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呐,荣敛深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把手上的酒一口闷掉,要是凌厉一看见荣敛深现在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荣敛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某国边境
“不是说一定会上钩的吗?”一位金发男子坐在首位上,微微挑起眼前人的下巴,修长的指间像是刀尖一样,让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由得瑟瑟发抖,好像随手都要取他性命一样。
“约瑟,你又在吓唬人了。”黑发黄皮肤的男人进了,坐在约瑟旁边,要是褚劲川他们在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这就是段晨。
约瑟像是极其意外的看了看段晨,呵的笑了出来:“今天你很幸运,有人来替你受过了。”
手下男子像是得到了神的宽恕一样,紧张的给段晨和约瑟见了礼就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你这是故意的吗?”此时的约瑟已然没有了刚才漫不经心的表现,饶有兴趣的看着段晨的脸色微变,每天,他最乐意的事情就是折磨段晨,看他故作坚强的表情真的很美好。
“不敢,请您宽恕。”段晨有些卑微的单膝跪到地上,没有一点,刚才进来的气势,在外人面前他和约瑟,仿佛多年挚友,可是,只有他和约瑟清楚,他们俩真实的关系是什么。
约瑟像是看一个蝼蚁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段晨的脸,笑着说到:“我觉得你最近胆子大的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去和那边的人联系就算了,竟然还失败了,你说,这么丢我的脸,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淡淡的语气,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虽然没有包含太多的情感,可是,其中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而段晨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约瑟一下,只是恭敬的说道:“随您处置。”
约瑟听到了他想听那个答案,于是笑着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了房间后面的一个门,打开一看,里面满满都是各种各样的刑具,纵然是淡定的段晨看见这样的场景,也是有些颤抖,不过他还是尽力稳住自己,不让自己露出害怕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越是害怕,又能挑起约瑟的嗜血的快乐。
“亲爱的晨,你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我感到快乐,我都舍不得这样对你了。”约瑟像是挑选什么货物一样,终于在一条暗红色的皮鞭面前站住了脚,目光露出微微的兴奋。
段晨看见约瑟选择了皮鞭,几乎有些颤抖的身躯更加的苍白,他不是没被这跟皮鞭打过,可就是因为尝过这个滋味,才知道这是最痛苦的,段晨几乎立马就回忆起了之前的毒打,似乎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了。
约瑟满意的看着段晨害怕极了可还是要保持镇定的模样,这就是他选择段晨的原因,因为他这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养的狗,明明被他打的快死了,可是还是能对着他吐舌头。
约瑟抚摸上皮鞭光滑的手柄,鞭子上布满的倒刺,每一鞭下去都能勾起无数个小伤口,痛不欲生。
在约瑟眼神的示意下,段晨默默的脱掉自己的上衣,把自己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动作熟练极了,脱了衣服的段晨才是让人真正的吃了一惊,上半身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疤,甚至还有新鲜的伤口。
“真好,前天的伤还没结痂呢,正好一起上药了。”约瑟勾了勾自己的嘴角,脸上都是阴寒至极的笑意,这才是海布家族最得意的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段晨一言不发,随之而来的就是带着风的鞭打,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反抗,还要再忍,时机还没有到。
段晨一直在心里强化自己的内心,不要被约瑟的狂暴所影响,身体上的疼痛他早已习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想要拿到的东西还没有到手,不能就这样死去!
段晨强撑着自己已经快耷拉下去的眼皮,血水顺着身体的线条滴滴答答的向下流,脸上都是因为疼痛而留下的冷汗,苍白的脸色像纸一样透明。
约瑟看着昏过去的段晨无趣的撇撇嘴,最近这个宠物越来越弱了,而且还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了,看来,他注定活不长久了,还以为能够养上几十年,就像父亲身边那条狗一样,乖乖听话呢,真可惜。
段晨是被痛醒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他熟悉的房间,每次被打了,约瑟总会把他送回来,像是一个对自己关心至极的人,外面甚至都有传言,海布家族的传统都是和男人相爱,后代都是通过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得来了,这也是海布家族人丁稀少的原因。
这些人的话,多多少少都会落到上面的人的耳朵里可是他们也依旧从不解释,反而会继续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段晨隐晦的目光像是流转的月光一样清冷,他们高兴不了多少时间了。
段晨知道,约瑟已经对他有了疑心,所以他现在做事要更加的隐蔽。
用不了多久了,很快了!
段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几乎轻微的动作都能牵动全身的疼痛细胞,他只能用脑子思考,距离他和褚劲川第一次联系已经过去了一周,第二次是约瑟自己做的,因为约瑟发现了他的举动。
不过约瑟却没有阻止他,而是像是棋逢对手一样,对褚劲川饶有兴趣段晨看到这样的情况既庆幸又后悔,幸好褚劲川不是一般人,也幸好,自己没有直接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褚劲川应该还是能够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的吧。
段晨给褚劲川留了一个信息,不过还有再过几天才能出现在褚劲川的手机上,这也是他为了不让约瑟起疑而故意设置的。
他告诉约瑟,因为褚劲川想要杀他,所以他忍不住率先出手了,约瑟也相信了。
这样是段晨无比庆幸的一点,约瑟比起他父亲的狂暴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论脑子,还差了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