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黄土路自远方婉蜒而来,路旁的庄稼地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忽然,一阵漫天尘土滚滚扬起,急剧的马嘶人叫声就像是擂鼓一般,隆隆响起。
“站住!哪里跑!”
高木斗甩出双飞挝抓向马君武,双飞挝中有机关,可灵活shen缩,铁爪击中人后,绳索收紧,铁爪深入体内,使敌人无法逃脱,总之绝对坑爹。森森剑气掠面而过,光华闪动间,马君武颓然倒地。
高木斗一连七剑交织成一张网罩向张继,张继一连七刀反兜过去,“啪啪……”密集如正月花炮般的金铁交击声,震耳欲聋。忽然,刀剑凝住不动,刀身用力下压,宝剑拼命上顶,刀剑摩擦出刺耳的怪叫,在耳畔炸开。高木斗用力一脚踢在张继的小腹上,张继喉头一甜,哇!鲜血吐了高木斗一脸,高木斗视线里顿时一片模糊,趁此良机,张继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玄机和尚运气到右手,手指隐隐发青,带着一股劲风抓向张继的喉咙,张继识得厉害,急忙侧头躲开,那知玄机和尚虽然一抓抓空,但五指忽然松散,接着鱼尾摆动似的横扫张继的脖子,别小看这轻描淡写的一扫,由于贯注了内力,丝毫不逊于刀砍斧劈,一阵剧痛袭来,张继险些昏了过去。
三奇和尚大吼一声,举棍冲入敌阵,逢人便打。魔教联军中的那些小喽罗们阻拦不住,被他打死无数。一棍下去,段伯汉的胳膊断了,接着又一棍下去打碎了他的头骨。武术大师刘良仙挥剑将一支冷箭劈成两半,徐懋棠挥刀猛劈,刘良仙闪开,刀砍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黑龙会总瓢把子梁以全有“小鹰”之称,摔跤技术一流,甚至从小就跟狗熊一起练摔跤。刘良仙右拳直冲过来,发力时动如绷弓,声若炸雷,出拳时全身力量往下压,借用地的力量导到拳上再发出去,梁以全侧身,然后右手抓住刘良仙的手腕,左肘下砸,同时贴山靠将刘良仙撞倒。刘良仙恼羞成怒,挥刀砍向梁以全的颈部,梁以全低头闪开,手中的短剑上挑,同时下切,当场砍断了刘良仙的脖子。
任武柱飞起一脚朝梁以全踢去,梁以全身后一空,差点仰面摔倒。梁以全气得眼冒凶光,一剑刺过来,任武柱用刀架住。忽然,任武柱一闪身到了梁以全的背后,刷的一刀砍伤了梁以全的背部,动作不停,手刀下挑,又砍伤了梁以全的小腿。
梁以全抓住了任武柱的脖子,使颈掐起来,任武柱急了,挣脱后人腾空而起,shuang腿齐出,正中梁以全的后背,梁以全反转身,一脚踹过去,将任武柱踢飞。
上苍还没来得及吞没最后一抹晚霞,蝙蝠就飞出了低矮的屋檐。它们在屋檐与屋檐之间,树梢与树梢之间,滑转成一弯弯怪异的弧线。忽然间,乌云疯狂地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天昏地暗。
能听见骨头裂开一道又一道裂缝的声音,一种锐利的刺痛蔓延上来,任武柱僵硬地转了转头,灰白的zui唇哆嗦着。趁他行动迟疑的功夫,四杆长矛同时刺进了的体内,喉咙里一股腥臭的血液涌上来,任武柱重重地摔在地上,瞳孔因为剧痛而光芒涣散,脸庞开始扭曲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哑声。
“师……父!”声音窒息般卡在喉咙里,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咳出血来,汤建梅恁悲痛欲绝。
汤建梅一拳打在一名魔教中人的xiong口,那人连啍都没哼就玩蛋了。白光闪动,汤建梅手中钢刀擦擦两下,已将两名敌人砍翻在地。梁以全挥动手中雁翎刀向他头顶砍落,汤建梅举刀挡架,接着身形一侧,已滑了开去,跟着反手一勾,施展大擒拿手,将梁以全右腕勾住了。
梁以全毫不示弱,一个肘槌,槌中了汤建梅的xiong口,这一槌力道极猛,汤建梅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口中penxue,很快便没气了。
望着企图逃窜的敌人,谢宗信紧锁双眉,怒视前方,他觉得此时绝不能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手一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名道人冲了上去。
尹福挥拳打过来,天枢道人侧身,并抓住尹福的衣服后拉,由于门户大开,尹福这时候想防备已经来不及了,被对方重重一拳打在的xiong口上。
抹着满zui殷红的鲜血,尹福怒骂道:“王八蛋!”
