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给了父亲一个白眼:“爸爸,你问的也太多了吧!他家做什么的你还不了解?”
秋震天不悦的皱眉,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脸立马严肃起来:“怎么?我这么问他,你不高兴啦?虽然秋家的势力在安城确实不小,可是,你爸我总不能一看他面相,就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嘛,我又不是相面的。”
苏行衣笑笑,向秋震天自我介绍:“伯父,我是行衣啊,苏家那小子。”
苏家?哪个苏家,秋震天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他恍然大悟,这是他那位老友的儿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出落的如此出挑,一表人才。
他一拳砸在苏行衣的肩上:“臭小子,那你怎么不早说,害伯父我问了那么多废话。”
苏行衣微怔,伯父根本就没给过他开口的机会好吗?
秋震天知道了苏行衣的身份,现在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到兄弟家去逼婚了。
“我爸爸,热情好客,你别介意。”秋海棠尴尬的朝苏行衣解释。
苏行衣柔和的笑了一下,表示没有关系。
其实她觉得今天爸爸的表现,根本不是热情好客,倒像是吃错了药。还破天荒的把人留在家里吃了顿便饭。
直到傍晚,才放苏行衣离开。
苏行衣一走,顿时只剩父女俩,空气中飘浮着无言的尴尬。
秋震天历来严肃的眉眼,今日一整天都有柔和的笑意挥之不去,秋海棠面对如此反常的父亲,心里打了个突。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秋海棠说完,作势要回房间。
“等等。”秋震天叫住她。
“还有事吗?我很累了,想休息。”对于老爸反常的模样,她疲于应付。
“你跟苏家小娃是怎么回事?”秋震天问道。
秋海棠从心底升出不耐烦:“爸爸,你能别问了吗?我很累了,我们萍水相逢,他把我送回来,就这么简单。”
说完,头回不回的进了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秋震天指着关上的门,吹胡子瞪眼,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过得知那是自己老友的儿子,现在又这般自然的与女儿一同回了秋家,如果把他俩撮合到一起,可不就断了女儿对那个狼小子的念想。
秋震天是一个想到什么就会付诸行动的人,他没有询问过秋海棠的意愿,便一厢情愿的认为,两人之间有猫腻,第二天就开车去了苏家。
秋家在东城,苏家在西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苏家现在是苏向何掌握着家族实权,这次长子回归,他也正想将董事的位置让给苏行衣,苏家与秋家一白一黑,几乎垄断了香城所有的经济。
苏向何长相偏斯文,虽已人到中年,但是依然可以窥见当年的风度翩翩。
“我说老秋,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以前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苏向何拍着老友的肩,两人边走办聊。
秋震天呵呵一笑:“还能有什么事,现在小辈们都长大了,这成婚的事情咱们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苏向何僵了一下,老秋是把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来了吧。
说实话,他对他们家那个女儿没什么好感,整日在外面胡作非为,不过,他也不是个传统的人,只要儿子喜欢,他倒是无所谓。
两人进了书房,苏向何吩咐佣人沏了两杯茶端进书房。
苏向何是个纯商人,书房里全是些文绉绉的东西,还收藏着几幅大家的笔墨字画,悬于书房内。
秋震天是个粗人,看到这东西,眼睛就痛。
这位老友,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看书的臭毛病,古语说得好,书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也不知道他找到黄金屋和颜如玉没有。
“贤侄我已经见过了,长得真是一表人材呐。”这样一个粗人,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已经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明明是个直白人,偏偏要拐弯抹角,苏向何干脆开门见山:“老实说,你这老东西是不是看上我家儿子了?想让我家儿子娶你女儿?”
秋震天拍着苏向何的肩:“还是老友懂我,一攫屁股,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
苏向何呸了一声:“这个比喻真他么的粗俗。”
“那老友觉得意下如何?”秋震天不像是在招女婿,倒像是在卖女儿。
苏向何内心是有一点不太愿意,但是他有一次进儿子房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他写的一本小日记,里面有一张女孩的照片,正是秋海棠小的时候。
那张照片保存的极好,就是现在拿出来,也看着和新的一样。
他心里一定是有那丫头的。
“只要年轻人不反对,我没什么意见。’”苏向何无所谓的说道。
秋震天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海棠嫁入苏家,这位老友一定会善待她的。
事情谈完以后,苏向何留着他在家吃饭,秋震天心头大喜,自然要先回去把这个消息当面告诉女儿。
苏行衣这段时间在苏家的公司实习,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苏向何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苏行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自内心的笑起来:“我没意见。”
这臭小子,苏向何看苏行衣笑的像个傻子似的,忍不住心头的怒气,如果真跟秋家那丫头结婚了,婚后一定会被那丫头吃的死死的。
而秋海棠得知自己被秋震天订婚,与苏行衣表现的截然相反。
她甚至暴力的掀翻了吃饭的桌子。
“爸爸,你到底什么意思?就算你不让我跟城哥哥在一起,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把我嫁了吧?”秋海棠被爸爸的荒唐举动气的眼眸通红。
“这怎么能叫随便呢?”秋震天试图说服秋海棠:“苏家小子年少有为,才留学回来,长得一表人材,哪里配不上你了?”
“他再好,也不是我要的那个人。”秋海棠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秋震天也被她的话激的火冒三丈:“难道那个鸭子就是你心中所喜欢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