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王尚仁可代表不了所有的读书人,就像大都督说的那样,真正的读书人,是像朝堂上的各位相公一样,为国为民,尽忠报国。
王尚仁这样读书人,仅仅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已,所以他还算不得读书人。”
柴银屏轻声的解释,而对于柴银屏的话,杨延嗣也表示认同的点头道:“确实!”说完,杨延嗣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读书人一个鞠躬道:“在下刚刚鲁莽了,因为一个不是读书人的家伙,而说出义愤之言,各位都是我大宋以后的良才。
七郎相信诸位也都会和朝堂上的相公们一样,可以为国为民,所以刚才我为自己的失言向大家道歉。”
说完,一口饮下杯中之酒,跟着一片叫好之声。
此时屋中的赵普微笑着点点头道:能很快的认识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这就是孺子可教,最怕的就是那些聪明的人,一直都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永远都不懂的改正。
七郎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赵普说完,吕端也是点头道:“有正义之心,有正义之理,七郎是一个可造之材呀。”
两人的话,让赵德芳心中一动。
这个时候,就在杨延嗣和大家赔罪之后,气氛再次到达顶点,忽然一位学子站了起来道:“大都督...《石灰吟》是你所写,不知道今天来到这里,有没有什么别样的感触?”
这位学子说完,其他的文人也一起来了精神,大声的询问:
“是呀...大都督,按照你的诗才,你应该会有感触的。”
“不错...大都督,就给我们来一首吧。”
“大都督,写一首吧,让我们都可以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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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文人们不停的怂恿,杨延嗣微微的道:“确实看到诸位之后,心中有一首诗篇,既然各位学兄想要我献出,那我就抛砖引玉。”
说完,杨延嗣一个转身,拿起桌上酒一口饮下,接着每走一步都吟一句:“章台杨柳绿如云,忆折南枝早赠君。一夜东风人万里,可怜飞絮已纷纷。”
等杨延嗣念完,让杨延昭惊骇的是,他居然听到了一些学子的哭泣之声。
这首诗是明朝嘉靖、万历年间著名文学家,与李攀龙、王世贞、谢榛、宗臣、梁有誉、徐中行等七人并称“后七子”吴国伦所写。
这首诗前面两句还好,但是这后两句一夜东风人万里,可怜飞絮已纷纷,戳中了很多学子的心中柔软的那一点。
这个时候,坐在小阁中的赵普不由得都恍惚了两下,接着就听赵普默默的道:“我当年离家也是这个时候,桥上的杨柳飘出的飞絮满天飞舞,娘亲对着乘船的我大喊,普儿,一定要活着回来,回来娘亲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蒸糕。
接着一夜过后,我已经不在家乡之地了,七郎写的好呀,写出了读书人心中的柔软,听听这呜咽的哭泣声吧。”
端微微叹息一声:“杨七郎的这首诗算是写尽了学子背井离乡的无奈之情,果然有前唐遗风,让我不得不佩服呀。”
看着赵普和吕端的夸奖,赵德芳也露出了微笑。
在外面很多学子都哭的很惨,无他,想家了,杨延昭有点担心的看着杨延嗣问道:“七郎,这些人哭什么呀?”
杨延嗣微微一笑道:“他们只是想家了。”说完,也自斟自饮了一杯酒。
“大都督诗词真的是出神入化,,一句一夜东风人万里,可怜飞絮已纷纷,道尽了学子们的离家乡愁。银屏佩服,也十分的仰慕,所以大都督可否也为银屏赐诗一首,银屏感激不尽。”
说完,柴银屏端起一杯酒道:“银屏,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喝完杯中酒。
杨延嗣微微一笑,看了看身边的杨延昭,发现杨延昭使劲的点头,想要让杨延嗣为柴银屏写诗,杨延嗣无奈,只能再次站了起来。
而等杨延嗣再次站起来后,所有的读书人都开始屏气凝神,想要听杨延嗣的那首诗。
“郡主殿下,诗已无,词半首,望郡主殿下原谅。”说完,杨延嗣看着柴银屏念道:“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这首词是柳三变的词,这是词的上篇描写女子的容貌,极力突出她不同常人的美,如同神仙下凡,下篇向这位女子表达爱慕之意,希望能和她成就世问难得的“双美”,结成才子佳人那样的佳偶。全篇纡徐取势,迷离缥缈,体现出柳词善于铺叙,流利婉转的词风。
白话文就是她是飞琼身边的女伴,偶然离开天宫,没有返回神仙之列。随意妆扮,寻常言语,却因天生的姝丽,身边女子都失了色,无心争艳。想把她比作名花,又怕旁人笑话我,如此美丽的女子用花形容,谈何容易?仔细想想,奇花异草只是深红浅白而已。千万种娇媚风情,怎比得上这女子集世间各种美丽于一身?
只是念完这首词之后,杨延嗣立即跑了,他可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要是被柴郡主看上,那就麻烦了,要知道,虽然柴郡主漂亮,但是那是他六哥的,所谓兄弟妻,不可欺呀!
“七郎...。等等我...!”看着杨七郎离开,杨六郎也跟在后面跑了过去。
而看着两人离开的样子,柴银屏则是轻咬银牙:“杨七郎,杨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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