尹福大怒,他一脚踢中了天枢道人的大腿。尹福挥刀砍向天枢道人的脑袋,天枢道人一低头躲开,尹福挥刀又砍,天枢道人上步近身,用力抓住尹福的手腕,然后一脚踢在尹福的膝盖内侧,尹福当场跌倒,天枢道人趁机一剑将尹福刺死。
天璇道人右拳打向前方敌人的xiong口,后踢直击后方敌人的小腹,一下子将两人干ting了。
苗刀为劈挂拳主要兵器,刀身长可以双手互握,它集中了刀法和枪法的特点,王志海双手握刀用力刺出,天璇道人撤步闪开,王志海快速收回,收的同时用力下切,当场砍断了天璇道人的小腿。
yin手枪握法十分奇特,前后手相对,手心向下。高林握枪前刺,天玑道人闪开,高林反转枪身,枪尾打中了天玑道人的脖子。
史计栋是四明内家拳的高手,四明内家拳讲求以意运身、以身运气、宁静后发,史计栋横踢击向天权道人xiong部,天权道人格住,乘他不备,史计栋左拳打中了天权道人的听会穴,天权道人倒地而亡。
一柄战斧掷了过来,史计栋一脚踢在斧柄上,战斧飞出,正好钉在树上。
“嗖!嗖!嗖!”刘德宽一连三箭,箭箭不离史计栋的要害。
啊!史计栋感到右臂剧痛,他强忍着冲了过来,一招“猛虎出洞”将刘德宽的肋骨打断了。
太阳隐没到了山岗后面,yin影覆盖下来,风刮过树梢响起的声音空旷辽远,忽然,头顶响起沉闷的雷声。
“撤退!大家撤退!”感到压力山大的梁以全面色惨白。
“不要让他跑了!”孙爱军心里大急。
脸“唰”地变了,紧cu的眉峰下面两束jianying的目光像神话传说中不灭的死火,熊熊燃烧又寒冷如冰。
苗晓兰满脸怒色,她大声吼道:“别做梦了,谁也休想离此一步!”
正派联军冲了过来,谢宗信、苗晓兰带人向两侧包抄,孙爱军带人迂回,包了饺子的魔教中人顿时陷入了被吊打的困境中。
厚背砍刀仿佛是恶魔的诅咒,迸溅出一抹青森森的冷焰,割裂了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声,指向了谢宗信。舒屈剑抖出一溜炫目的银芒,强劲又雄浑的反卷上云,刀光剑影闪中,“啊!”一声凄厉得宛如鬼哭的恐怖声音响起,马维祺倒在血泊中。
大刀往敌人们的头上砍去,苗晓兰兜头一刀,一名魔教中人的大好头颅滚跌出了老远。
忽然,现场出现一团奇怪的红色烟雾,烟雾像是无数个鲜红透绿的,可以随意扭曲变形的恶魔,猖狂的shen缩着、卷扬着、扑腾着,张牙舞爪扑向正派联军。顿时,人们感到的呼吸艰难,动弹不得。当烟雾散尽后,正派中人发现敌人都不见了。
特么咋回事呀?孙爱军想骂娘,而且越来越强烈。
边灯和尚的脸孔是青的,青得透白,一双眼似在喷火,唇角微微抽搐着,两侧的太阳穴不停鼓跳,人激怒得快要爆裂了。
软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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