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过病危通知书，不过现在情况略有好转，在重症病房。”
边良宇神情倦色，跟顾淮南如实说完，补充道：“多谢，你对衣衣有救命之恩，不管结果怎样我边良宇都欠你一个人情。”
他顾淮南救了温衣衣，而温衣衣是边良宇的人。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顾淮南冷声回敬边良宇。
但再多的他现在也没心情去说。
温衣衣确实是边良宇的人……
但他也是温衣衣第二个孩子的父亲。
即便孩子并不能平安降生。
顾淮南眸光冷凝，眼底寒冰一片。
“你不是想去看她吗？走吧。”边良宇瞥顾淮南一眼，主动出声“邀请”。
他跟顾淮南一块去了重症监护室。
他们透过玻璃窗看温衣衣。
她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身上插了各种各样的软管，像在用器械维系生命。
作为旁观者，他们知道她一定很痛。
她的眉头不自觉就会蹙紧。
“莫山呢？王欢说你们抓到了他。”顾淮南向边良宇问道。
“是，郑岷正在逼他招出幕后。你想去见他？”
“当然。”光淮南右手轻触再玻璃窗上，隔着窗跟空气轻抚温衣衣的脸庞。这一瞬他的语气又变得有些软。他向边良宇补充道：“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温衣衣即便不再是他的女人，即便没有那孩子存在过，他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边良宇。
将照看温衣衣的任务交给时颖后，边良宇同顾淮南一块离开了医院。
“莫山其实并不是什么话都没说。”车内，边良宇微微眯缝了眼，看向顾淮南的眼神里满是戒备跟敌意。
“他说的什么？”顾淮南不以为意。
“他说一切事都是衣衣的小姨温云安排的，小姨知道了你对衣衣的伤害，所以雇他开车撞你，却不想温衣衣突然出现救了你。这件事让衣衣跟小姨反目成仇，最终造成了这次的惨剧。”边良宇向顾淮南问道：“你这个当事人觉得呢？”
“荒谬。”
“荒谬？”
“难道不是吗？”顾淮南的反应一直很平淡，很自然，很理所当然。
边良宇勾唇颔首，不置可否。
温云一定恨顾淮南，但温云绝不可能伤害温衣衣。
温衣衣也绝不会跟温云反目成仇，还是为了顾淮南。
这是很自然，很理所当然的事。
指定这个计划的人并不聪明。
……
一处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郑岷正将电棍抵在莫山身上。
莫山浑身颤抖一番，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像一条死鱼。
顾淮南、边良宇以及王欢进到地下室里，莫山眼睛瞪大，迅速跪行到顾淮南面前求道：“顾总顾总，是温云，是温云雇我这么做的，真的！他们想要严刑逼供！他们想要放过伤害你的真凶！他们想要包庇温云！”
他说得激动，双手抓向了顾淮南裤脚。
顾淮南先一步抬脚避开。
郑岷小心看向边良宇，用眼神问他：顾淮南会不会信莫山的鬼话？
边良宇轻轻摇头。
他抬下巴，示意郑岷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