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欲绝的地方。
可他不能,再也不能。
坐马车的一会子功夫,尤酌靠着框昏昏欲睡。
郁肆放下手里的经书,看着她东倒西歪的模样皱起了眉头,眼看着小婢女的头即将砸到地上,他将人往身边一带,捏着对方的下巴说道,“你怎么回事?”
听到男人的声音,小婢女回了一点神,“困。”说罢,又打了一个哈欠。
郁肆用力一捏她的耳垂,“你昨夜睡得很早。”
“可是我起得也早啊。”
哟,还来劲了。
“哦?你这是在怪罪本公子唤你起早了是吗。”
小婢女没答话,挣开他的桎梏,往远处挪远了一些,可她还没坐定多久,这个赶马的人像是故意一般颠簸转了个头,
尤酌一时重心不稳,往后倒去,正砸到郁肆的怀里......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麻溜地坐正,假装没有碰到刚才的的确确碰到的......
郁肆的衣襟被她拨乱了,他瞥了一眼整张小脸蛋儿写着不爽的小婢女。
她看也不看被她压倒的人,径直掀开帘子,对着外面赶马的向真不悦道,“你到底会不会赶马车啊?着呢梁京城街道的路能够多陡?你差点给我摔了知不知道!”
明明就是在遮羞,郁肆不动声色遮掩。
小婢女横眉冷对,向真被她骂懵了,解释道,“今天街道上的人太多了,适才有两个孩童跑过去,险些撞到。”
“小心些吧!”来去如风,急匆匆的。
向真心中叹道,小婢女莫不是与公子吵架了,怎么今日这么大火气。
说罢,放下帘子,气鼓鼓地坐回原位,离郁肆的距离,是首到尾的距离。
她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起来备礼,收拾整顿耗费了不少时辰,离午时四刻,倒还有些时候,但也不多了。
她要千万按耐住情绪才行,不能乱了马脚。
郁肆看着她歪乱的发髻,有心替她理,但看她花容月貌的脸蛋,还是罢了,乱些好乱些好。
倒也不和她计较,对于他养的这只,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刚开始的时候缠人得紧,前几日又嫌人,今日更是古怪。
晚上回去,要找郎中给她再瞧瞧。
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郁肆哪里明白,尤酌这都是兴奋的,她就快要离开了平津侯府,回她的江南去。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能够让人振奋的。
所以她对郁肆也不需要再忍耐,反正今日踏出平津侯府的院子,她便再也不会回去了。
只是不舍得鸢溪姐姐,若是时辰赶得上,回去看看她,也好告个别,她算是平津侯府里对她最是照拂的。
郁肆姗姗来迟——路上实在堵得慌,坐马车的功夫还不如走路来得快,可走路来像什么话。
平津侯对着郁肆点了点头,算是示意。
从一进门,郁肆便牢牢牵住尤酌的手,如今两人藏在角落里,旁人也看不见,尤酌心慌极了。
午时四刻早就过了,她心中火急火燎,手心里面都是汗,这么多人,姑姑到底在哪里,可惜她矮,在外围也瞧不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冯其庸与合善正在拜堂,尤酌跳着脚看。
郁肆按住她的头,低声和她说,“乖一点,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一跳一纵容的模样,落在平津侯的眼里,就成了耳鬓厮磨,半刻都分不开的样子。
他的儿子对这个通房实在纵容太过了。
竟然还带着她来长公主府参加大婚。
辩唇语,平津侯大概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是个通房罢了,他对她上的心思实在太多了一些。
大庭广众下,平津侯也不好出言提醒。
想要言语警告一番,奈何他那风光霁月的儿子站在后排,也仗着没人看见,眼神都吝于给他个。
前面好几个高高的男子,围得严严实实,尤酌甩也甩不开郁肆的手,心里那个急啊。
终于她脑中闪过一计,捂着肚子哼,“呜呜,我想去茅厕,肚子疼。”
郁肆眉头一皱,“哪里疼?”
尤酌疯狂甩开他的手,小声说,“吃坏肚子了,要去茅厕......”
郁肆看她的模样也实在不像装的。
那额头冒出许多豆大的汗珠,单手捂着肚子跳脚,怎么看怎么严重。
尤酌这下子是真急,她两手并用挣开男人的大掌,捂着肚子,“我先去......”说罢往外跑了,迫不及待,像是后面有人在追。
小婢女的手不在了,郁肆忽而觉得手空得紧,他看了看前面的人头,旋即,转了脚步,抬脚跟上去。
平津侯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险些起身,但傧相正在喊三拜。
他坐侧位,断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席而去。
尤酌顺着廊亭一步步快走,就在拐弯处被人拉进了一个房间。
正要出手,被人捂着嘴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是乔装打扮的赵依。
“嘘,莫出声,平津侯公子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超级卡
我理理
明天应当有个五千字更。
最近好难受
你们能不能夸夸我感谢在2020-07-14 21:06:59~2020-07-15 23:47: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镜溪、花花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燃烛续昼 5瓶;假装是一只蘑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p/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