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华的表情更茫然了，茫然中多了一分惊慌。
“淮南，什么叫玲然就要到了？你抓了她？”
“她是自行过来。”
“自行过来，她自行过来干嘛？你不是怀疑丽丽留我在这录口供吗？还要玲然过来干嘛？”刘玉华紧张疑虑的神情不似作伪。
顾淮南看着，莫名解读出“做贼心虚”这四个字来。
不过也不用他再回答，刘玉华自己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指着他惊问：“顾淮南，你怀疑的人是我跟玲然？”
他确实也有怀疑叶玲然。
顾淮南坐在椅子上并不回答。
他这是选择了默认。
而他的默认显然激起刘玉华更大的怒火，她撑着桌子怒道：“淮南，就算你不是我准女婿，我刘玉华还是叶专家的正牌夫人，你敢随口污蔑我，你问过震霆了吗？别仗着年轻就做事不过脑子不顾后果！
还有，玲然陪在你身边三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么对待玲然的？顾淮南，我知道温衣衣的死给你打击很大，但你也不能那么不理智，那么没良心吧？！”
顾淮南看她演戏仍旧不理。
他看一眼手表，算着叶玲然应该还要几分钟才能到。
刘玉华唱了好一会独角戏，再又问他：“淮南，是不是……是不是莫山供认了什么？”
“是。”顾淮南淡然回答，“供认了你跟玲然两个人，人证物证俱在。”
他也懒得在看她演戏。
他以为她可以冷静下来。
结果刘玉华怒拍一下桌子，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丽丽！一定是丽丽！她向我借过不少钱，还用过我的各种账号，一定是她陷害了我们母女！
丽丽在哪！丽丽在哪？我好心帮她，我选择信她！可她倒好，做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污蔑我跟玲然！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怒气冲冲地往门外疾走而去。
顾淮南无心拦她，毕竟门口是有警员在的。
“抱歉，未经允许你不能出去。”
“我怎么就不能出去？放我出去，我可是专家夫人！我要去找严丽丽对质！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母女！”
门口位置又传来刘玉华的大呼小叫。
她已经没了平时的贵妇气质。
就在此时，门口位置再又传来叶玲然的声音，她向刘玉华称呼道：“妈——”
顾淮南回头，刚好看到处于暴走状态的刘玉华冷静下来。
而叶玲然双眼通红，脸上还挂有泪痕。
“玲然……玲然你怎么哭了？你告诉妈，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刘玉华向叶玲然关切道。
叶玲然抿唇，只是摇头。
“玲然，是妈没用是妈没用。妈真没想到丽丽是这样的人！她……她居然污蔑我们母女！”刘玉华再又补充，痛心疾首。
“妈，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好吗？”叶玲然回答。
“什……什么？”刘玉华似是震惊，“玲然……你，你刚刚是想跟妈说什么？”
“扑通。”叶玲然跪在了刘玉华面前。
刘玉华背脊顿时一僵。
她回头看了一眼他，再又上手去扶叶玲然，不解道：“玲然你这是怎么了？地上那么凉，你跪着干嘛？”
“妈，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是你害死了衣衣，是你害死了衣衣她小姨！”叶玲然声泪俱下，跪在地上并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