四周的温度下降了一些。
神父不自觉的紧了紧衣领,夏天也会这么冷吗,在信徒忏悔的间隙,他心里想了一下自己似乎穿的有点薄了。
闭着眼睛忏悔的信徒突然觉得脖子有些阴冷,他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一具干尸出现在他的眼前。
干尸脸上的皮肤好像枯萎的老树皮,它的一只眼睛腐烂了,漆黑的眼眶像个无底洞一般,好似要将他的魂魄吸引进去,干瘪的嘴唇上露出了尖利的长牙。
这位信徒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恐感惧捏住了,他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干尸另一只眼睛贪婪的望向了他的脖子。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了教堂的塔顶,回荡在酒泉镇的上空。
教堂里,一位捏着十字架的神父不停的呼唤着他的主,一边屁滚尿流的向九叔家跑去。
九叔和林谦听到叫喊声出来的时候,神父已经晕过去了,手里死死的捏着他的十字架。
九叔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走过去要扶起神父,他的手刚一接触神父的时候。心里一惊,暗道一声坏了,挽起他的袖子一看,神父的手臂上有一道抓伤。
林谦也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发现得早,还有救,对师父使了个眼色,转身到屋子抓起铜钱剑就跑了出去。
直奔教堂,林谦一脚就踢开了大门,双眼中闪过一抹戒备之色,倒悬着铜钱剑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翻倒的桌椅,忏悔室旁边的一扇窗户破开了,林谦暗道一声不妙,两步就跳到了窗户边,窗户外一个黑影闪过,像黑夜里的蝙蝠一样。
“晚来了一步。”
林谦双目精光爆闪,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转悠到了十字架下面,走了几步发现地下暗室的门被打开了。
林谦握紧铜钱剑走进暗室里,抬眼就看见密室上方的窗户被打开了,看了看洒进来的月光,林谦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百密一疏。”
随即退出密室,拎起了那具被咬的尸体火化了,烧完尸体,林谦就往住处走去,突然想想起来什么似的,狂奔到镇上的学堂,还好那里没有异变。
林谦几乎在镇子上转了一夜,然而并没有再发现僵尸的踪迹。
第二天,教堂有僵尸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镇子人心惶惶,四目道长也接到消息,来到了九叔家商议对策。
神父醒过来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眼睛的人看着他,镜片后的目光洋溢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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