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钻入他的五脏六腑。
他紧紧的拥紧怀里温软的身体,脸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间:“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肩头的湿润,令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僵,手中的文件,啪嗒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墨无城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味道怵然消失,他倏地推开怀里的女人。
“墨总好生无情啊!一会抱人家,一会又推人家,人家可不是随便的女人。”顾子安冲着墨无城矫情的眨了下眼。
墨无城盯着眼前的女人,目光森然:“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先出去吧。”
顾子安低低的应了一声,将地上散落的文件拾起来,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转身退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紧。
尖利的指甲嵌进肉里。
这个故作深情的伪君子,总有一天,她要戳穿他的真面目。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墨无城一个人,陡然陷入安静,连心似乎也空了一块,他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办公桌后的沙发椅上。
心中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有几分懊恼。
他怎么会把顾子安认成他的小东西呢,那个女人不过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傀儡。
当然,虽然现在他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顾子安有问题,更没有找到证据证明顾子安背后的人就是秋震天,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和他墨无城做对的人已经不多了,能和他抗衡的敌人,也只有秋震天。
所以无论最后是不是秋震天派来的,这个锅,他都背定了。
“总裁,所以你的意思是怀疑,顾子安是秋爷的人。”陆之遥听了墨无城的话还有些云里雾里。
这调查的结果都是正常的啊,怎么还和秋爷扯上关系了呢?
“除了他,还能有谁,如今,海家已倒,海意北已经疯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想置我于死地之外,我已经想不出任何一个人了。”墨无城目光清冷,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选择,招惹他,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陆之遥听墨无城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陆之遥问道。
墨无城弯眉,笑容不达眼底:“既然想要算计我,那自然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陆之遥在他的眼里读到了嗜血的寒意,不禁大惊:“难道,总裁是想?”
“近期c国的f。y集团不是会到鹿城与秋震天商谈合作的事情吗?这几年秋震天被我逼狠了,损失了许多的利益,若拉不到有利的外援,怕是在不久,就会被我吞并。”墨无城笑的无比冷冽。
果然是猜的没错,总裁是想把秋爷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拔掉。陆之遥暗暗的为秋震天捏了一把汗。
这f。y集团的合作,要是被墨总截胡了,怕是要气晕过去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鹿城。”陆之遥问道。
“听说后天就会到鹿城,我们明天过去。”
陆之遥愕然,这么匆忙,他可还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呢。
f。y集团虽然是c国的上市公司,且实力财力都是c国最强,但行事却极为神秘。他们的总裁长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一向灵敏的狗仔都没能挖出来。
也许是因为f。y集团的势力实在太强大,也没有狗仔敢深挖。
所以,外界对这个集团的了解并不多,惟一可以知道的是,他们这次派到鹿城商谈的是一位年轻的珠宝设计师兼f。y集团的首席执行秘书。
这个女人,也如这个集团一样,同样神秘。
外界对她传言,大多也都到了神乎其迹的地步,惟一知道的是,这个女人是两年前突然空降f。y集团。
陆之遥已经买好了飞往鹿城的机票,时间是下午的两点钟。
“几张票?”墨无城问道。
这还用问吗?陆之遥在心里默默的反问,但嘴上仍恭敬的回答:“两张。”
“谁的。”
陆之遥愣了一下,总裁平时最不关心的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这两张票除了是他俩的,还能是谁的。
“我的,还有你的。”陆之遥说道。
“把你的票换成顾子安的。”墨无城面无表情的吩咐。
啥?陆之遥震惊了一下,墨总不是怀疑那个女人是卧底吗?怎么还会带着她一起去办这么重要的事情。
“总裁,我们这次可是去撬秋爷的墙角啊,你把那个卧底带过去不怕她坏事吗?”
墨无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我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插嘴了?”
眼看墨总已经生气,陆之遥抹了把额角的冷汗,连忙说道:“总裁说的是,总裁是个有想法的总裁,我这就去换票。”
墨无城斜晲了一眼他那个胆战心惊又狗腿的样子,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都跟了他那么多年了,还真怕他把他吃了不成。
陆之遥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不到十分钟,就把自己的票换成了顾子安的。
顾子安得知要和墨无城去鹿城出差,是在即将出发的前十分钟。
当陆之遥告诉她时,她心中还小小的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手腕铁血的墨氏集团总裁,居然也会有这么大意的一天,这可真是把大好的机会送到她的眼前了啊。
顾子心不禁陷入到墨无城暴尸荒野,她带着两宝归隐山林的美好幻想里。
“顾秘书,该回神了。”墨无城的声音陡然在她耳边响起,美梦破碎,她倏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飞机已经到达了鹿城机场。
顾子安提着行李箱,跟在墨无城的身后。
不可否认,秘书的工作性质就是跑腿的,但是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有一点绅士精神,帮她一把吗?
等到顾子安把行李箱全都塞进后备箱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好想就地坐下歇会儿。
可还不等她好好喘口气,头顶又响起了魔咒般的声音:“该走了,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到得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