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518/513710518/513711007/20200628164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乌压压的一群人,江玉堂和花小北又坐着,凭空矮了一截,宛如井底之蛙。
“完了。”花小北小声嘀咕了一句,埋着头就去找手帕,却发现小饭桌上已经没有了手帕的影子。
稍一抬头,她便看见江玉堂已经戴上了她的手帕,只露出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罢了,你赶紧去看着牛车。”她有些无语,只得抱紧了钱袋子,缩成一团。
接下来,村民们照例献上了臭鸡蛋加蔬菜的大礼包,这俨然是成名的女魔头该有的标配礼遇了。
可能是看见女魔头没有任何的反应,村民觉得无趣,又或者是怕女魔头报复,他们发泄完毕就走开了。
趁乱早早逃离包围圈的江玉堂坐在牛车上,低着头。
他好歹是易县的县令,村民们正在为他的遭遇打不平, 若是叫人看见他好端端的坐在花小北的对面,两人还有说有笑,那他好不容易积累的好口碑就要塌陷了。
果不其然,就连路人都在讨论他和花小北的婚事。
“你们听说了吗?江县令被那个女魔头抢亲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怪不得县衙一直关着门,那天有人见到喜婆匆忙下山,嘴里嚷嚷着可惜,别人问什么,喜婆也不讲,只回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哎呀,大吉大利,江县令那样的人物一定可以逃出来的。”
天鹅肉?鲜花?
江玉堂的头埋得更低了,虽然他知道这是村民们对自己的爱称,但是听在耳朵里却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成了一朵柔弱的小娇花了。
“哼,我可是大恶狼。”他拉下了手帕。
一张挂着菜叶子加臭鸡蛋的脸凑了过来,江玉堂吓得又用手帕捂住鼻子,嫌弃地问道:“你谁啊?”
“是我!”花小北伸手一抹,露出一张苦兮兮地脸。
她紧挨着江玉堂坐下,催促道:“你往那边挪挪。对了,把牛车后面的筐子拿过来,这些菜不能浪费。”
说着,花小北就开始捡身上的菜叶子,丝毫不避险的往江玉堂的身上丢。
很快江玉堂干净的衣服上也脏了,他长臂一捞,赶忙拿过筐子接菜。本来他一脸菜色,一直往外娜,屁股都快腾空了,此刻却觉得女魔头有趣得紧。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下次我就大摇大摆地下山收菜。仇恨值越高,可带的菜也就越多,这些够兄弟们饱餐两天了。”身上的菜都择光了,花小北非常自然的从江玉堂的手上拿过筐子,走到刚才坐的小摊前,蹲在地上继续捡,深怕漏掉新鲜的蔬菜叶子。
就连小吃摊的老板都感叹不已,原本不愿意做花小北生意的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女魔头,收拾起了四笼包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花小北一抬头,老板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花……花教主,这是你要的包子,你赶紧走吧!”老板挥挥袖子,一脸为难。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就是普通老板姓,不想当犬,更不想惹上江湖纠纷。
花小北非常感激老板,赶忙拿钱,见老板不肯收,硬是放在了桌上:“谢谢老板,你是唯一不嫌弃我们如意宫的人,等我如意宫发达了,一定常来关照你。”
看着花小北冲着心惊胆战的老板露出憨厚的笑容,江玉堂依旧遮住脸,神情晦暗不明,目光充满了探究。
这个女魔头,真的比想象中还要奇怪。
“别,别了吧。”老板忐忑不安的收了钱,得了如意宫的照拂,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花小北费劲扒拉地将菜筐子放在牛车上,捶着腰,瞅见江玉堂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前头,终于来了火气。
她抬起腿,就踹了江玉堂一脚:“拜托,我的大少爷,你也帮帮忙吧!没看见那儿有包子吗?”
果然,强扭的瓜不甜,她娶的就是一个大少爷罢!
江玉堂顺势从牛车上滚下来,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往摊子那儿走。
“别说,花教主清扫马路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他笑了笑,很轻松地捧起了四笼包子。
虽然有蒸笼挡着,但是老板还是看见了江玉堂的侧脸,露出了见鬼一样的表情。在老板的眼里,江县令分明是乐在其中,自愿帮助女魔头干活。
见鬼,真是见鬼了!
因为衣服脏了,东西也采购的差不多,花小北就没有在易县逗留,驾着牛车就上了山。
她坐在前面啃着包子,江玉堂则坐在后面。
“玉堂,你多吃点,别客气。”花小北扭过头,看着江玉堂在摇摇晃晃的牛车里也挺直着腰板,不禁觉得这货偶像包袱太重了。
既然他已经成了她的人,那她自然要多照顾。
叫他不回话,只是捂着鼻子,一副小媳妇受了欺负的模样,她便没了逗弄之心。
“牛车比较慢,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讲。”她补充了一句,就回过头。
前方就是山门,山门前写着“如意宫”的石头牌坊都掉色了。
所以,忽然出现在山门口的一群人绝对不是过来请求入伙的,而是来找麻烦的。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就敢来报私仇,眼里还有没有点江湖操守?”花小北怒喝一声,缓缓将牛车停在这群人的前面。
往日花小北还能因为女魔头的名号震慑一下,如今花小北又臭又脏,驾着牛车,着实没什么震慑力。
江玉堂斜着头,看向这帮人,眼里透出了不耐烦。就算是个背影,他也能看出他们的身份,正是他下山时赶走的暗卫。
坐在花小北的后面,他终于不再隐藏,拿出腰间的令牌,希望这伙人立马走人。
暗卫们转过头,他们已经换上了穷苦百姓的装扮,脸上也抹了泥。
“罗浩?我记得你,你这是?”看着为首的罗浩,花小北搜肠刮肚,终于记起了名字。
她已经既往不咎了,罗浩过来,难道是想要回匕首上的宝石?
花小北忐忑不安,捏紧了怀中的钱袋子。
至于其他人,她没有印象,总不能被江玉堂说中了,是来寻仇的吧?瞧他们的样子,也不是江湖人士啊。
“花教主!”罗浩高呼一声,就带着其他人跪在了地上。
肯定有麻烦,花小北这样想着,却不能离开。
毕竟这伙人挡住了路,牛车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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