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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相为情颠倒

    颜良当然不会如刘胤所言,真个要在上艾待上几日,他出兵征讨张燕已经离郡久矣,且家中还有身怀六甲的婆娘,自是心急火燎地要回元氏。

    更何况,颜益带来的一大批北上士人,也需要尽早把他们安顿下来。

    想去六山学院进学的便送他们进学,想出仕的便安排官职,只有把这些人才尽数吸收消化了,颜良才会更有底气。

    所以颜良决定在阅兵后第二天,就带着元氏本营的一多半兵马启程向东,通过井陉返程。

    对于张坦之事,颜良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来张坦始终比不上张燕掀不起大风浪,二来张坦的地盘也在更靠北的地方,处于太原、雁门与常山、中山四郡国交界处,离开常山核心区域更远更没有威胁。

    但他仍把侄儿颜枚的石邑营,以及包括投石车、神射屯在内的一部分元氏营兵暂时留驻上艾。

    若是张坦真个头铁,那就以隗冉总领房山、上艾、石邑三营兵马剿之,根本就不配颜良亲自动手。

    得知颜良即将启程东返后,郭襄心里十分着急,唯恐之后难以寻到与颜良单独相处的机会,当天下午就来寻颜良,把匆匆写就家人名姓乡里情况的文牍呈上。

    当然,呈上文牍只是托辞,私会情郎才是要紧事。

    颜良对于这个新鲜的小美女也是颇为动心,迫切想寻个私密处与她缠绵一番,但他又顾忌被旁人看见影响不好,思来想去觉得无论是县寺还是军营见面都不太合适。

    正当颜良为此暗暗伤神之时,牛大的弟弟牛二前来献策。

    牛二如今在陈正掌管的职方掾下任事,不过仍在短兵曲里挂着屯长职务。

    这次出征,陈正被留在元氏居中统筹各方情报事务,而牛二则随在颜良身边负责情报中转整理。

    牛二兼具情报官与侍从官,对于颜良身边发生之事自然了如指掌,郭氏女那些小动作绝对瞒不过他。

    牛二一脸谄媚地与颜良说道:“将军,在下查知昌营督在上艾城中置办了一处宅院。”

    颜良道:“昌琦常驻上艾,在此置办个宅院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有何问题么?”

    牛二道:“将军说的是,此事并无问题,不过……”

    颜良见他吞吞吐吐地,便问道:“不过什么?”

    牛二道:“昌营督那处宅院颇为宽敞清净,内中也无多少仆从,正适合将军临时休驻一番,不如在下前去打扫布置一番?”

    颜良顿时心领神会,心道你小子可以啊!比你大哥牛大机灵多了,难不成早上放郭襄进来也是你的主意?

    不过颜良却没有问太多,只是淡淡道:“如此正好,莫要闹得太大动静,你可知道如何做?”

    牛二道:“知道知道,在下俱会安排妥帖。”

    过不多时,牛二前来禀报说已经安排好了,引着颜良上了一架马车,行了没一会就来到一处宅院里。

    颜良迈入入内,来到一处静室时,发现小美人郭襄已是候在了里边。

    话说郭襄欲要求见颜良,却被颜良的扈从给拦了下来,正自幽怨中,却为一名扈从通知,说是讨逆将军将在别处见她。

    郭襄不疑有他,便跟着扈从坐上马车,来到一处宅院里。

    她进入清寂的宅院中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心想这些人莫不是心存不轨把自己骗来此处?

    就在她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屋内推开,她朝思夜想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郭襄再也把持不住,一个纵身就扑入颜良怀中。

    颜良见小美人如此热情,自是眉开眼笑,顺势搂了个满怀,关心道:“劳襄儿在此久候了。”

    郭襄把头脸埋在颜良胸前,细声答道:“没有多久,只是妾不见颜郎,难免心慌!”

    可怜兮兮的小美人总是容易引得男人怜惜,颜良也不能免俗,搂着郭襄便好一阵抚慰。

    郭襄道:“颜郎为何要来此处?”

