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皇甫铭竟然如此卑鄙,堂堂六重天魂境竟然去偷袭一个战魂境。
而且还有那神秘男子在一侧威慑着,皇甫铭疯了么?
皇甫铭的确是疯了,他今日与凌绝帝国合作,用萧璃威胁叶天扬,集结了兽王宗诸多强者,拼着得罪星魂宗,也要将叶天扬斩杀。
脸面是什么,有命重要么?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叶天扬不过是一个战魂境而已,他集结了这么多强者,依然没能拿下叶天扬。
而武刚的死,也宣布着他计划的失败,接下来双方的实力会处于一个平衡点,继续打下去的话,说不定兽王宗一方还会受创。
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天扬。
他皇甫铭败了么,不,他还没有,他知道盯着他的那名神秘男子,实力极强。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对叶天扬动手,以雷霆之势灭杀叶天扬,只要叶天扬死,哪怕是他要面临这神秘男子的怒火,也是值得的。
换句话说,现在的皇甫铭已经近乎癫狂,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叶天扬的命,他也愿意。
可怕的魂力波动笼罩着叶天扬和萧璃二人。
叶天扬在斩出那一剑之后,体内魂力被抽的干干净净,萧璃也是力竭,烛阳的诅咒又岂是那么好施展的?
魑、慕容阁和阎金戈以及大长老几人也来不及阻拦。
叶天扬二人眼看就要殒命于皇甫铭的掌下了。
萧璃甚至直接挡在了叶天扬的面前,想用自己的性命为叶天扬换取一丝机会。
可就在皇甫铭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寂静了起来,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或者说,静止的是他,他整个人定在那里,甚至连抬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其身上那狂暴的魂力也是停滞了下来。
魑和慕容阁等回援的人也停了下来,众人皆是一脸震惊的望着皇甫铭。
神秘男子迈步走来,站在皇甫铭的面前,双眸之中有着两道寒芒绽放而出。
“你是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么?”
说着,神秘男子伸出右手,食指对着皇甫铭的眉心一点。
危机感涌上心头,皇甫铭的眼珠上血丝遍布,额头之上青筋嘶吼,其身后的武魂也在不断的嘶吼着。
但任由他如何挣扎,就是挣脱不断这神秘男子的束缚。
叮,一记极其细微的声音想起,男子的食指点在皇甫铭的眉心之上,一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从其指尖爆发开来。
噗的一声,皇甫铭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整个人直接被爆头。
魂力消散,武魂消失,皇甫铭的身躯笔直的向后倒下,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惊恐与震惊之色。
一击,仅仅一击,皇甫铭便被这神秘男子抹杀。
慕容阁等人见状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甫铭很弱么,当然不是,其六重天魂境的修为,在整个东魂域的顶级强者之中或许排不上号,但绝对处于中上游层次。
圣魂境,这出手的神秘男子绝对是圣魂境修为,要知道整个东魂域明面上也就只有三名圣魂境,这家伙到底是谁,他和叶天扬又是什么关系?
不只是众人疑惑,就连叶天扬自己也是一脸茫然,他也从未见过这神秘男子。
阎金戈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人出手,叶天扬绝对不会出事的。
魑最后看了一眼这神秘男子,然后身形悄然后退,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悬念了。
皇甫铭和武刚两大天魂境的尸体躺在地上,给众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感是那么的强烈,这一战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与慕容阁等人那放松的面色不同,武乾以及兽王宗几个长老的面色则是难看到了极致。
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武乾见势不妙,想要撤退,但他刚迈出一步,慕容阁便挡住了他的去路,淡笑一声道:“武乾,你要去哪啊?”
武乾暗道不妙,咬牙道:“慕容阁,你最好让我走。”
慕容阁看向叶天扬,叶天扬站起身来,寒声道:“拿下,若不顺从,直接斩杀。”
武乾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散去魂力,已经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那神秘男子看向叶天扬,冷声道:“你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到后山来找我。”说着,神秘男子迈步离开。
而在他离开的同时,公孙夜走了进来。
公孙夜面色略显苍白,身上带着些许血迹,但他既然能够走进来,就说明他是取胜的一方。
“老二、老三、老五,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要继续打下去么,还是说你们想让兽王宗灭宗!”大长老厉声喝道!
二长老三人望着皇甫铭的尸体,神色复杂至极,他兽王宗竟然真的会败给叶天扬这个小辈。
“叶天扬,皇甫铭已死,我兽王宗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看在老夫的薄面之上,还请你给我兽王宗一条生路。”大长老望着叶天扬,一脸虔诚地道。
他很清楚,兽王宗的存亡就在叶天扬的一念之间。
皇甫铭已经错过一次了,他不能再错第二次。
叶天扬看着大长老,苍白的脸色之上有着一抹淡笑浮现,他并非是嗜杀之人,而且他也清楚,若非是大长老两次都站在他这边的话,事情会是怎样的走向还不一定呢。
而大长老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背负着兽王宗的无数骂名的,毕竟在这之前,兽王宗的人都视大长老为叛徒。
二长老长叹一声,现在看来,或许大长老的决定才是正确的,是皇甫铭太一意孤行了。
叶天扬沉思片刻,然后开口道:“兽王宗的其他人我不管,但是和皇甫铭有关系的,天魂境斩杀,天魂境之下放逐。”
阎金戈等人心头一颤,众人都没有想到,叶天扬最后竟然用了这种处置方式。
“兽王宗内与皇甫铭有关的人还有三十多人,叶天扬,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残忍吗?”二长老质问道,这种株连着实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