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重重的一脚踹向他的腰,嗤骂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这点疼就受不了了。”
男人意识有些模糊,面前的女人渐渐的成了重影,下意识的张嘴,想说什么。
秋海棠听不清楚,又给了他重重一脚:“真是废物,你看你哪里及得上城哥哥,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他虚弱的喘着气:“我,我有名字,我叫安霖。”
她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她嫌恶的低眸,视线落在脚踝处那只脏手上,她弯腰,生气的拽着他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迫使他仰头。
哭过后的双眼赤红,如同炼狱归来的艳鬼,她噙着冷笑凑近他:“想让我记住你的名字?你配吗?你记住,你这样的贱种根本不配让我记得你的名字。”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他什么都听不清,但是他能看到海棠小姐魅惑的双眸深处,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用力的将抓着他头发的手一甩,他失力,瘫软的倒在床上,身体因为疼痛而抽搐。
“你这辈子都只能叫阿城,我一个人的阿城。”她冰冷的弯起眉眼,残酷的宣布。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勾唇,眼里透着疯狂。
拉开床头柜,一把锃亮的水果刀安静的躺在抽屉里,她将刀子拿出来,在唇边哈了口气,缓缓的靠近无力发抗的男人,表情近乎变态。
锃亮的刀锋折射出明晃晃的光,男人的心底升起无边的恐惧,却又因为无法逃脱而倍感绝望。
她双膝跪在床上,虔诚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清冷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为了让你不再忘记,我决定把阿城两个字刻在你身上。”
男人因为害怕而颤抖,他从来没有见过海棠小姐像今天这么疯狂,在来之前,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
起身,看着晕过去的男人,脸色苍白,眼里流露出厌恶。从他身上跨过去,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涂唇,长发披散在肩上,又恢复成那个美丽清冷的女人。
她走出别墅,电动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男人,静静的保持着她离开的姿势,血染红了床单。
秋海棠回到半湾别墅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墨无城还没回来,她倒了杯红酒端在手里,暗红的液体,像是干涸的血迹,想起下午被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心里一阵痛快。
她媚眼如丝,独自举杯对饮:“来,干杯。”
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杯接一杯的红酒下肚,不一会儿,便生出几分醉意,双颊酡红。
她站不稳,跌坐在沙发上,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她双眼迷蒙的侧目,屏幕上跳跃着爸爸两个大字。
心中升起无数的委屈,她拿起手机,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庄严的脸:“海棠,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秋海棠挟着醉意撒娇:“我没有胡闹,爸爸,我真的很爱城哥哥,你为什么不让他跟我在一起。”
秋震天眉毛皱成川字型,恨铁不成钢:“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是说你和那个牛郎的事情,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让你爸这张老脸往哪搁。”堂堂青帮的小公主,和牛郎鬼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为了那个墨无城那个臭小子,他这个女儿真是疯魔了。
秋海棠委屈的噘嘴:“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答应我和城哥哥在一起,你如果答应我跟他在一起,我又怎么会找上那个牛郎。”
秋震天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正他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我刚刚已经给无城打过电话,明天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上飞机,送回安城。”
“我不回去。”秋海棠一双眸子染了水气。
半醉的模样,媚骨天成。
“不回也得回。”秋震天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好了,就这样,我要挂了,免得被你气死。”
话音一落,秋震天在屏幕上的脸瞬间消失,她蜷靠在沙发上,晶莹的泪不住的往下落,发出低低的呜咽。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醉了,低低的呜咽渐渐化为浅浅的鼾声。
墨无城回来的时候,秋海棠正毫无形象的睡在沙发上,深蓝色的吊带裙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长发铺散在身下,形成一幅清冷又艳丽的图画。
他走到沙发边,脱下西装,随意的挽起袖子,将胸前的扭扣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
他眼神清明,看秋海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猪肉,除了那个女人,这辈子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再勾起他。
他有几分无奈,迈着修长的腿,朝沙发走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二楼卧室,将她安置在粉色系的席梦思大床上,拉过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