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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只剩月余寿命

    帝都席家老宅内,客厅里人头攒动,席家上上下下有威望的人士全部到场。

    席家是帝都有名的名门望族,根基稳固,旁系众多,盘根交错,势力曾一手遮天。但自从席暮寒的爷爷这一代开始,便逐渐走向衰弱,从贵族金子塔尖端逐渐掉落,但其家族势力仍然不容小觑。

    席家世代经商,黑白两道通吃,可谓是真正的强权。

    可从席暮寒的爸爸开始如中了魔咒一般直系凋零,本就不多,而在席暮寒出生不久后,父母兄弟便因意外接连去世,直系只留下席慕寒一人,可偏偏造化弄人。

    席暮寒自出生以来,体内便身患寒毒,每发作一次寿命便会缩少五或六年,迄今为止已然发作十三次!

    席家族长满脸忧愁、焦头烂额。忽然,卧室门从内拉开,席老爷着急的迈着步子朝门口问道,“暮寒他怎么样了?”

    “席老爷,小少爷他恐怕...”

    “恐怕什么?”席老爷子脸色煞白,面如死灰,不甘心的问道

    “小少爷恐怕最多还剩一月之余,老爷请切勿过度伤心”

    陈烨作为全球顶尖的全能医生,曾有多个国家曾花高价表示想挖陈烨为他们国家的医疗事业做贡献都被拒绝,却被席家花聘任为席少爷解毒的私人医生。

    陈烨初次来到席家观察席少爷的病症。他从未见过这种毒,一旦发作起来,全身如被冰冻一般不能动,且浑身如置身于冰窖,但却高烧不止,形势尤为严峻!

    陈桦用尽一切方法,将发作的次数稳定在了一年一次,但终究还是于事无补。

    这时,暮家上下核心人员内心忧愁的忧愁,欢喜的欢喜。

    席暮寒的三叔听到这话内心一喜,“这小子终于不行了!原先觉着他身犯命毒竟还能扛到十三岁,真是夜夜难眠,捱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要捱不住了吧!”

    席三叔由于过于激动自动将席暮寒还剩一月有余的寿命忽略没听到,颤抖着将自己准备已久的白花别在胸前,婆娑着眼泪冲到卧室门前

    “侄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脆弱呐,我们全家上上下下盼着你早日康健,可你还是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啊,侄子啊,三叔我太伤心了,你父母早早的便不在了,现在就连你也要撒手而去,留下我们这些旁系可怎么办呐”席家三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上演着哭丧大戏

    “你给我闭嘴!”席老爷子一拐杖毫不留情的抡了下去,直把席三叔抡到鼻血乱飙,头晕眼花

    “暮寒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好好治疗他还有回旋的余地,你现在就戴白花是什么意思?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家主的位置了吗?”席老爷气的浑身发抖,但内心对于一月时间解毒的想法也十分的悲观

    “什么?还有一月?”席三叔惊讶的叫出声,随即反应道“爸…您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呐,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的啊,暮寒是我侄子也是席家的家主,我只是太过悲恸了而已”

    “给我把他扔出去”席老爷厌恶的出声,不想再听他一句废话。

    很快,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迅速进来将席三叔扔了出去……

    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将各自心思深埋心中

    席家大宅外,地上躺着的席三叔内心恨极了“这么久的时间我都等了过来,一个月算什么,迟早得死!”随后爬了起来拍了拍灰带上自己的人悄然离开…

    古宅内,席老爷走进卧室。

    月光倾洒下来,星星余光落在少年的脸庞上使他原本苍白的脸庞更显荒凉

    尽管如此,那精致的五官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巍峨的眉峰、高挺的鼻梁以及薄如蝉翼的唇无一不彰显着少年的俊美。

    看着自己优秀的孙儿被折磨成这样,席老爷深深叹息了一口,喃喃道“难道这是天意?上天真要亡我席家吗?”

    看着佣人将药全数喂进孙儿的嘴里后,席老爷子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人,独留陈桦照顾暮寒

    “一定要随时注意着暮寒的病情,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席老爷交代完后,满脸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深夜,星星和月亮相互依偎,突然一道紫光划过天际,直向席家大宅而去。

    君夜澜浑身发着紫金光芒,背立月光而站,婆娑斑驳的树影点在身上,为他营造出更加神秘的气势。

    他负手而立,缓缓转身而过。

    男人生得极其高大耀眼,俊美地宛若神祗,那双狭长幽深的深邃眼眸,是苍紫色的,里面蕴藏着睥睨四海宇内的凉意,令人胆战心惊。王者上位的气魄,浑然天成,不怒自威。墨蓝色的锦袍,墨蓝色的中衣,唯有袖口和领口是白色,绣着繁杂的云纹。精窄地腰间,肃然垂着一枚古朴华丽的玉佩。

    五官赫然与床上的席暮寒一模一样,不过,眼瞳的颜色却是不同。

    苍紫色的瞳,可是极其罕见的。

    君夜澜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的压迫气场也与他截然不同,寒冷的气魄令人胆颤退缩。

    “九爷,就是他!”一道银光突现,半跪着身子,鬼魅的嗓音低哑道

    君夜澜微微用那深邃幽暗的紫眸扫视了床上孱弱的少年一眼,沉默良久,缓缓出声“嗯”

    随后,两道耀眼地光芒随即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床上的席暮寒,猛地睁开了眼眸,痛苦地大口呼吸了起来。刚才一阵强烈寒冷地威压加剧了他寒毒的发作,使得他的呼吸更加的困难,疼痛随之袭来。

    究竟是什么人呢?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

    少年来不及多想些什么,疯狂地痛意席卷而来,蚕食着少年的神经,蔓延至骨髓,“啊…好痛”终于还是扛不住痛意,少年痛苦地尖叫从嗓咽溢出了声。

    声音痛苦且压抑,老宅中佣人乱作一团,陈琰尽力地安抚着少年的情绪,但他今晚好像比以往每次发作的时候都要严重,根本安稳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