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宋北野已经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扣在了裴晴晴的身上,但却好像无甚作用。
宋北野说是惩罚,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惩罚。
她哭得都快要脱水了,但宋北野好像根本不为她流淌的眼泪所动,相当坚决。
此时,她只能有气无力的把头靠在宋北野的胸膛上。
像是一弯挂在他身上的雪白月亮。
柔腻,温软,又好像随时可以流淌下来。
而露出的那一截纤细白腻的腕骨上,甚至还有两道浅浅的勒痕。
宋北野其实已经足够小心。
那么软的领带,也本不该在裴晴晴身上留下多余的痕迹。
但裴晴晴的皮肤是太薄了。
只是轻微的触碰跟亲吻都能够留下难以消除的色彩。
裴晴晴越想越觉得生气,想抬头去骂宋北野几句,顺带给他一拳。
但偏偏,此刻的她,真的是一星半点的力气,都没有。
她连抬起手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更别说打他了。
也只能像是发泄似的,把脸在宋北野的怀中埋得更深,在心里无声的骂他。
“混蛋。”
简直就是不知廉耻的混蛋!
而周遭的仆从尽管早已见惯了世面,但不知为何,此刻见了她流露出的一隙春光,也忍不住浮想联翩,耳红心跳。
他们明知道,不应该直视裴晴晴,那是宋北野的女人。
目光却几乎不由自主,下意识的被那一点露在外面的白腻肌肤所吸引。
灼热的视线或明显,或隐晦,但大多都落在了裴晴晴的身上。
不少人,竟是看的有些痴了。
而很显然,这对于占有欲十足,且刚刚将裴晴晴从虎口抢食的宋北野来说,自然是无法忍受,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冒犯的。
面对那些落在自己女人身上的目光,宋北野的反应也相当明显。
他冷了一张脸,用几乎锋利的视线环视一圈,将那些投以觊觎目光,简直不自量力的蝼蚁全数逼退。
像是还觉得不够,甚至又微微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裴晴晴耳边阴森森的调侃她。
“你倒是真有能耐,脸都被盖着,只不小心露出一截腿,照样这么会勾引人。”
听到这样无端的指控,裴晴晴非常无语。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就是这个男人的锅,怎么这就甩在她的身上了。
作为始作俑者,就没有半点的惭愧么?
她简直欲哭无泪,抿了抿唇,气极道:
“他们要看我,我还能挖了他们的眼睛不成?”
宋北野倒是冷笑一声,似乎对她的意见很是赞同。
“我看也行,当着我的面还敢看你,眼睛是真不想要了。”
裴晴晴有气无力,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算了吧你,看一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有不会少块肉。”
“再说,明明就是你折腾出来的,你不抱着我,他们会看吗?”
宋北野便又不乐意了。
“你没听过么,美人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成语原来是这样的吗?是这么用的来着吗?
简直是不讲道理,胡搅蛮缠。
裴晴晴懒得跟他争辩,没力气。
偏偏宋北野不依,慢条斯理的逼问:
“怎么,没话说了?”
……真不想理你。
明明同样是在车厢里肆无忌惮的折腾了这么久,裴晴晴状况无比惨烈,但宋北野却是完全不同。
与凄凄惨惨戚戚的裴晴晴不同,此时的宋北野简直像是一只餮足的大型食肉动物。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略显慵懒却神清气爽的感觉。
嘴上说得不饶人,但她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心情不要更愉悦。
裴晴晴翻了个白眼,嗓子有些哑了,温软的声线像是掺了糖粒,沙沙的,却还是很好听。
“你开心就好。”
她说完,便窝在男人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本以为,这就完了。
但裴晴晴真没想到,原来,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裴晴晴也没少被宋北野翻来覆去的折腾。
这次裴晴晴被蒋竹生绑走的事情,似乎真的刺激到了宋北野。
他好像非要把那天所受到的煎熬与担忧,全数在裴晴晴身上讨回来。
裴晴晴每天被这个精神力旺盛的可怕的衣冠禽兽按着,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时间久了,裴晴晴还是难免要埋怨几句。
“我看你每天是没有别的正事了,天天就知道把时间浪费在白日宣淫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说这话的时候,裴晴晴正躺在床上。
已经接近正午,艳阳高照,明亮的阳光穿透落地窗,落在她脸上,暖洋洋的。
裴晴晴裹紧了身上的丝绸薄被,柔软乌黑的长发披着,难掩脖颈上新新旧旧交叠的痕迹。
她用十分怨念的目光瞪着面前的宋北野,畜生在唇边打了个转,又被她咽回去了,换了个词。
“昏君。”
没办法。
她怕“畜生”二字一出口,宋北野又要按着她感受一下什么才叫真畜生。
裴晴晴道:
“放在古代,你就是明晃晃的昏君,亡国的那种,明白吗?”
而听到来自裴晴晴的指责,宋北野倒也并不在意,仿佛犯错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在他怀里的裴晴晴。
他轻笑着回应道:
“我是昏君,你是什么,妖妃?”
……裴晴晴被噎了下。
仔细想想,好像也差不多了。
毕竟当着跨国视频会议里众高层的面,此人竟然光明正大的调戏她。
她简直忘不了屏幕里其他人故作严肃却又难掩尴尬的表情。
还有看向自己时,不忍直视的眼神。
这简直她就是祸国殃民的妲己啊。
哎,真没想到,众网友送给自己的妲己名讳,竟然成真了。
裴晴晴哼了下,不说话了,又单手托着脸,看宋北野站在床边打领带。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