    颜良笑道:“县寺中人多眼杂多有不便,不若此处清净无人,岂不是好。”

    郭襄听颜良如此苦心安排与自己私会也是心中感动,便将颜良抱得更紧。

    颜良感受道到被玉兔挤压,也是情难自已,有所回应。

    郭襄感受到了危险,忙推开颜良道:“颜郎,你吩咐我写的乡里情形已经写好,我这便拿给你。”

    颜良哪里肯放她逃走,双手捧住她的小脸道:“此事不急,且先把早上没做完之事给做了。”

    郭襄犹自在琢磨什么早上没做完的事,颜良那胡子拉碴的大脸就凑了上来,噙住了那半点丹朱。

    郭襄立刻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只觉得脑海中天旋地转不知身处何方。

    作为一个驾龄数十年的老司机,颜良自然是驾轻就熟,分开丹朱,顶开编贝,挑动香尖,简直是极限漂移车技爆表。

    可怜那小郭襄哪里经受过如此折磨,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只觉浑身越来越燥热难耐,连呼吸都有些难以为继。

    颜良也有两个月不近女色,这一具新鲜的猎物在怀予取予求,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啊……!”

    随着郭襄一声惊呼,她就被颜良来了个标准公主抱,撞开门帘进了内室。

    不得不说,牛二办事还是相当靠谱,挑选的静室内样样俱全,那具宽大的床榻上甚至已经铺好了篾席,放好了锦垫、竹枕。

    颜良三两步来到床前,往床榻上一坐,怀中的小美人自然而然从臂弯中移到了膝盖上。

    事到临头,郭襄的内心是慌乱不安的,她只是想要来私会下情郎,没想到变成了送入虎口的小白羊。

    但她此时早已失了神,浑身松软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只得任人宰割。

    此时正是夏天,经过方才一番纠缠早就汗出如浆,素白袍服已经被浸染,曼妙玲珑隐约可见。

    颜良一边丈量着尺寸,一边还调笑道:“襄儿,你出了好多汗,被凉风吹了会着凉的。”

    “不若,我为你更衣吧?”

    这臭不要脸的话语钻入郭襄的耳中,让她原本就通通红的小脸益发滚烫,一双妙目也是含羞闭起,不敢去看眼前那教人欢喜教人愁的男人。

    然而颜良并未终止他的骚话撩拨,继续道:“襄儿若是闭着眼,我可就当你默许了。”

    郭襄头脑里还保持了一丝丝清明,忙睁开眼想要表示拒绝。

    颜良又道:“襄儿对我眨眼可是说要我动作快些?”

    面对如此无耻地老司机,小雏儿郭襄只能败下阵来,索性闭上眼再不理他。

    在持续不断地骚话撩拨中,颜良也将二人解放成婴儿初生的模样。

    嗯,还是一对连体婴。

    在最关键的那一刻,郭襄终于是睁开一双妙目,面对面盯着颜良的眼睛道:“颜郎,你爱我么?”

    在这种关键时刻,老司机怎会答错,颜良用无比澄澈的眼神与无比坚定的语气道:“爱你!”

    “啊……!”

    屋外,一阵清风吹过,地上落英片片。

    那零落的白兰花好似那凌乱散落的素白衣袍。

    数朵浅粉色的合欢花更似那娇蕾初绽后的点点落红。

    屋内,稍稍缓过气来的小女子素手拥住男人的宽阔胸膛。

    眼眸里挂着一汪清泪,却不知是喜是疼。

    有道是: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

    芙蓉陵霜荣,秋容故尚好。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进入贤者模式的颜良十分体贴地拿起一方绢巾为郭襄擦拭污浊,然后正欲拿在手中欣赏把玩。

    却不料被小美女看到新染颜色,一脸羞红地抢了过去藏在身后,让颜良大呼遗憾。

    郭襄用额头低着颜良的手臂道:“颜郎,你会负我么?”

