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皱着眉,不免多想了一下,道:“公主,昨日二夫人和二小姐忽然来了锦院找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您不在,才过来试探?”
听到这儿,云矜离目光一凛,看着秋实,这语气中带着怒意:“你们这次也太不小心了些,让人有机可乘,你可知若是本宫没有回来,这件事会毁了本宫!”
秋实脸色变了变,连忙跪下身,懊恼道:“公主恕罪,这次是奴婢粗心大意,让别人钻了空子,奴婢保证这件事只有这一次!”
“罢了,好在云刘氏为了自保,杀了弯月,绝了后患,弯月是唯一的证人,她死了,这倒也是解决了本宫的大患。”
“如此弯月的尸体怎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锦院,这二夫人这分明就是给公主找晦气,这么一大早的把一个婢女的尸体丢进咱们院子,今日老爷回来,若是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编排公主呢!”
云矜离轻笑了一声,云刘氏这是奈何不了她,便将弯月的尸首扔来这儿,来恶心她呢,顺便给她戴上灾星的帽子。
“公主,那弯月的尸体如何处置?”
“吩咐人拖去后山埋了吧。”
秋实点头:“是。”
大理寺。
许亮将刘清涵抓来后,将她关在了大牢中,没有审问也没有调查,就是这样关着她。
刘清涵何时受过这种对待,整个人更是焦躁不安,她坐在门口不停的的敲着牢门,吵着要见许亮,一直咬定自己是被云矜离挟持,然而并没有人理会她。
“大人,这刘大小姐的案子,咱们什么时候审,您瞧瞧这位主儿,从进来那会儿到现在,就一直闹腾到现在,咱们打不得也骂不得,这看守的老四都快被她整疯了。”
看守牢门的狱卒来到了许亮办公的屋子,看着神态自若的他,忍不住说着。
许亮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写好的纸,晾了晾。
“带她去看看犯人行刑的地方,让她安静下来,只有她安静下来,这个案子才能开始查,若不然她嘴里怎么都不吐实话。”许亮淡淡的说道。
狱卒脸色有些尴尬,“可是大人,她可是平都侯府的嫡小姐,咱们这样岂不是得罪了平都侯府?”
许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十分冷硬的说道:“天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况她伤害的对象是公主,平都侯权势再大,都左右不了上边的人,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话中带着深意,狱卒不解,许亮道:“你听本官的话去做就是了,出了什么事,本官担着便是。”
“是。”
狱卒带着人来到了关押刘清涵的大牢,因为她的身份,即便是将她关了起来,也是以礼待之,她的吃食最是精致,这自然而然的让刘清涵更是肆无忌惮。
刘清涵听见了有脚步声,她瞬间来了精神,她连忙走到门口,便瞧见了几个狱卒朝着她这间牢房走了过来。
一见到他们,她便开始大喊着:“你们快放了本小姐,本小姐说的已经非常清楚了,是嘉苑公主拿刀挟持了本小姐,你们为什么不去将她抓起来!”
狱卒停在了她的牢房前,为首狱卒示意了后面跟着的狱卒老四,将门打开,老四掏出钥匙上前,刘清涵以为兄长已经打点好一切,他们是要将她放出去,就更是的得意的不得了。
“还算你们识相,本小姐告诉你们,这件事本小姐和云矜离没完!竟敢恶人先告状,陷害本小姐!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好好的严刑拷打一番,给她一个教训!!告诉她什么人是惹不得的!”
为首的狱卒面色不变,看着刘清涵这嚣张跋扈的嘴脸,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他没有多说,只是道:“刘小姐,许大人有令,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刘清涵一愣,一时没有明白,不是将她放出去么?兄长和爹地不应该是打点好了吗?怎么是要将她带走?
当下她有些不安起来,警惕向后退了退,道:“你们要做什么!我哥哥不是已经打点好了吗?你们不是要放我出去吗!?”
狱卒听闻笑了一声,颇有几分痞气:“刘大小姐,这事儿还在调查中,怎能将你无缘无故的放出去,小侯爷是来过大理寺打点,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又被上头的人知道了,如今上头的人要严查此事,刘大小姐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数比较好。”
一旁听的老四也笑了笑,“您得罪了公主,这事儿怎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去啊,您这是做梦呢!”
说罢,狱卒们纷纷围上了刘清涵,将她一把擒住,刘清涵逃跑不及,她顿时惊慌了起来,她挣扎着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平都侯府的嫡小姐!”
然而狱卒们当做没有听见似的,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硬的拽出了大牢,刘清涵疯狂的大叫道:“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若是我父亲和哥哥知道你们这般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声音渐行渐远,身后那个为首的狱卒看着那群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眼底一阵厌恶,“平都侯府如今都自身难保,还敢在这儿横呢!”
他们将刘清涵带到了行刑的大牢,一阵腐臭的腥气扑面而来,一声声的惨叫,鞭子不断抽打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击溃刘清涵的情绪。
她害怕极了,双腿没忍住微微颤抖着,每走一步,脚步便一顿一顿,狱卒推了几下,将她半推的推进了行刑的牢房。
刘清涵双腿一软,摔在了地上,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带血的刑具,整个水泥墙面满是也血渍,几个奄奄一息的犯人躺在一旁,仔细一看还有几个断肢混在了血泊中。
这把她吓得尖叫了起来,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向后躲着想要逃离,身子发抖,然而狱卒却是直接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把抓起,将她推进了那堆残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