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看。”他提醒她。
顾子心在睁眼的那一刻,泪缓缓的凝聚在眼眶,她感受到内心从未有过的冲动,她想立刻,马上,嫁给这个男人。
青色的草蔓铺满整个天台,上面搭着好看的绯色花架,那些缠绕生长的鲜花,生机盎然。
花架之下有两张摇椅,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坐在摇椅上,一起慢慢变老。
而那件穿在人体模特上的雪白婚纱,则让她的眼泪陡然决堤,华丽的婚纱安静的放在花架之下,腰间缀着一圈淡蓝色的琉璃,折射出淡淡的光华,可是看在顾子心眼里却如此耀眼,美不胜收。
“总裁大人。”她泣不成声,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此时的感动。
墨无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锦盒,顾子心看着他缓缓打开锦盒的动作,心脏在狂跳。
鸽子蛋般大的星形钻石戒指出现在眼里。
“总裁大人你?”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心里却还有一丝不确定。
他拿出戒指,执起她的左手,突然单膝跪地:“顾秘书,嫁给我可好?”
书中所写,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婚姻是长情的爱,
顾子心捂着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真的要感动死了。
“顾秘书,还不答应,腿都酸死了。”墨总笑容扩大。
她感动的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他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然后深情的拥她入怀。他攫住她的唇,带着眷恋与渴望,在欲海里渐渐沉沦。
今夜的星空极美,满天的繁星在天上眨着眼睛,为一对有情人祝福。
精心布置的青青草蔓上留下了相爱的人相爱的证据。
天上的星星被早起的太阳公公代替,白云被这天台上相依的男女羞红了脸皮。
“阿城,该起床了。”顾子心红着脸从墨无城的胸前抬起头。
“还想再睡会儿。”他一只腿搭上了她的腰,将她圈得更紧了。
半湾别墅虽然是独栋,方圆几十里只此一家,可是,想起昨夜在天台上的疯狂举动,顾子心还是不禁老脸一红。
“阿城。”她轻轻推了推墨无城:“表哥约了我今天去看他的画展呢。”
“不许去。”他就看不惯那个小子,对小东西动手动脚的样子。
“阿城,我的好阿城。”她揪着他的衣角撒娇。
“我和你一起去。”墨无城最受不了她这副撒娇的小模样。
顾子心见他退了一步,无奈的点头。
顾淮扬办画展的地点是在市中心,那个画廊是他亲自设计布置的,别具一格,里面展览的都是他近些年来的得意之作。
他的许多画作都在国外得过奖,在圈内小有名气。
表妹答应他会来看画展的时候,他很开心,可这种开心在维持到顾子心与墨无城一同出现在画廊的时候,就消失无踪了。
“表哥。”她遥遥的朝顾淮扬挥手打招呼。
她快步穿过观画的人群,来到顾淮扬的跟前。
“表哥,今天看画的人很多呢。”顾子心笑的很甜,眸中盛着星光。
“感谢表妹能亲自捧场。”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揉揉她可爱的脑袋,却被另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接住。
顾子心尴尬的一比,瞪了一眼身旁的墨无城,又对着顾淮扬呵呵的干笑两声。
顾淮扬怕顾子心为难,便收回了手。
“表哥,你先忙,我们自己转转。”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醋王和表哥分开。
“好。”他确实也有许多事要忙,办画展一直是他的梦想,这个梦想一直伴随着他长大。
“总裁大人,你以后不要对表哥那么大的敌意,我们要是结婚了,他不仅是我表哥,还会是你表哥。”顾子心语重心长。
某总完全听不进去:“还是看画吧,让我看看这小子,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一口一个小子,好不尊重人的总裁大人。
顾子心跟着墨无城的脚步往前走。
来参加画展的人很多,顾子心光顾着脚下,却没有看前面,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太多了。”顾子心连忙给被撞的女人道歉。
“没关系。”清冷好听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
顾子心抬眸的瞬间,就触及到一个高挑性感的女郎,她穿着长及脚踝的吊带长裙,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戴着洋气的沙滩帽,还有一副超大的墨镜,边缘镶着一圈粉钻。
“对不起啊,没伤到你吧。”比对方矮半个头的顾子心,在被撞的女人面前就像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
“顾子心?”超大墨镜下的娇嫩粉唇,不确定的叫出她的名字。
顾子心微微一愣:“你认识我?”
“果然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身高也太感人了。”女郎出口就嘲笑她的身高。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顾子心顿时散发出奶萌的怒气:“这位姐姐,认识我可以,但是人身攻击不可以。”
“你也来看画展?你还和他在一起?”女郎并未再继续那个话题,话锋一转。
“姐姐,我们很熟吗?”顾子心阴阳怪气的反问。
女郎闻言,娇笑道:“当然很熟,我不仅认识你,我们还是情敌。”
啥?顾子心傻了,情敌?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人。
身材高挑,气质清冷,倒真与总裁大人有几分相配。眼前这个女人不会是总裁大人的前女友吧!
还不等顾子心继续说话,墨无城已经从远处走了过来。
刚刚回头不见小女人的踪影,四下一看,才发现被一个高挑的女人拦住的去路,生怕自家小东西受欺负,护犊情深的墨总快步穿过人群走到她跟前。
女郎上下打量着墨无城,又将目光转向顾子心:“你男朋友?”
“这位姐姐,你是我情敌,你会不认识他?”她怀疑这个女人是睁眼瞎。
“看来,你已经失去做我情敌的资格了。”
女郎留下这句话便施施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