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一身酒气的回家,还没进门就制造出哐哐哐的响声:“开门,给老子开门!”
封萌差点睡着了,她不敢回房间,因为时竟还没有回来,一听到门外的响动,封萌不由自主的颤抖,但还是去给他开了门。
“磨磨唧唧的干嘛呢!”时竟把脚伸到封萌面前,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封萌给他脱鞋,封萌也不反抗,顺从的从鞋柜里拿出时竟的脱鞋,把穿在脚上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脱了下来。
时竟眯着眼睛瞧了这个女人一眼,像是觉得还算顺眼一般,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没看封萌一眼,这些对待对封萌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她也曾反抗过,换来的,只有时竟那样强――女干般的对待,逐渐的,她开始害怕。
在这里,她学会了顺从,学会了逆来顺受,学会了乖巧,和之前那个阳光明媚,开朗活泼的封萌成了两个人。
“去给我倒杯水来。”时竟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发号施令了,虽然喝的有些醉了,一双桃花眼里面潋滟这水光漪漪,封萌曾经因为这双眼,把他当做神,可后来,把她打入深渊的,是她的神。
比起清醒的时竟,喝醉了的时竟明显好伺候一点,只是很无理,清醒的时竟喜怒无常,不知道那个点就触怒到了他,换来的,是他对她的惩罚。
封萌泯着嘴把水递给时竟,时竟不接,昂着头冲封萌吩咐道:“喂我。”
“少爷,您自己喝,我怕喂不好。”低下眼眸,显得十分恭敬。
“呵,我今天就要你喂我怎么了啊!”随之而来的,就是时竟的暴怒,手边的东西,但凡能够到的,都被时竟扔了个七七八八。
封萌很害怕,整个人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把水杯递到时竟面前,谁知时竟还不满意,歪过头又吐出几个字来:“用嘴喂我。”
封萌没有动,时竟冷笑一声,用干燥粗砺的大手钳制住封萌精巧的下巴:“不听话?”话语里隐隐都是威胁。
“来,帮我把眼镜摘下来。”时竟凑过来,像是很亲密的挨着封萌,可话语里的冷意早已隐藏不住。
没有办法,封萌只好帮时竟把眼镜摘了下来,没有了眼镜的遮挡,时竟的桃花眼显得更为风流,微翘的眼尾加上浓密的睫毛,婉转之间更为风韵。
“都说了你乖乖的不就好了嘛。”时竟很满意封萌的乖巧,拍了拍巴掌大的脸蛋:“怎么了,今晚怎么都不跟我说话了?”
温柔的嗓音使人不禁沉沦,可对于封萌来说这是恶魔的轻语,她后悔了,后悔没有跟着苏时念离开,更后悔自己之前招惹他,如果那天不曾多管闲事,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甚至在这些日子里,她想从几十楼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但是她不能,她还有父母,亲人,朋友,如果自己死了,时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所以,她承受着百倍的痛苦,心里的煎熬,每当半夜,她都会从梦里惊醒,她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过一次完整的好觉了。
她没每天都在祷告,希望时遇能快点醒过来,这样时竟再也没有借口可以困住她,再也没有借口折磨她。
“看着我,回答问题。”封萌的走神让时竟很不爽,强行让封萌注视着自己。
曾几何时,那双看见自己仿佛里面有星星的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恐惧,越是这样,他越是渴望那双眼睛。
“没…………没有,只是不知道和少爷说什么。”封萌因为被抓住了下巴,说话很不舒服,断断续续的讲了一句话,时竟才放开了她的下巴,把她甩在了地板上。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可封萌还是摔的闷响,听起来就疼。
“来,用嘴喂我。”时竟还没有忘了这一茬,虽然手上的水已经泼了,但是没关系,可以再去倒一杯。
封萌这段时间第一次反抗他,维持着摔倒的动作没有动,依旧趴在地上。
时竟瞧不上这样的手段,走过去用脚尖踹踹封萌的身体:“装死吗?我还没试过女干――尸这样做,是不是现在可以尝试一下了。”
听到这话,封萌狠狠的抖了一下,终于动了。
对外,时竟是侃侃而谈,风度翩翩的时家长子,在封萌面前,什么下流话都能说的出来。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封萌小声的在地上啜泣,时竟一时之间没有听清,不禁俯下身来再问一遍。
“你刚刚说什么?”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封萌第二次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惹得时竟大笑。
不顾风度的大笑,笑声飘荡在空旷的房子里,这里只有三个人,时竟,封萌,还有半植物人时遇。
医生说,时遇也会在熟悉的环境里收到刺激会更容易苏醒,他现在对外有一点的知觉,所以,时竟就把时遇借了回来。
“放过你?放过你了谁来放过我?谁来放过时遇?时遇可还在床上躺着,靠着营养液活命,我给你吃给你穿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像是求答一般,每个问题都不断刺激这封萌。
“不想喂我可以啊,去给时遇擦身体吧,正好今天还没干的是吧!”时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沙发上,朝着封萌抛出两个选择:“二选一,看你怎么选了。我们两兄弟,你总要伺候一个的吧!”
听着时竟的话,封萌忍不住的颤抖,我们两兄弟,你总要伺候一个的吧!时竟的话飘荡在封萌的耳边,像是致命的镰刀无情的割刮着封萌的自尊。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怎么,不愿意?”时竟的话像个催命符一样响起,封萌站起身来,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转身向楼上走去。
那是朝着时遇房间去的方向,时竟冷眼瞧着,心里道了一声很好!嘭的一声把地上的水杯踹到了墙角,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