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不想答应她的要求，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了，便想也不想就直接开口留人，“苏姑娘，你先等等。”
“马掌柜还有什么事吗？”
“苏姑娘，这么大的事情，你总得给点时间让我好好的考虑考虑，不是？”
“没关系，你尽管慢慢考虑。”苏钰卉笑着对他说道，“不过，如果飞鸿楼的张掌柜主动来找我谈合作，条件又合适的话，我想我也是会优先考虑跟飞鸿楼的合作的。”
听了她威胁的话，马掌柜心里那气苦不已，但是，又不能跟她翻脸，生怕这唯一能让酒楼起死回生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他苦着一张脸，诉苦道，“苏姑娘，你没开过酒楼，你不知道，酒楼里每天的开支都不是小数目，如果我答应姑娘你的条件的话，那我岂不是相当于给姑娘干活，这酒楼可不就成了姑娘你的了吗？”
“这个条件……我是万万无法答应的。”
“掌柜的，我想你误会了。”苏钰卉笑着说道，“我要的是利润的一半。”
“所谓的利润，自然是扣除了酒楼一应开支以后的盈利，飞鲜阁自然也还是掌柜的。”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何为利润？
这不过是心有不甘，又欺她年纪小，才故意哭诉罢了。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被他糊弄过去。
“一半我是不可能给你的，最多只能给你两层。”
“五层。”
“三层。”
“五层。”
“四层。”马掌柜生怕她咬死不肯松口，便赶紧补充了一句，道，“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肯退让一步的话，这会让我怀疑你要跟我合作的诚意。”
“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成交。”
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马掌柜心里郁闷的想要吐血，看来，她的底线就是那四层了。
想到他吃了这么一个大的闷亏，心里暗暗在想，怎么样才能把账本做的漂亮一些，狠狠的坑她一把才行。
对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她不是说要飞鲜阁利润的四层吗？等他把她手里的菜谱全都弄过来以后，他就在别的地方，开新的一家酒楼，叫什么神仙阁也好，留仙阁也罢，到时候，那还不是财源滚滚来吗？
想到这里，他觉得，分给她的四层利润，也不肉疼了，心里还有坑了她一把的暗爽。
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心疼，不舍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立字据吧。”
说着，便让人准备文房四宝，准备立字据了。
“誒，掌柜的，立字据之前，我还有话要说。”
“……”马掌柜心里早就已经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他还是笑着说道，“苏姑娘，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掌柜的，跟我合作的是飞鲜阁。”苏钰卉笑着说道，“这食谱交给你以后，这些菜式就只能在飞鲜阁出现，如果我在别的酒楼看到类似的菜式的话，那就视为泄密，你就可要赔偿我的经济损失。”
“当然啦，如果咱们的酒楼生意很好，要开飞鲜阁的连锁酒楼的话，那你可别忘了，把那四层利润还是得我分一分的。”
听了她的话，马掌柜心里差点就没吐血了。
尼玛，这死丫头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他才刚想出这么另外开酒楼的点子，她就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那他还怎么抠银子？
他有心想要反对，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还有什么异议的话，那他倒显得有别的小心思了。
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他嘴里想要说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把契约写好了以后，苏钰卉觉得没有什么疏漏了以后，才签字画押，一式两份，双方各持一份。
她心情大好的对他说道，“马掌柜，以后可得多多指教了。”
相对于她的高兴，马掌柜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不过，他还能勉强能撑住脸上的假笑，“既然咱们已经达成了合作，那苏姑娘是不是该把菜谱交给我了？”
“把菜谱交给你之前，我比较好奇，掌柜是打算把这菜谱交给谁？”苏钰卉看在自己占了不小便宜的份上，委婉的提醒道，“学好菜谱上的菜式，好歹也是一门手艺，即便家门没落了，只要有这门手艺在，也不怕会饿死。”
“掌柜的，你可要好好挑选一个适合的人传授，可别让这菜谱明珠暗投了啊。”
马掌柜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心里一动。
是啊，这菜谱虽然不能泄露出去，但是，等他百年以后，不是可以把这菜谱传给自家的子孙吗？
一代代传下去，那可就是他家的传家之宝了，到时候，他马家不照样可以靠着这本菜谱发家致富吗？
用四层的利益，换来马家长久的繁荣，这样一想，他的心好受了许多。
如此一来，这个主厨的人选可要好好的斟酌斟酌才行。
看到他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苏钰卉便不再多言，直接写下了几道菜式的做法，有探讨了一番，新菜式的宣传后，便识相的告辞了。
……
“掌柜的，不好啦，不好啦……”
张掌柜停下敲算盘的手，黑着一张脸呵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小厮被他呵斥的，忙收敛起脸上的急躁，拱手行礼道，“是小的冒失，还请掌柜宽恕。”
心里早就已经吐槽的不行了：这文绉绉的东西，就掌柜的喜欢的，整天都要求他们这样做，也不嫌烦。
如果换做是苏钰卉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看出，这就是所谓的品牌文化，其实说实话，就因为张掌柜严格要求他们这样做，反倒吸引了不少的文人过来光顾飞鸿楼。
这也算是飞鸿楼的一大特色吧。
“什么事？”
“掌柜让我盯紧苏家那个丫头，我一路尾随，就看到她进了飞鲜阁，跟马掌柜交谈了一会儿，便去了后院，呆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她才离开。”
“她是出了飞鸿楼就直接去飞鲜阁吗？”
“是的。”
听了他的话，张掌柜的手下意识就握紧了。
苏钰卉，你果然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