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
“砰!砰!.”
“轰!”
自动步枪、栓动步枪、土制榴弹,各式武器的声音连成一片,将掩体后面的古烈小队压制的无法冒头。
“老大!我们被围了!”一个体壮如熊的黑人士兵,几乎贴到古烈脸上高声喊着,就这样声音还是被战火压制了下去。
“一点钟方向和十点钟方向,各有一处火力点交叉射击,我们逃不掉了!”
古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大熊,他记得他的代号叫做“战锤”,是自己带的最好的火力手,作战风格非常勇猛,而且总能找到最恰当的时刻,朝最关键位置提供火力支援。
坐在战锤的身旁的矮壮雅第安士兵,代号唤做“开罐器”,正愤恨的咀嚼着水兵烟:“那个该死的少爷军官,如果能回去我一定宰了他。”
他所咒骂的,是此次下达任务的军官,一个下放镀金的将门子弟,自以为成功策反了敌军内部人员,说这里会有线人提供重要情报。
尽管古烈再三提出质疑,那个少爷还是下达了这种明显送死的任务。
一个瘦小的男子刚挑起自己的帽子,立即被一枪打飞,他回过头来看向古烈:“老大,看来我们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
内容很是沮丧,语气却很轻松。
古烈记得,这个人代号为血鼬,最擅长执行潜入暗杀任务,好几次斩首行动的成功,血鼬功不可没。
在另一端,握着狙击枪寻找机会的“杀人蜂”,也适时回过头来看向古烈:“队长,看来我们这次凶多吉少了,我们之中最有机会逃出去的只有你了。”
“回去记得给我妈妈送一束花,告诉她我去了天堂,不用挂念我。”
“嗬,咳咳,给我,也,来一束,花。”
说话的是墙角重伤濒死的“黑火药”,在“黑火药”身旁的是按在他额头咏唱圣经的“牧师”。
此时他们正处在沙漠中的一处房屋的残骸内,原本它是这个村落的最外侧一处孤房,在他们悄悄潜入并放出接头信号后,却没能等到线人的情报,而是猛烈地火力打击。
屋顶早已被炮火炸飞,只剩下几面半截的夯土矮墙,顽强的顶在前面,幸运的是,这原本是一处半地下房屋,才得以让他们躲在这里,暂时获得喘息的机会。
对面最近的两处较为完整的建筑物,所有的窗口内都不断冒出火光,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火力网,一发发7.62毫米步枪弹在火光的推动下,激射在夯土墙上,将大块的泥土震落而下。
照这样下去,很快这里就会被夷为平地,掌握着视野优势的敌军,绝对会将自己小队悉数射杀。
不对劲!
“这场景为什么这么熟悉?”古烈猛然觉察出事情有些蹊跷,好像眼前场景是早已发生过的事情,而且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这让他立即闭上眼睛,努力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他回想的越来越投入,他记起了自己这几个下属,正是在这一次战斗中死去的,眼前一切绝对是他回忆中的场景。
于是他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依稀的记得他是为了躲避什么而跳进一个小屋里,小屋最醒目的位置放着一个古老的钟摆,被漆成了古怪的红绿相间的横纹。
钟摆将灯光折射进他眼睛里不断晃动,在他视网膜上留下一个规律的痕迹。
在他闭目沉思的时候,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个始终没有说话,没有回头的“牧师”,脸上满是烧伤腐烂的皮肉,这张腐烂的脸上挂着阴谋得逞的笑容。
“轰!”最大的一面土墙,终于不堪子弹的侵蚀,倒塌下来。
而这一下,也将几乎就要清醒的古烈拉回到梦中。
“干!老子死也不要这样憋屈的被堵在窝里打死。”战锤咒骂着,就要直起身体回击:“跟他们拼了!”
古烈见状连忙压低身体,一个箭步窜到他身旁,将战锤按了下来。
“我们这么久没动静,敌人肯定也松懈了,有机会的。”古烈略一沉吟,立即下达了战术布置:“战锤把你的aa12给我,等下听我口令,你朝一点钟方向投掷一枚高爆手雷,趁对方闪避间隙,尽可能的压制对方火力,掩护我们的突击。”
说完又看向了那个矮壮的士兵和另一侧的狙击手:“开罐器,你听到口令后同时朝十点钟方向投掷高爆手雷,杀人蜂你和他一起压制十点钟方向。”
“血鼬你去十点钟方向,我去一点钟方向,有没有信心?”古烈盯着对方的眼睛。
血鼬很随意的一耸肩:“那还用说?也不看我是谁教出来的。”
古烈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面向其余人:“记住,你们只需要支撑三秒,三秒后不管我们有没有冲过去,都立即停止动作,藏回掩体。”
说完不顾队友们的反对声,闭目凝神倾听敌方的开火节奏。
黑火药重伤濒死,古烈自然不会给他安排任务,可怪异的是,完好无伤的牧师好端端站在一旁,古烈却无视了他,而敌方的子弹似乎也有意的避开了他的方向。
很快,古烈找准了敌方节奏:“就是现在!”
