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看他,疑惑的皱着眉头。
可是,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
薛文风,
那女人就是这么误导他儿子的?什么叫回不来了?他又没死。
我就是你爸爸。
真的吗?
小家伙还是用怀疑的小眼神儿看他。
薛文风耐着性子轻声哄他。
当然,如果不是你爸爸,怎么会跟你长得像,对不对?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挺有道理的。
爸爸回来找你跟妈妈了。
太好了,这样妈妈以后就不会难过了。
他不喜欢看到妈妈难过。
薛文风怔住,看着他,眯了眼。
妈妈为什么难过?
不知道,每次我问爸爸的时候,妈妈都会不开心,我不想妈妈难过,就不问了。
薛文风把小家伙搂进怀里,深深的呼吸,嗓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这几年,他也有赌气的成分,故意没有细查金萱的下落,错过了这么多,幸好,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他会好好补偿他们母子。
张老师从屋里出来的气候,就看见倾国倾城的男人,抱着小恩杰。
你好,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其实,看这长相,张老师就猜了个大概,只是金恩杰的入学登记上,只写了妈妈的名字,也是随妈妈姓,父亲一栏是空白的,她不太确定。
薛文风看到有人过来,抱着小家伙站直身子,对老师礼貌一笑。
你好,我是他父亲,薛文风。
这男人简直是绝色,还对着她笑,年轻老师瞬间害羞的红了脸,哦,原来是恩杰的爸爸,你好,你是来接他放学的吗?没听恩杰妈妈说起你会来。
老师试探着问了句,还是不敢让他把孩子接走的,毕竟幼儿园要对小朋友的安全负责任,不能随便什么人来说说就把孩子接走,关键她是第一次见金恩杰的爸爸。
不是,我陪他等妈妈过来。
老师疑惑的又看了他一眼,好的,恩杰妈妈应该快过来了。
嗯。
薛文风抱着小家伙走向滑梯那边。
张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教室,透过玻璃窗偶尔关注一下他们,恩杰爸爸不是来接人的,倒像是来等人的,挺奇怪。
金萱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在滑滑梯,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滑下来,男人就站在边儿上护着,父子俩是同款笑容,这样的场景,让她一怔。
还是张老师的出现拉回她的神志。
金萱跟张老师打了招呼。
两人又交流了一下小家伙今天的状况,张老师就回教室去了。
小家伙看到妈妈来了,欢快的跑过去,抱住妈妈的腿,笑的特别开心,妈妈,爸爸回来了。
‘爸爸回来了’,稚气的奶音让金萱心口一颤,她知道小家伙一直渴望着父亲,又有哪个孩子是不需要父爱的呢?
金萱没说话,伸手摸着他的头发,看向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那个让她爱到无力的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依然是那么潇洒不羁。
你来这儿干什么。
看看我儿子。
金萱,别开视线。
妈妈,爸爸回来了,你怎么还是不开心?他不是爸爸吗?
小家伙仰着头看着金萱,妈妈脸上都没有笑容。
金萱张了张嘴,否认的话还是说不出口,又看了那男人一眼,才弯下身子,冲小家伙微微一笑,温柔的开口。
是,他是小杰的爸爸,妈妈没有不开心,我们回家了,你去拿你的书包,好不好?
嗯。小家伙转身迈着小短腿,去拿他的小书包。
金萱直起身子,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儿子是我的。
我是他爸爸。
你只是他爸爸而已,只是一个精子的提供者。
是吗?你知不知精子的质量直接决定了孩子的质量,我儿子这么优秀,当然是我这个精子提供者的功劳,还有,你明不明白什么叫‘爸爸’?薛文风眯着眼,危险的向她靠近,边走边继续说道,爸爸,代表着是妈妈的老公,代表着我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是什么意思,需要我给你解释或者示范?
金萱被他逼迫的后退一步,险些摔倒。
男人结实的手臂一把揽上她的腰,把他禁锢在怀里。
金萱红着脸推他,推不动,抬眼瞪他。
你不要脸!松开。
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你忘了?
你无赖!
金萱别开头不去看他。
薛文风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侧盘旋。
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我死了?
金萱,
金萱咬了下唇瓣,死了吗?她说不出口,‘死了’这两个字太狠。
她让自己尽量表现的淡漠,开口都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淡。
在小杰回来之前,你先离开吧。
为什么?我走了之后,你又可以跟他说,我再也回不来了?
金萱抬眼瞪着他。
薛文风与她对视,他太了解她了,这个女人看似温柔似水,实则心比谁都硬,当年要离开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她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他也不想把她逼的太紧,既然她回来了,他就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耗。
金恩杰小盆友背着他的小书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爸爸妈妈在玩抱抱,他乐呵呵的看着两人,爸爸妈妈,你们要亲亲了吗?
金萱尴尬的又推了他一把。
这回薛文风松开她,笑着把一旁的小家伙抱起来,往门口走,还不忘回答儿子的问题。
你妈妈不让我亲。
金萱,臭不要脸。
男人步子太大,她快步的跟着,不满的出声。
你别教坏小杰。
薛文风不理,继续走。
你放开他!
薛文风依旧不理,继续走。
薛文风!
薛文风终于停下步子,转身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就想多抱会儿我儿子,把他抱到你车上,放心,我不会把他拐走。
金萱看着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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