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介绍来的那个人没有立即离开，本来想去喝花酒的，但青楼要下午才开，他转身就去找店子吃了午饭。吃了午饭后，他并没有立即去青楼，而是去了一家香烛店买了香烛纸钱，找了个废弃的道观，然后找了些石头码了个小石堆，把香烛点了纸钱烧了，就坐在那发呆，一直到香烛全都燃尽才离开。现在算算，应该是进了那醉月阁了。”
“看样子，那小子不是第一次来承德。”罗蒙捏了捏下巴，“盯着醉月阁，看那小子什么时候出来。”
“是。”
醉月阁一间普通的雅间里，双手捧着那枚小小的青玉燕，老鸨恭敬的道：“不知道公子有何事需要青瑶帮忙？”
“青瑶姐姐，没必要这么客气，我也没想到这青玉燕真的会派上用场？”云天舒啊摘下斗笠和黑色蒙面巾道。
“两年前不是恩人的话，青瑶已经是黄泥一杯了。”将青玉燕放到桌子上，青瑶摇摇头，“两年的时间，恩人的变化还挺大的，如果不是这信物，我第一眼真没认出来。对了，恩人来承德何事？”
将银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云天舒正色道：“我想问一下，这大成钱庄的银票，都主要是什么人在用？”
“恩人，你算是问对人了。”在云天舒的对面坐下，青瑶拿起一张银票看了看，然后又放下来，“承德这里已经是口外，这里各种走私很是猖獗，尤其是对应北元那方面。据青瑶所知，这里的走私客用的银票，都只认大成钱庄的，尤其是朝廷严禁军械方面。”
“军械？”云天舒的眉头微微一挑。
“恩人，不是青瑶自夸，在承德，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面上的生意，都瞒不过青瑶的眼睛。不过这大成钱庄极其小心，所有与北元有关的走私，你除了能看到大成钱庄的银票外，其余的线索基本都找不到。”
“私货交易的地方一般是哪儿？”云天舒捏捏下巴道。
“他们一般会将货放在城里两天，两天后再到城外的古月村交易。”
云天舒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古月村？青瑶，你确定你没说错吗？”
“恩人，难道你忘了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也叫灯下黑。”
听了青瑶的话，云天舒自嘲的笑笑道：“看我这脑袋，都忘了这句话了。没错，古月村是朝廷在口外的一个中转重地，但也正是朝廷极其重视，反而很容易外紧内松。好了，今晚我就在这歇息一晚，叫个姑娘进来唱几个小曲吧。进了青楼不喝点花酒，我屁股后面的那些尾巴，绝对会嘲笑我不举。”
“不需要青瑶伺候吗？”
“算了吧，我知道你的规矩的，除非姑娘愿意，不然卖艺不卖身。”
看着云天舒已经换了个舒坦的姿势躺在矮塌上了，青瑶抿嘴一笑，拍拍手，顿时两个姑娘走了进来，一个抱着古琴，一个带着面小鼓。
“秋月春花，可将这位大爷伺候舒服了啊，人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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