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遇见师妹的样子。
她被几个同公司的前辈欺负,满身泥泞,白色的连衣裙都撕破了,那些恶劣的人,扬言要拍下她的裸照,让她在公司里永远抬不起头,要让她臭名昭著。
她哭的极为可怜,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如同一只被群起而攻之的小猫,无处可逃,只能在原处瑟瑟发抖。
他站在巷子外,拳头却渐渐收紧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愤怒,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人性的恶,令他作呕。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冲了上去,用尽平生所学,解锁了无数的新姿势,将那些欺人太甚的恶棍打得再也爬不起来。
被欺负的女孩,抬眼就看到了面前犹如神降的男子,她亮晶晶的大眼里还含着泪,却充满了感激。
他弯下腰,阳光恣意的五官落在她眼里,就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丽少年。
“你还好吧。”他将她扶起来。
狼狈的少女满身伤痕,连衣裙破了几个口子,险些春光外露。
她有些羞涩的揪着衣襟。
西朗月看懂了她的忐忑,将身上的白色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肩上。
女孩眼中有泪涌出来:“谢谢你,先生。”
“我送你回家。”萍水相逢的男子却选择了好人做到底。
女孩摇头:“我妈妈给我和a。j签订了十年的合同,我必须要在那里,做满十年的艺人,才能离开,否则高昂的违约金,我根本赔不起。”
“a。j?那我为什么没见过你。”西朗月仔细打量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她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还未成年:“我也是a。j的艺人。”
女孩震惊了一下,说道:“我前几天才到公司,所以可能你没见过。”
“也许吧?刚刚那些欺负你的人呢?他们是谁?”西朗月问道。
他的眼里有关心,让女孩心底升起一丝暖意,就连妈妈也不曾这样为她出过头,妈妈的心很冷,好像从来不会为她而热。
她的心里只有弟弟,就算是和a,j私自签的合同,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把她卖了一百万的好价钱,就为了让弟弟过上上等人的生活。
“他们?”女孩苦笑,神色中流露出来的是对命运的屈服:“他们是前辈们找来给我下马威的。”
是了,女孩这样说,西朗月才想起,他刚进公司遇到的事情,只不过那点小伎俩,对于他来说,简直不入流。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把恶毒的心思用在一个未成年女孩的身上。
“我们一起回公司吧。”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女孩愣了一下,冰凉的手心在他的掌心里缓缓温热。
宽大的男士外套,套在女孩的身上,罩着小巧纤细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这么单薄的女孩,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那些个畜生,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西朗月,你可以叫我哥哥。”他笑起来温和。
“我叫楚晴天,月哥哥,今天,谢谢你。”她的声音软软的,透着浓浓的依赖。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裙子都被那群坏蛋扯破了,西朗月带她去了最近的商场,给她买了一套合身的套装,小姑娘实在太单纯,囊中羞涩的一毛钱都没有。
她的那个妈,还真是狠。
西朗月带着楚晴天一起回的公司,一进门,那些异样的眼光就朝他们投了过来,在这个地方男女关系混乱,似乎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两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平时训练的场地是在二楼的教室,那里有专门的人培训,培训室很大,四面都是落地镜,人走进去,四面都会投下清楚的身影。
找楚晴天麻烦的是到公司两年的新晋前辈,演过几部戏,都是配角,便合作的都是国际大腕,收视率很高,还揽获了不少的新人奖项。
欺负楚晴天的理由很可笑,仅仅是因为看不顺眼。
这像不像校园霸凌。
当然,三安堂的太子爷向来都是霸凌别人,从来没被别人霸凌过。
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因为不知道西朗月的背景,居然扬言要毁了他,让他永远无法在娱乐圈立足。
原因只是因为,他朝那个弱小的女孩,伸出过一只援手。
偌大的培训室已经变了模样,几十个人围着他和睛天,那个男人说是单挑,可是看这情形,根本是一场围殴。
这种事情在公司里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每一个新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他们一般都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什么都好说,毕竟,在他们眼里,艺人就是摇钱树,谁能挣钱,谁就是霸主。
而那个男配,确实风头正盛,片约不断。
西朗月向来温暖的表情,此时透着刻骨的寒冷。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他的眸子一一扫过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
他们手里拿着球棍,真像是黑社会火拼的现场。
西朗月的那句话,带着挑恤,明显触怒了他们。
那个带头的男人歪嘴一笑,端正的五官透出一股邪气。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当然是一起上。”他漫不经心的看向西朗月和他身后护着的女孩,俨然已经胜券在握,也没觉得,以多欺少,有什么不好。
可是,世事无绝对,如果他们知道西朗月的背景和底细,也许就不会蠢得要和他正面刚了。
他们拿着球棍蜂拥而上,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他们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毒打,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的招,就被撂倒了。
倒下之后,被打的地方钻心的痛,竟令他们再也站不起来了。
培训室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站场,黑压压的倒了一片。
十多岁的小女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就吓懵了,尽管西朗月打倒的是一群欺负她的坏人,可是,她仍然害怕这个强大到令人畏惧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