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267/510296267/510296269/202005270652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殿下还是快走吧。”
江晴容不高兴了，觉得凤云霁面目可憎，怎么看都不顺眼，就要将他赶出去。
凤云霁无奈，他府上的人惹她，还是最为看中的奶娘。其实他刚才在内室躺着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江晴容的不悦了。
但碍于这个人是李嬷嬷，他便留了几分情面，没有出来。如果不是依然一语道破，凤云霁知道江晴容也不会将他在内室的事情说出来。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刚才对李嬷嬷说的那番话，就是她心里所想的话。
凤云霁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江晴容已经嫁给了他，就是他的王妃。她不愿意掌管内宅也就罢了，听她的意思，竟还想与他撇清关系。
可江晴容拿着侍妾来说事，又让他觉得有些高兴。
或许，她也并不是不在意他。
凤云霁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暖色，“既然惹得王妃不高兴了，本王也就不要这里碍眼了，本王这就走。”
江晴容：“……”
“不过，若是王妃舍不得的话，本王还是很愿意留下来的。至于侍妾……”
江晴容突然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没有舍不得，你现在就出去。”
说罢，她不由分说，就将他往外推，并当着他的面将门重重关上。
“咳。”差点被夹到鼻梁的凤云霁，眼中笑意越浓，隔着木板，愉悦又无奈道：“容儿，本王没有什么侍妾。你若介意，太后送来的那两个丫鬟也可以立刻撵出府去。”
“关我什么事。”
隔着一道门，江晴容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凤云霁心情大好，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反而不想走了，抬手在紧闭的门上拍了两下。
“容儿，你将门打开，本王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江晴容：“天色已晚，殿下还是请回吧。”
凤云霁好声好气哄道：“这儿便是本王的寝房，你让本王回哪去？容儿，快别闹了，让本王进去。”
“……”
“容儿，你再不开门，一会儿程清该过来了。他若看到本王被你拒之门外，不等明日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父皇也会……”
门唰一地被打开了，江晴容黑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喊，丢不丢人？”
凤云霁上前一步，“本王哄自己的本妃，丢什么人？”
江晴容：“……”
事实证明，只要脸皮够厚，就可以天下无敌。
凤云霁堂而皇之，赖着不走。江晴容也是毫无办法。
因为，她要脸。
好在，凤云霁脸皮虽然厚了些，但还算君子。
沐浴之后，江晴容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在温水里泡过之后，脸上微微熏红。
“过来。”凤云霁的声音有些低哑。
江晴容斜了他一眼，却没有依言走过去，而是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凤云霁也不恼，兀自起身，不知打哪里寻了条浴巾，走到她的身后，替她缴起头发来。
“明日就是中元节了，容儿有何打算？”他突然问。
凤云霁动作轻柔而自然，江晴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手上，被他冷不妨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人有些愣忡。
七月半中元节俗称鬼节，有祀亡魂，放河灯的习俗。
江晴容恍惚了起来。
见状，凤云霁眸色微沉。
“容儿，柳夫人被葬在皇陵，你若想去祭奠，本王陪你一道去。”
是了，柳夫人当初被误认成柳贵妃，以贵妃之尊被葬入皇陵也是理所当然。
可江晴容要祭奠的，却不单只有她一人，还有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江晴容目色沉沉，垂下眼睑，轻轻应了一声，“那就有劳殿下了。”
凤云霁放下浴巾，握住了她纤细的肩膀，“容儿，抱歉。”
已入了皇陵，是无法迁移出来的。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
江晴容嘴角微扯了一下，“何须道歉，何必你每年都会去祭拜她吧。”
凤云霁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皇陵守着了。
“殿下可知，贵妃娘娘去了何处？”江晴容问。
凤云霁沉默了一瞬，才道：“她去了观廊庵。”
“什么？”江晴容大吃一惊，猛然回头，“那里不是……”
凤云霁知道她想说什么，神色淡淡道：“当初本王为了找出证据替她伸冤，才往前观廊庵，却不想引来太后杀人灭口，庵内无一活口，这是本王的孽。”
江晴容似乎有些明白了。
柳贵妃前往观廊庵是为了他。
江晴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凤云霁似乎也没有说话的兴致，“父皇要前往皇家别苑避暑，本王需要随行。明日，你便随本王一道出城，待护送父皇云了别苑，本王再陪你去皇陵。”
“好。”
凤云霁深深看了她一眼，“本王去洗洗，你早些休息吧。”
可能是这话题太过沉重，两人各怀心思，一夜无话。
翌日。
江晴容睁开眼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依然捧着净脸的清水走进来，“王妃醒了。”
“凤云霁呢？”江晴容记得他晚上的交代，一边洗漱一边问。
“殿下已经出门了。他让奴婢转告王妃，一会儿程清会护送王妃出城，王爷会在城外等着。”
江晴容了然，“给我挑一套素衣。”
江晴容一惯不怎么注重装扮，柜子里也没几件衣裳。但她素来不喜欢穿得太花俏，一套合适的素衣还是有的。
依然打开衣柜，抱怨道：“王妃也该置几套新衣了。”
“再说吧。”江晴容不怎么在意地挑了一套素白的衣裙。
依然又道：“对了王妃，昨夜林婉姐姐没有回来。”
“没回来？”江晴容意外地皱起眉。
林婉昨夜去了徐家，若无意外，应该能赶在王府落锁前回来。她向来办事靠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江晴容立即将世安苑的地址告诉了依然。
“你现在就去，看看她不是在那里。”
“可王妃一会儿要出门，林婉姐姐不在，王妃身边不能没有人陪着啊。”
江晴容道：“不是有程清在吗？”
“可程侍卫毕竟只是侍卫。”
江晴容却不在意道：“无妨，出了城还有凤云霁，我没有关系，你快去快回。”
依然只得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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