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刻,他猛地松手,那一瞬间,大片的新鲜空气涌入她的鼻腔,她如断线的风筝,跌坐在原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的样子很美,像极了她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可是她偏偏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儿,偏偏是他的父亲,背叛了他。
“起来吧,我的小茉莉,穿好衣服,你这,像什么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倒像是个**荡妇。”他说完,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里回荡着,说不出的诡异。
茉莉只觉得她的世界无比寒冷,再也无法温暖起来。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并没有什么尴尬和羞愤,早在十年前,成人礼那天,就被这个畜生糟蹋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眼神里透着痴迷。
可是一想起,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就算是做麦朵的替身,她都不配。
“我要杀了他,先生你没意见吧。”茉莉盯着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毫无感情的说道。
“那可不行,安之岳可是小茉莉你最忠心的一条狗,留在身边,用处可是大着呢。”
“可是,我看到他就想吐。”茉莉咬牙切齿,眼神里透着刻骨的恨意,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安之岳。
他闻言失笑:“看来小茉莉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难道是我这些年对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把这些年对她做的罪孽说的风轻云淡。
她的指甲嵌进肉里,在黑暗中找不到生的出路。
他优雅的躯壳里藏着一个扭曲的灵魂,以折磨她为乐。
茉莉搂着外套,看着那个魔鬼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她身体已经产生了本能的畏惧,瑟瑟发抖。
可是她不能躲,若是躲了,就会换来男人变本加厉的折磨。
那个高她一个头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凌乱的长发,狠狠的往后一扯,她被迫仰起头与他对视。
那双深灰色的眸子里映着两个小小的她,无助而可怜。
“我的小茉莉,你就应该这么卑微而可怜的活着,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小公主脾气,我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欺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激起一身颤栗。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他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缓缓的抚上了她的小脸,手指到达的每一寸,都极尽温柔,手掌下的小脸,像是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媚中带艳,他眉头倏地皱紧,一瞬间,便怒火中烧,在茉莉极度恐惧的时候,狠狠的朝她白嫩的小脸上扇了过去。
她的头猛地一歪,却因为头发被男人拽住,生生的扯掉了一块头皮。
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低哼一声,却紧咬着唇,不敢发多余的声音,她知道,只要表现的越痛苦,男人就会越兴奋。
这样,隐忍的倔强落在男人的眼睛里,变成了一种无声的挑恤,心头的怒火更旺,甚至快要从头顶冲了出来。
他一把攫过她的下巴,冲着那双唇狠狠的吻了上去,撕咬啃噬,毫不怜惜。
直到她因为体力不支,直接晕了过去,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得而知,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卧室,雪白带着些许荧光粉的墙壁,在水晶吊灯的映衬下,将她整个人都衬得朦朦胧胧的,煞是好看。
身上已经换上了最新款的睡衣,伤口也已经被处理过了,头皮撕裂的痛似乎已经轻了不少,她伸手,试探的摸了一下。
那个男人给她戴上了假发,好看的鎏金色。
掀开雪白的被褥,她翻身下床,赤脚走到落地镜前。
镜子里的女人三分清丽,七分妩媚,一双眼生的勾魂夺魄,与大厅里挂着的那个女人有五分相似。
她冷笑,那个女人死了这么多年,却要让她来承受这不该承受的一切。
茉莉永远不会承认,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她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挂在墙上的那个女人。
她,恨她!
“茉莉,茉莉。”楼下传来了父亲大人的声音。
茉莉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吸了吸鼻子,拉开卧室的瞬间,就变成了那个娇艳无比的小公主。
“对不起,父亲大人,昨夜失眠了。”
眼里是父亲大人颇为不满的表情:“失眠也不分个时候,今日可是国王殿下的寿宴。”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她微微一笑,在父亲大人面前表现的十分得体。
她换上礼服出来的时候,美如人间富贵花,这么娇艳的一朵,若是能与皇家攀上亲戚,可就是鸡犬升天了。
老父亲的心里打着小算盘。
今日是家宴,老国王只宴请了极为亲近的部下和家人,大概也就几桌宾客。
墨无城携着顾子心到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条小尾巴。
两个小男孩拥着着完美的五官,清俊可爱,十分逗人喜欢。
茉莉原本是想借着墨无城,摆脱那个男人,如今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那如今她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就是照着那个男人设定好的每一个步骤走下去。
墨无城的眼底对她的冷漠和厌恶,茉莉都看在眼里,既然决定不再走这条路,自然是要先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
吉时开宴之后,茉莉连饮了两杯红酒,甘甜的液体一下肚,她就涌上了一丝醉意,借着酒劲,摇摇,端着高脚杯,摇摇晃晃的走到墨无城和顾子心跟前。
顾子心疑惑的看着她。
茉莉弯唇,举起酒杯:“墨先生,墨太太,之前的事情是茉莉做的不对,茉莉给你们赔礼道歉,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茉莉这一次。”
突然来这么一出,墨无城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公司的事情,他确实知道背后是茉莉指使的,但是却不知道,她这么能屈能伸,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