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先用些茶水老汉家中没有好的吃食如若三位不嫌弃老汉这就给你们弄点干粮来。”农家大叔卑躬屈膝,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白玄急忙起身对着农家大叔行了礼,“多谢大叔,劳烦您了。”
农家大叔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进了厨房,很快他端着一碟干粮走了出来,“家中只有这些干粮,委屈各位将就一下了。”
“多谢大叔,能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白玄再次感谢农家大叔。
虽然白玄生在皇室,但是从不矫情,粗茶淡饭他也是吃过的,对于老百姓的这些吃食他还是咽下口的,于是他率先拿起一块干粮便吃了起来,虽然干粮坚韧无比,但是嚼在心里却是甜的。
农家大叔没有想到眼前穿着如此华贵之人,竟然也能将他们这些粗人吃的这些干粮咽下口,不禁对面前的白玄刮目相看。
岳泽行走江湖饱一顿饿一顿的,从来不挑食,对于干粮他也不嫌弃,三两下便将一块吃进了肚里。
然而秦惜梦却有些矫情,身为女孩子从小又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的粗茶淡饭,她看着白玄都能吃进嘴里,于是她也拿起一块放到了嘴里,然而当她咬下一口时,干粮如此坚硬,脸上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实在是难以下咽。
然而她对面的白玄脸上面露喜色丝毫没有感觉到干粮难以下咽,秦惜梦在心里对白玄又佩服了几分,出身如此高贵之人竟然也能体会百姓之苦,果然是深受百姓爱戴之人。
吃饱肚子后三人都看出了大叔脸上的愁容,其实从一进门大叔脸上便没有喜色,直到他们吃完食物之后,大叔的脸色仍旧十分难看。
岳泽心中疑惑于是开口问道:“大叔你为何如此愁容满面?”
大叔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岳泽的问题。
岳泽见大叔不愿意回答,正准备再次开口却被白玄拦住了。
白玄摇了摇头,示意岳泽不要多问,他们刚才已经问过了,大叔不愿意开口那么想必是有难言之隐,他们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人家不愿意说自然有人家不愿意说的道理。
岳泽很快便明白了白玄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天色渐渐的黑了,这时大叔的姑娘从外面回到了家中。
姑娘一进门便被家中的的白玄三人吓了一跳,突然家中来了外人这让姑娘有些意外,她傻傻地愣在了门口。
这时大叔急忙走到姑娘面前轻轻地碰了一下姑娘轻声道:“姑娘,这三人是路过此地来借宿的客人。”
这时姑娘才回过神恭敬的对着白玄三人行了礼,“三位好!”
“姑娘好。”三人同时回礼。
“三位请随意。”说罢姑娘没有再理会他们三人,而是将大叔拉进了内屋。
姑娘的脸色十分难看,比她的父亲还要愁容满面,三人都看出来姑娘脸上的异色。
秦惜梦凑到白玄跟前小声说道:“公子,你看这家人为何都愁容满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玄点了点头,“既然他们不愿意告知于我们,我们也就不要多问了,静观其变吧。”
“可是……”秦惜梦担心刚才那位姑娘会出什么事,因为她刚才看着那位姑娘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然而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岳泽打断了,“他们家里的事我们外人不好参与,还是听公子的吧。”
刚才岳泽一时冲动吃了闭门羹,此时心里有些生气,他们刚才已经问了,人家不愿意说,自然不可能再去问第二遍。
姑娘一进屋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到了大叔手里,“爹,这些金银你拿着,一定收好了。”
大叔急忙打开包裹一看,果然是一般金银财宝,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姑娘,这些……”
大叔正想问姑娘如何拿来这么多金银财宝,然而话才说了一半就别姑娘用手堵住了嘴。
“爹,您别问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睡了。”姑娘说完话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大叔本想拉住姑娘,但是还是忍住了,他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心中难过极了,为何命运如此不公,让他的姑娘承受如此之苦。
想到这里大叔脸上留下了泪水,他的姑娘为了不让他们二老担心,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从不在他们二老面前掉下一滴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大叔也是迫不得已才流下了眼泪,如果有一点的办法他也会竭尽全力,可是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他能暗自流泪。