    颜良心说哪个年代的女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他略一思忖后拉起郭襄的小手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郭襄听了心中一甜,也回以一首小诗。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第二天清晨,颜良便率领元氏营本营兵马,带着北上士人,还有他的小情人一同启程东返。

    井陉有百余里长,即便是从清晨出发,也要到傍晚才能全部走完,所以片刻耽误不得。

    好在自从颜良入主常山后,对于井陉已经维护过一次,在陉道两头的井陉关与娘子关之间增设了一个补给地点,能够提供饮水,必要时还能成为扎营地。

    在路上,颜良不停前前后后行走,与北上士人们亲切交流。

    陉道难行,士人们有不少还携有家眷,颜良自然是为他们提供最舒适的车辆。

    甚至颜良把他自己用作指挥的旗车也贡献了出来,让两位老人家乘坐。

    顺便一提,这两位老人家分别是司马芝与徐庶的老母亲。

    司马芝与徐庶都是有名的大孝子,徐庶为母亲之故舍了刘玄德北上的故事还没发生,且估计以后也不会发生,所以暂且不提。

    且说司马芝少年时,司隶大乱,他随着宗族乡人避乱荆州,在南阳鲁阳山处遇贼。

    有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同行者纷纷抛弃老弱避走,唯独司马芝不走,独自守护在母亲身边。

    贼人蜂拥而至,见只有司马芝一个青壮,便用刀加之于司马芝颈。

    司马芝没有超卓的武艺,不能以一当十,只得向贼人口头道:“你们杀我无妨,然我母亲年老,并无威胁,还望诸君能放她一条生路!”

    贼人也为司马芝的纯孝所感动,纷纷道:“此孝子也,杀之不义。”

    便放过了他们母子,司马芝才用鹿车推载着母亲继续南下,躬耕事母。

    这一回,颜益邀请众人北上,差不多要路过司马芝的老家河内。

    司马芝原本打算在中途辞别众人,护着老母亲叶落归根返回故里。

    不过,司隶地区路上仍不太平,三天两头遇到贼人,司马芝担心安全无法保障。

    且一路上颜益对北上士人的家人都极为厚待,衣食车马尽皆无缺,司马芝的母亲对儿子道:“人以厚恩待我,不可负人也!”

    司马芝这才决定继续带着老母亲北上常山。

    颜良的旗车以三马牵引,车驾宽大,最为稳健不过,二位老妪坐在上边自是极好。

    而司马芝与徐庶也为颜良如此厚待他们的家人而暗暗感激。

    行走了一整天,颜良已经与每个北上士人都聊过一阵子,对各人大致已经有了些初步观感。

    这其中崔钧不仅家世名望俱佳,为人洒脱爽快,颇有幽默感,对于天下之事亦言之有物,往往能切中时弊,非是只知经书礼义的书呆子。

    颜良之前对崔钧最大的印象还是太尉之子,诸葛亮之友,不过现在却发现对他三星的评价还是过低了,怎么着也得四星以上。

    庞统自不消说,他在荆州谋划救刘望之,以及路上智断盗贼之事已经传扬开来,且颜良更知道此人之能经天纬地,且十分会做人。

    徐庶亦有机变之才,且他出身寒门,身上没有高门子弟的傲气,颇有豪侠气,能聚人心。

    王粲、士孙萌、蔡睦俱年少有为,以王粲为最,不过仨人的技能点较多点在文学上,于政务军略则稍显粗疏。

    同样是官二代,裴潜与司马芝二人却略有不同,裴潜见事清晰在政务、军略上均能对答如流,司马芝为人刚直,若是意见不合定会当面指出不会弯弯绕绕。

    石韬、孟建、刘廙、陈靖,皆有中上之才,且以陈靖最敢于任事。

    义阳来的两个少年里,魏延为人粗疏好为大言,傅肜则为人沉静少年老成,二人都武过于文,有将才潜质。

    张机与马钧的才具就不用多提,若以今世的知识面,颜良是绝对比不过二人,所以他只能以后世的知识面与他们交流。

    比如与张机谈一谈疫病防治,与马钧谈一谈物理化学,这些新奇的思路让二人脑洞大开,就此被视颜良为知己,日后拿了不少专业技术来与颜良探讨,却是后话暂且不提。

    还有一些颜良此前叫不出姓名的士人,也都有中人以上才具。

    不过想来也是,这年头能下定决定跋涉一二千里游历的,肯定都是有些担当之辈。

    总而言之,颜良对于颜益此行的成果极为满意,美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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