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山一处僻静的山腰平坦处,一间小木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一个头发斑白的人,正在门外一边咳嗽一边劈着木柴。
“施主,怎么,又没吃药啊?”
看着走过来的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只见这个老人双手合什施了一礼道:“渡会大师,这是老毛病了,吃药也就是咳得轻一点。”
“唉。”渡会摇了摇头,“施主,你为什么不听老衲的话呢?你再这样下去,恐怕没几年活头了。”
“早死晚死都还是个死,谢大师体谅了。”
“唉,阿弥陀佛。”
无奈的喧了声佛号,渡会一边摇头,一边带着两个小沙弥回寺庙去了。
“出来吧。”
当渡会消失后,只见老人捶捶腰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拿起粗陶碗喝了口水道:“天舒,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籍无痕被我杀了。”黑衣人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淡淡的道。
“咳咳。”老人咳嗽了几声,“天舒,干的不错,不愧是我云中河的弟弟。对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老人竟然是六年前赈灾银案消失无踪的云中河,而按年纪来算,云中河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四岁而已,怎么却和病弱的老人差不多?
云天舒摘下了黑纱斗笠,露出了一张刀雕斧刻般的刚毅脸庞,将剑往腰上挂好,拎起斧头开始劈起柴来。
“大哥,你既然查的差不多了,为什么不直接……”将柴火劈完,云天舒擦擦额头的汗站直了身子不解的道。
“证据,我虽然有足够的证据却没法子递上去啊,咳咳咳。”
云中河猛烈的咳嗽起来,慌得云天舒赶紧的过去给他捋背顺气。
“当年,兄弟们用命让我活了下来,但是,我的伤我清楚,过不了几年,我就得去兄弟们去了。”顺过了气,云中河气喘吁吁的道,“密宗般若功,我能撑着活下来算是不错了。”
“如果不是被偷袭,大哥你又怎会伤的如此重。”云天舒站起身,“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哥你要将事情弄的这么复杂?仇人是谁都已经明了了,让小弟一剑去解决不好吗!”
“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云中河缓缓的站起来,双目中精光闪动,“赈灾银案,武林中人哪些人牵扯进去了这几年我查清了,但官场上……我要帮陛下,将朝堂上的渣滓扫一扫!咳咳咳……”
“我只剩大哥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云天舒双目含泪咬牙低声道,“这几年,我……”
“是的,我任性。”抬手制止了云天舒继续啊说下去,云中河靠着墙壁站好抬头看着天,悠悠的道:“天舒,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当年也只不过是恰好路过救了你。这次,当哥的算是挟恩逼你……”
“你没逼我,我也不是报恩。”云天舒打断了云中河的话,“那些家伙干的事,就我的性子也会一剑捅下去。不过,大哥,你就不能听听渡会大师的吗?”
云中河淡然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湛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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