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过去的李培易,梦到了父母过来接他,他感受到自己内心难受,也感受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然而就在他要牵起父母的手一起回去之时,他听到了后方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
阿易,不要过去!
李培易觉得那道声音非常熟悉,于是他转身去寻找来人,可他转过身去寻找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索性不再继续寻找,便再一次回过头准备跟着父母一起走,然而自己的父母却突然凭空消失,任他慌乱的寻找都找不着。
阿易!回来!
这道命令充满愤怒,使得李培易瞬间惊醒,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没错,就是天花板。于是他往旁边一看,同时感受到自己是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他想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里,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人,救了他的命。
因为此刻他的左眼上已经包扎了一捆白色又干净的纱布,可见是已经经过治疗了,而他的手上也被打了吊瓶,应该是用来补充身体的营养。
李培易试着开口呼唤,有人吗...他的嗓子因刚醒再加上许久不曾开口,导致声音略显沙哑。
而他的气息太弱无力,声音也太小声,使得这声音根本无法穿到被关上的门外,让他无奈的一叹,看来只能的人进来了。
李培易就这么躺着等人进来,直到他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间的门才有被人推开的动静,他吓得一睁眼,就怕下一秒对方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于是此刻双方都被对方吓了一跳,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进来的人身着一套迷彩服,李培易看了一眼对方左胸口位置绣着中合大陆军队的标志,确定是正牌的没错,便更加的放心自己的处境。
站在床边的军兵,看着对方始终没有开口,于是率先说话打破尴尬的气氛,你身体好点了吗?
李培易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回应:好多了,谢谢。
我是边防队的军医。那人走了过来拨弄了几下吊瓶,自我介绍了一下,叫袁飞虎,你呢?
我叫李培易。李培易伸出手与对方相握,我昏迷多久了?
你昏迷了两个夜晚。袁飞虎戴上听诊器给对方诊断,确定了一番没什么问题,便将听诊器收了起来,你的左眼伤口有发炎及感染风险,并且全身也有过敏反应,之前昏迷是因为过敏差点夺走你的生命。在这里跟你说明一下,这期间给你打了维生素,还有每四個小時一針皮质类固醇,才终于把你从死神手中抢救回来。
李培易一听自己原来从病危抢救回来,便想起刚才的梦境,要是自己跟着父母走了是不是回不来了,这么一想让他不由得觉得惊叹,谢谢。
肚子应该饿了吧,等会儿先给你一碗清粥。袁飞虎手拿一个小机器放到对方手中,有事按下这个小机器,就会有人过来,要没事我就先去忙了。
于是李培易又再一次独处,只不过现在是有事情在他脑海中慢慢消化。然而,大概不到三十分钟的瞬间,就如同袁飞虎刚刚和自己说的一样,就有人端着一晚热粥进来。
进来的人是一名清秀的青年,他对着李培易点头,我是来给你送晚饭。说话的同时,他将晚饭放在折叠桌上,然后一并横放在病人的面前,让对方方便食用。
谢谢。李培易拿起汤勺,因为粥烫所以不得已一口口慢慢吃,要不然他饿了许久很想一口气把这碗粥给干了。在他低头喝粥的同时,他用余光发现那名端粥进来的青年竟然没有离开还一直看着他,他抬头一望,疑惑问:怎么了?
那青年脸色扭扭捏捏的,一副要讲不讲的样子,最终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小声问他,你有伴儿吗?
这句话在听进李培易耳朵的同时,差点儿让他嘴里刚吃下的那口粥给喷了出来,他惊恐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不过说出来的语气非常平静的回答:没有,怎么了?
不可能...只见那名青年一副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你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怎可能会没有伴儿?!
你到底想问什么?李培易被对方的行为恶心到了,直问:你是弯的?
也不是啦。那名青年脸红的抓了抓脸庞,就是...我相中了一个女孩,但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你知道的,所以不知道怎么追的人家...也不敢问队里的人,怕事儿被捅了出来,于是就想说问你看看。
我如果依照我自个儿印象中的话,我们好像不认识,对吧?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就问我这个问题?李培易心中不由得想说这世界什么都有,自来熟也不是这个自来的方法,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吧?第一天见面就把秘密告诉自己,这人是太天真还是太愚蠢?
然而,那名青年却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他,反正你我又不认识,不至于跟队里的人嘴碎,毕竟你跟队里的人也不熟。
这下让李培易无言了,这什么鬼逻辑?把自己的主观思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要是之后这个人做出与他当初的主观思想不同的事儿,那这名青年又要如何?难道要把人关起来,暴走一顿吗?
今天不熟,难保以后会不熟?李培易不在看他了,继续低头吃着自己快要凉掉的粥,期间他开口,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是不打算彼此认识一下啰?
呃...青年顿时一噎,被对方说中自己的想法,他本打算问完就走,这样就算李培易嘴碎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才见过一次面的人他也不怕对方以后在路上马上就认出自个儿,不过他现在不得不死撑着脸皮回,怎么可能,刚忘了跟你说,我叫刘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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