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王德全搓了搓木牌,左右把玩着,“这么好的礼,磕头认个错,我让你们走。”
“我呸!”张全蛋啐道:“让我们哥俩给你磕头,你受得起么?”
“砰”
“砰”
“砰”
“砰”
高超和张全蛋大腿上连吃四枪,捱不住向下一倒,但他俩宁死不屈,躺在地上也不肯下跪,这已经是大难临头了,张全蛋叫嚣道:“杀了爷爷容易,让爷爷给你跪,死了这个心吧。”
门外的保安一直都在,听到枪声冲了进来,可门一开,看到地上满是鲜血,竟怕得不敢再进一步,但这么退出去又**份。
王德全厌恶地皱着眉:“行了,把人弄走吧,楼底下找个垃圾箱。”
……
胡为独自在后院纳凉,离开祖然虽不至于离开是非,但他还是想静一静,出门前拿毯子给沙发上睡着的祖然披上,这会儿唯一挂念的就是瘦皮猴跟大头这兄弟俩。
月色撩人,连那些来祖家哭丧的远房亲戚都熄了火,今天又赶上凉快,草坷里的虫子们拼命叫唤,胡为的心境如同头顶的星空,琐碎繁杂之苦恼将欲飘散。
铃声响了,黄金标!
“出事了!”胡为没接电话,掐指算了算,平地里升起一股怒气,“王德全,别找死!”
“胡大师,是我。”黄金标第一句这样说。
“你说,我听着。”胡为开始向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他不会开车,正好在院子里抓住一个面熟的人,应当是祖建华的表侄,“车呢?”说完,对着电话道:“黄总,你人在哪里?”
省立六院急诊处,胡为赶来见到插着管子的大头和瘦皮猴。
黄金标在门外坐在花墩子上,油腻的风中掏出烟盒,等了半天,胡为也走过来了,他分了一根烟递过去。
“我不抽这个。”胡为推开黄金标的手,看着天,忽然说道:“我要去一趟。”
“金枫酒店,里面老总和我有点牵扯……。”黄金标重重吸了一口烟:“可我这跟了十多年的兄弟场子也得找回来。”
金融圈就这么大,钱不是在你手中就是在我手中,所以“圈子”这个词被发明了出来,演艺圈、金融圈、竞技圈,各种圈子里面关系乱的很,金枫酒店的老总恰恰是黄金标的资金方之一,不能不说这个世界太小了。
“明白了,”胡为说:“帮我查一查王德全的行程。”
黄金标烟抽了一半,向前弹去,嘻嘻笑道:“金枫的老总私下给我说了,王德全明天的飞机,回S省。”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存在永远的敌人,在利益面前,没有不能出卖的,做事之前想一想得失,划算的话,一定有人会去做。
这一时,星月变换,两个人放下了心事,闲聊着家常话,胡为知道了黄金标过去的一部分,也对瘦皮猴和大头有了更深的了解,而黄金标则有些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明智。
翌日,祖建华出事的第三天,一边是披麻戴孝的遗体告别,另一边,王德全刚下了楼坐上车,准备去东安机场。
他优哉游哉地坐在后排,手上的那一枚木牌已经被盘出了油渍,这物的确有讲究,昨天夜里捏着睡得特别香,而且起来后,饭吃的也香,抬胳膊伸腿都年轻了不少。
时间宽裕,所以车速很慢,前面还有三公里上高速,一个关卡之后下来就是东安机场。
银色的宾利劝退了周围的私家车,王德全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忽然就是地动山摇,随后王德全眼前的景色也倒了过来,接着,就是“轰隆”、“咔嚓”之类的杂响。
景色飞旋着,疼痛感经过神经传导进脑袋,王德全摔得七荤八素,才咧开嗓子叫:“怎么开车的这是,还是地震啦?”
外人眼中,美国大片一样,从半空中跳下一个人,这人带着无穷的威势,一脚踩在行驶的宾利车头上。
胡为……到了!
雷霆万钧,胡为一脚把宾利车车头踩成了一对零件,车子化成蜂群一般从胡为的身子两侧想他身后飞散,宽大的车身迎面撞上了胡为的身躯。
他把手臂向前一举,本身就是几头牛的力气,加上车子的惯性,铁铸的双手直接抓入车内,随后向两侧扯去!
“王德全,咱们终于见面了。”
养尊处优的王德全多久没见过这般模样,他披头散发,脸上身上都是血,嘴角咬破,身子快散架了,却叫不出声,因为有一双大手掐着他的脖子,巨大的作用力把王德全压在座椅上。
“我叫胡为,胡来的胡,为所欲为的为。”胡为简简单单一个自我介绍,“下面跟我说说你吧,什么身份啊?”
王德全被掐得死死的,根本无法说话,胡为一巴掌过去,却把王德全的满口假牙都扇出来了,他狞笑道:“行啊,就这点本事,谁给你勇气打我兄弟的主意,许茹芸吗?”
“许茹芸?”王德全心里那个委屈啊,却又说不出,面前这人什么机会都不给,还是他年纪轻轻,不懂利害,他就不怕王家报复么?
这时宾利后面跟着的两辆奥迪才行驶过来,八个保镖一窝蜂冲上来,个个手里端着家伙。
筑基一层也是怕子弹的,普通手枪不致命,可狙击枪或者穿甲弹一样可以杀掉胡为,这种状况要改善,要么是炼制护体宝甲,要么是修成金丹境界,而且跨入金丹境界胡为就能驭器飞行,也只有结出金丹,才真正称得上修真者。
见势不妙,胡为却一点都不慌,他抓住王德全的脖子把人拎起来,目光却落在那些保镖身上,“不想他死,都把枪扔了。”
保镖第一时间还在犹豫,胡为微怒地盯着王德全的双眼,手上力气大了一寸,王德全喉咙里咯咯作响,口吐白沫,眼睛也向上翻起,他六七十岁的人,最惜命的时候,垂着手向后乱摆。
“啪嗒!”王德全被扔了下来,但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胡为脚踏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审视着这个差点要了大头和瘦皮猴性命的人。
“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说说吧,打算怎么赔偿我那两个兄弟。”胡为松了脚,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
王德全万分后悔,他甚至没记住高超和张全蛋的模样,谁能想到这俩混混般的人背后有这么一尊巨擘在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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