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念像是一条粘板上待宰的鱼儿一般，任凭自己如何挣扎，都使不上一丝力气。
脑海里嗡嗡作响，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
苏时念怎么都不明白，她和自己的小叔褚劲川之间，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快疯了。
“褚劲川，你喝多了！你看清楚，我是苏时念，你名义上的侄女苏时念！”
黑暗里，苏时念的耳边却再度响起褚劲川低沉的笑声。
“我很清醒，也知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身前结实坚硬的肌肤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耳膜，将她仅剩的那点冷静，也全都焚化干净了。
“念念，你被人觊觎，需要我帮忙才能脱身，我的情况，比起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时念一愣。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几乎是在她安静下来的一瞬间，苏时念能情绪地听到来自走廊上皮鞋落地和高跟鞋响亮的声音，一点点由远及近。
最后，那声音似乎在门外停了下来。
苏时念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下来。
放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微微用力，轻轻地捏着她细嫩的肌肤，男人张嘴轻轻地咬了咬苏时念的耳畔。
“我在谈一个新的合作项目，那个女人，是对方送来给我的。”
几乎是一瞬间，苏时念就似乎明白了褚劲川的意思。犹豫了下，她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
“不过就是个女人，睡一觉醒来财色兼收，你又不亏……”
话说的轻巧，可只有苏时念自己知道，如此近的距离，她还被男人抱在怀里，他的唇还在自己的耳边，她浑身的汗毛几乎都战栗了起来。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笑。
“念念，一个男人，不是对着个女人，都会有反应的。”
黑暗里，苏时念的脸颊爆红。
“你……你可以拒绝。”
“这个项目，市值30个亿。”
苏时念：“……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去找让你满意的女人。”
“念念，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外头的一男一女，明显对里头的他们虎视眈眈，一个妄想着一个年轻女孩在夜晚身下绽放的干净身体。
一个觊觎的，是一个天神般存在的男人和他身后的权利和财富。
好久，苏时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你放开我，我保证我不走，就待在这里配合你。”
黑暗里，褚劲川无声地感受着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的身体，却像是一匹老谋深算的狼一般，极具耐心。
“念念，光是待着是没用的。”
男人忽然张开嘴，在苏时念的脖颈上用力一咬，苏时念立刻惊叫出声。
“啊——”
男人已经附身过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微微用力压在门板上。
嘭。
嘭。
又是几下，包厢门发出明显的响声，动静还不小。
片刻，褚劲川终于发出满意的声音，“就是这样，懂吗？”
苏时念只感觉自己的脸颊上火烧火燎一般。
苏时念知道自己如今骑虎难下，更是明白褚劲川话里的意思。
可……
苏时念感觉自己快哭了。
“我，我不会……”
男人灼热的唇，轻轻地划过女孩修长的脖颈，像在哄一个丢了糖果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没关系，我会帮你。”
男人再度将苏时念用力压在门板上，修长冰凉的手指一路扯开她的衣服，灵巧地贴着她的肌肤，像是在触摸上好的丝绸一般。
慢而轻，像是羽毛拂过心尖。
他的唇，细细地在女孩的脖颈上辗转，留下或轻或浅的痕迹。
“乖女孩，别忍着。”
……
好久，外面重新传来了皮鞋和高跟鞋的声音。
很快，那声音渐渐走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而苏时念的身体，早就在男人的掌控下，像是被狠狠洗礼过一遍，整个虚脱了。
黑暗里，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苏时念软趴趴地歪在男人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努力地平息身体里还没消失的悸动。
即使，他们并没实质性地发生些什么。
但刚才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却像是在她的身体上打下了抹不去的烙印一般，再也抹不去去不掉了。
“念念？”
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穿过她的耳边去开灯。
手伸到一般，苏时念忽然开了口。
“别……别开灯……”
她不想看见自己此刻狼狈至极的样子，更不想看到男人眼里可能会有的嘲弄神色，颤抖着声音，慌慌张张地从他身上下来。
“放我下来。”
男人不过一松手的工夫，她的身体瞬间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软软地顺着门板滑了下去。
男人的气息就在身前，半分未动。
房间里明明没有开灯，他却仿佛能透过黑而冷的空气看到她一般，忽然附身弯腰将她一把揽了起来，直直地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刚才的反应，我能理解成，你对我也有感觉，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