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白天看到的那个身影虽然只是晃过，虽然模糊，但她其实像极了叶玲然！
可是叶玲然出现在那又能代表什么？
准备见莫山吗？
为什么要见莫山？为了顾淮南还是其他？
以及，她分明到了那又为什么突然离开？
温衣衣轻揉了一下太阳穴，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困倦版奶音，“妈咪，你做噩梦了吗？”
是小豆包被她惊醒了。
这里虽然是医院，但vip病房的格局大小配置均不亚于四星级酒店，所以温衣衣床边再又加了一张床。
小豆包跟时颖睡在那里。
时颖“嗯哼”一声，似乎是翻了个身。
温衣衣浅笑着，用很小的声音回答小豆包道：“妈咪没做噩梦，只是突然想起一点事，宝宝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
小豆包回应之后，隔壁床很快传来钻被子的声音。
温衣衣其实很想走小豆包跟时颖身边，给她们把被子掖好，这两个家伙睡觉都不算老实。
但她现在独自起身都困难，更何况行走。
温衣衣自己也钻回被子里，摸出手机解锁。
她在网上社区论坛付费提问：有没有可能，有人雇人伤害自己的挚爱？
问题输入完又一键删除。
改换为：如果有人雇人伤害自己的挚爱，会出于什么心理？
她现在，或者说她从来都有理由怀疑叶玲然，怀疑叶玲然母女。她们对她的敌意她知道，她们的恶毒她也知道。
甚至于，莫山告知她小姨的那些事都很**，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叶玲然母女算其中之二。
但最大的问题是：莫山当初驾车肇事是冲顾淮南去的，叶玲然母女没理由去伤害顾淮南。
她总感觉，她离最后的真相其实已经很近了。
近得只隔了一层窗户纸。
提问发送成功，温衣衣锁了手机重新入睡。
第二天一早，她请边良宇带自己去见莫山。
莫山并不在海城看守所，他一直被锁在临城某别墅地下室里。
……
“温……温衣衣……”莫山看到温衣衣的那一瞬，一股难言的气味再一次溢散在地下室里。
他并不知道温衣衣还活着。
温衣衣坐在轮椅上，也没心情扮鬼吓他。
她离开了地下室，静候一会后，被收拾干净的莫山被带到她面前。
“雇佣你的人是不是叶玲然、刘玉华母女，或者说她们中间的某一个人？”温衣衣向莫山询问道。
莫山梗着脖子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不是她们还可能是谁？江蓉？严丽丽？莫山，有嫌疑的人总共就没几个，不管你说不说，我们很快就会有结果。而你——”
温衣衣目光下瞟，落在了莫山的左腿上。
昨天他救治休息一天，就是进行了左腿的截肢手术，沿着大腿根整个被切下。
顾淮南下手很是毒辣，但温衣衣毫不心软。
“你……你……”莫山瑟缩后退，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了。
温衣衣知道，莫山的内心必然在挣扎动摇。
她也不催他，只坐他面前慢慢看着。
小一会后，温衣衣的腹部再次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