“轰!”“轰!”两枚高爆手雷在距离敌方阵地很近的距离爆炸。
“来呀!到爸爸这来!哒哒哒哒....”战锤咆哮着,朝他的指定目标打出了密集的弹雨,一时间竟压的对方五处火力点无法冒头。
“嗒嗒!嗒!”雅第安人虽然没有战锤那么好的节奏,但也将十点钟方向的敌军堪堪压制下去。
“砰!砰!”开罐器照顾不到的地方,被杀人蜂以精准的子弹带走一条生命。
在高爆手雷声响起的瞬间,血鼬就已蹿了出去,眨眼只间便接近了他的目标。
然而,古烈没动。
不知何时,他端起了一只弹仓狭长左轮枪,这种武器出现在这样的战场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可它就出现在了这里。
“砰!砰!砰!...”枪声响起,周遭的一切都缓慢下来,直至静止。
牧师难以置信的转回身,看着自己身上被骨弹打中的部分,嘶嘶的冒着黑烟。
“你怎么?”弗莱迪还没说完自己的疑问,便化为黑烟消散不见。
随着弗莱迪的消散,这个梦境瞬间崩碎,古烈再次回到现实,他面前的,正是被骨弹击碎的座钟。
“你以为外号叫牧师,就一定会诵经吗?”古烈对着虚空,回答了弗莱迪的问题。
没有收到奖励点,说明刚刚杀死的只是弗莱迪的投影,而这几十年来这个恶魔杀死了成百上千人,那是不是说明他拥有成百上千个投影呢?
“看来必须要找到弗莱迪在报废汽车场的本体了。”
“eon!”
“i‘ming!”
透过门缝,汪拔看到自己女友和她男友不堪的一幕,握紧了手中的九节鞭。
今天故意找了个借口出门,就是为了蹲守这对狗男女。
果然自己前脚出门,这婊子就叫来姘头在自己家搞了起来。
无疑这让汪拔很是怒火攻心,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将两人砸烂。
只是。
“......”
铁匠看着自己手里的九节鞭,沉默无语。
嗯,这东西要怎么用?还有,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古怪的东西当凶器?
不管了,即使现在手里是个芹菜梗我也要搞死里面的两个人。
想到这里,汪铁匠一脚踹开卧室房门,暴喝一声冲了进去。
“呀!”“呜!”卧室里面响起两声短促的惊呼,一声尖锐,一声沉闷。
“老公你先别急,你听我解释。”女人慌忙辩解起来。因为她见到了汪拔背在身后的右手,如果她猜的不错,那应该是一把枪。
没有急着穿衣,甚至没有用东西遮挡。
就这样赤条条走近现任,似乎这样能够让汪拔软下心来,原谅她的这一次荒唐。
“我知道错了,不过请你相信,我们这次是分手炮,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瓜,呃...”
“咕吱吱吱...”
愤怒的汪铁匠抖手甩出九节鞭,就见接口处快速伸出了合金绳,一个悠荡缠住了女人的喉咙,瞬间收紧,并且越勒越紧。
这东西这么方便的吗?汪拔看着手里的武器,有些诧异。
“你,你做什么?”沉闷的男人声音响起,听得出他的色厉内荏:“你快放开她,不然她就快....”
咔嚓!勒断颈骨的声音。
噗嗤!鲜血喷溅的声音。
咕咚。
人头落地的声音。
“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
“啊!杀,人,啦!”
沉闷男人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尖锐。
汪拔收回九节鞭,看着这个尖叫的男人,嘴里啧啧出声:“哎,这建模还是有待提高啊。”
说完再次抖手甩出九龙鞭,每一节都弹出两翅薄刃,随着他快速的抖动,眨眼间将男人搅成一坨骨肉相连。
收回九节鞭,正新奇的拿在手中摆弄之时。
卧室门被推开,走进一个模样和善的中年人。
“这下事情麻烦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汪拔忽然对着来人展颜一笑:“来了老弟,正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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