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偏偏就是他顾淮南。
是她眼瞎深爱了那么多年的顾淮南!
她的心,已经痛到无法跳动,呼吸都快跟着滞缓暂停。
她强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往房门挪去。
顾淮南的耐性,也在她的脚步中,一步步耗尽。
她说,她宁愿做这一切的不是他。
不是他?是边良宇吗?
她宁愿跟那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上床欢好,也不愿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是他。
她,是有多喜欢边良宇?
又是有多厌恶他?
温度舒适的室内,气温猛往下降,他迈开长腿,直接抓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小,手腕也很纤细,在他的大掌下,当真不够一握。
仿佛跟她这个人一样,软嫩小巧,如果不是足够柔韧,腰身似乎随时会断。
他才因愤怒压制下的欲念,又因为愤怒,被重新点燃。
温衣衣看到了他的喉结耸动。
他是,还不想放过她吗?
用他那睡过叶玲然的肮脏身体再来碰她。恶心,真的恶心。
温衣衣猛地俯身,狠狠一口咬在顾淮南的身上,趁他吃痛的瞬间,擦擦唇齿,快速躲避,像躲避蛇蝎跟瘟疫。
顾淮南的手腕皮肉外翻。
他低头看过一眼,就继续朝她走近。
温衣衣一阵心慌,他身高一米八六,她不过一米六五,体型体力上,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捕猎她,她怎么能逃得掉?
温衣衣认清了这个事实现状,但她必须逃离这里,心慌跟愤怒驱使,她抓过一旁的实木圆凳,猛地砸向顾淮南。
顾淮南没有躲避。
他被圆凳的边角砸到额头,踉跄后退,鲜血从创面流下,染红了双眼……
他为什么没有躲?
温衣衣心头一颤,却不敢再有迟疑,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卧房,逃出客厅,再又逃出了慕安酒店。
她忘了现在是隆冬时节,她忘了外面大雨封城。
她只在贴身衣裤外,匆忙套了一件宽松T恤。并且,她虽然逃出了酒店,但她没带手机,也身无分文。
沿着大雨中的街道,她一步步往简安小区的方向走。
从慕安酒店到简安小区,是有十五公里的距离。
她没有想这样的情况下她能不能走到,她只是在一步步走。
边走边哭。
泪水可以洗涤灵魂,暴雨可以冲刷身体,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从内到晚都肮脏不堪。她的人生,在温朵坠楼去世的时候死过一次,是顾淮南救过了她,等到顾淮南背叛她抛弃她时,她死而复活的生命再次枯竭。
她花了三年,不只三年,终于又能重新活过了,他却又亲手给她毁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遇到顾淮南,到底是对是错,是救赎还是毁灭。
她身上的T恤被雨水打湿,贴紧身体,构成了诱惑的模样。
两个刚从酒吧出来,勾肩搭背,走路晃荡的年轻男人路过,刚好看到了她。
;妹子,你这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男人中染黄头发的那个朝温衣衣吹了声口哨,右手搭上了温衣衣的肩,;有什么事跟哥哥说说,哥哥没准能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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