半晌大叔擦干了眼泪从里屋走了出来,三人明显看出了大叔哭红的眼眶,但是三人都没有开口。
“三位就委屈今晚在这里将就一宿了。”说罢大叔将白玄三人安顿好也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晨大叔便起来了,一家三口起的很早,忙里忙外大叔和大娘一起给姑娘梳妆打扮。
一家三口的动静声很快便吵醒了白玄三人,白玄看见姑娘穿着嫁衣,头戴红花,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大叔。
“大叔您姑娘今天要成亲啊。”白玄面露喜色,他们三人途径此处竟然遇到了喜事,心里自然高兴的很。
大叔神情冷漠,见到白玄时才勉强的笑了笑,然而白玄却将大叔的神情全部看在了眼里,他探出头向里屋看了看,发现大娘和那位姑娘的脸上也没有一点的喜庆。
三人的表情与此时要办喜事的场景十分的不相符,倒像是要办丧事一般,家里办喜事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这大叔一家三口都哭丧个脸。
昨夜大叔就是一脸的难过,问他又似又难言之隐,今日女儿出嫁为何还这般神情,如果说是做父母舍不得嫁女儿伤心难过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既然是喜事为何难以启齿。
这让白玄一时半刻有些想不明白,本打算开口问清事情的缘由,然而这时站在一旁的岳泽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大叔既然今日你家姑娘成亲,我们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个玉簪就当是姑娘的陪嫁吧。”说罢岳泽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玉簪递到了大叔面前。
岳泽此白玄醒来时晚,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大叔难看的神情,只看到他的姑娘一身嫁衣,所以只知道大叔家有喜事,自己也不好空手,正巧前些日子他偶然间得到了这枚玉簪,反正他拿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送给姑娘,作为大婚的礼物。
秦惜梦见岳泽都送来礼物,自己也不能空手,于是她从香囊中拿出一块宝玉也递到了大叔面前,“大叔,这时我给姑娘的大婚礼物。”
白玄看着二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都没有发现大叔一家人的异样,而是沉浸在喜事的欢乐之中,他二人争着给大叔礼物,白玄也不好意思再问大叔,于是也准备拿件贵重的物件送与姑娘。
但是他翻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一样自己的物件,只在怀中掏出一块从岳泽那里拿来的玉佩,白玄本不想将岳泽的玉佩送于姑娘,但是奈何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别的东西好送与姑娘,所以只好将岳泽的那块玉佩送给了大叔。
如果自己不送礼物,显得有些小气,再说岳泽和秦惜梦都给人家送了贺礼,他总不能空着手吧,虽然将岳泽的玉佩送给了别人,他可以日后再给岳泽补一块新的,比他这块更好的玉佩。
大叔见面前的三人都拿出了礼物赠予他,急忙将三人的手推了回去,“多谢三位的好意,老汉不能收你们的东西,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岳泽见状心里有些不高兴了,他好不容易参加一次喜事,当然要给人送礼,也好粘点喜庆于是故意调侃道,“莫不是大叔你嫌弃我们物件不够贵重,看不上眼吧。”
这话一出,吓得大叔发了个哆嗦,他怎么可能会看不上这些东西呢,他还没有收过如此厚重的礼物,只是如此贵重的礼物,他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看好急忙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了,这么贵重的物件老汉实在是不敢收下。”
岳泽心中一下子释然了,原来大叔是看这些物件贵重不敢收下,于是他笑着看着大叔道:“大叔,你就收下吧,既然我们巧遇姑娘成亲,也算是有缘分。”
说罢岳泽将手里的玉簪硬是要塞在大叔的手里。
大叔心中一惊,他被岳泽这一举动着实吓的不轻,他连忙后退几步,“公子使不得,我们不能收下你们的礼物。”
说罢大叔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不再看向他三人。
白玄见大叔的举动如此异常,更是对心中的怀疑深信不疑了,如果这家真的是办喜事不会如此推托别人的好意。
难道这家人嫁女儿是被人逼迫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的过去了,大叔之前的沮丧,加上之后的难言之隐,还有他们一家三口如此沮丧也便能说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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