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我没钱。”
“不,顾小姐,你有钱。”他笃定的说道:“有45%的股份授权书,我要它。”
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杜淑华母女知道,也不可能广而告之,只会派自己最信任人人寻找。
至于张正雄,是爸爸最信任的私人律师,更不可能告诉别人,否则也不会给她打电话,除非。
顾子心冷笑:“你就是张正雄?”
身后的人明显僵了一下,不过立马又恢复如常:“顾小姐果然聪明,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被你猜到了。”
“其实要猜到也不难,我们是临时约定的地点,一般没有人这么快知道,而如果是杜淑华母女的话,以她们的性格早就现身了,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张律师。”顾子心停顿了一下,接着娓娓道来:“我想张律师应该是看上了我爸给我的股份,所以才迟迟没有联系我,但是这份授权书上有我爸的亲笔签名,所以就算你拿着这份授权书去顾氏,也不可能捞到什么好处,如果你把这股份买给杜淑华母女,以她们心狠手辣的性格,你一定出不了顾氏的大门。所以你想到了我,先把我约出来,接着,装成杜淑华的人,挟持我,签了股权转让书,届时,你再拿着有我签字的转让书,名正言顺的成为顾氏最大的股东。”
张正雄冷笑:“顾小姐果然聪明,原本还想着让你签了转让书,放你一马,看来现在,张某只好对不起顾小姐了。”
顾子心察觉到危险,可是,这是爸爸留给她的惟一念想,她绝对不会为了苟活,而签字。
顾子心决绝的闭上眼:“我是不会签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正雄闻言,恼羞成怒:“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一落,顾子心只觉得头皮一疼,被人拽着头发,扯进一旁的小巷里,这条巷子白天人还比较多,但是一到晚上就人烟稀少。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除了路边昏黄的路灯,将张正雄的狰狞的影子拉的老长,连一个鬼都看不到。
顾子心大叫着救命,张正雄恶狠狠的将她按在地上,甩了好几个耳光,眼神毒辣:“老实点,要是敢再叫,我就把你衣服扒光。”
顾子心脸颊肿的老高,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却也不敢再喊,生怕真被他扒了衣服,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径直拖进了一间老旧的阁楼里,这是这条商业街,最阴森的地方,因为政府还没有规划,这座阁楼已经几十年没人住了。
到处都结着蜘蛛网,还有厚厚的灰尘,满鼻子里都是尘土的味道,顾子心干咳了几声。
身体磕磕碰碰的撞到了许多年旧损坏的桌椅,如果有人跟她说,这个阁楼里闹鬼,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在这样一个地方,被这样一个变态挟持,她害怕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外滚。
她被拖到二楼,身体被重重的甩了出去,后背结实的撞到木地板上,眼冒金星。
张正雄将面具摘下来。随手扔在废弃的桌子上,反正她已经猜到了他是谁,他也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所以看到了又怎样。
他脸色阴骘,朝她走过去,顾子心跌坐在地,双手撑着害怕的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如果就这样死了多可惜,不如让我先尝尝滋味如何。”
眼镜下,那双眸子里迸射出猥琐的精光,一张还算干净的脸,此刻竟显的尤为扭曲。
顾子心惊恐的睁大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下来:“你走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张正雄摸着下巴,扑向她:“乖,让我好好的疼爱你。”
“你走开,不要,你走开。”顾子心拼尽全力的反抗,手脚胡乱的挥舞着:“走开啊。”
男人健硕的身体压下来,娇小的女人动弹不得,但是双手仍然奋力的反抗,他一只手抓住她她的皓腕桎梏在头顶,脸色阴沉,又恨恨的甩了她几耳光:“小贱人,再不听话,我就宰了你。”
顾子心嘤嘤的哭泣,声音已经嘶哑。
“只要你把那份转让书签了,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正雄骑在顾子心身上,空出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份转让协议,顾子心倔强的摇头,她死也不会签。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正雄气极,一口咬上顾子心的肩膀,血淋淋的撕下一块皮肉,顾子心痛苦的拧着眉,声音已完全变形。
“呸。”他将撕下的皮肉吐出来,整张嘴被鲜血染红,他咧嘴笑的时候,被血染红的牙齿格外诡异,如同来到人间的食人魔鬼:“我可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如果你再不签,我不保证,下一口,会不会把它咬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里隐约跳动着兴奋的火焰。
受到惊吓的顾子心,直接晕了过去。
一张小脸苍白,衣服被冷汗打湿,碎发粘腻的贴在额头上。
肩膀的伤口,汩汩渗血,将衣裳染红,此情此景俨然是一个小型的命案现场。
张正雄唾了一口痰,一耳光甩在顾子心肿胀的脸上:“还敢晕过去,劳资让你晕,让你晕。”
接连又甩了几巴掌,顾子心受不住疼意,悠悠醒转,双眼充血,声音虚弱颤抖:“我,我是是不会签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签。”
“贱人,你有种。”张正雄气极反笑,一拳拳的重重落在女人肚子上,顾子心只觉得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痛的双眼模糊。
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张正雄站起来,对着蜷缩成一团的顾子心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道:“贱人,我让你嘴硬,让你不签,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顾子心再次在疼痛中陷入昏迷。
呯,此时,一声巨响传来,阁楼的门板应声而倒,张正雄大惊,停下手中的动作,寻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气势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