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才养到十岁?那你养母赚了呀!”宁依依打量了他好几眼,调笑般的说道:“没事,不用伤心,失去你是她的损失,跟着我,让你天天都有肉吃。”
“嗯!”宁水高高兴兴地点点对,嗯了一声。
接着宁依依看向三宝问道:“那些钱都拿到手了?”
三宝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咧嘴一笑,说道:“那可不?我办事,你放心,妥妥的。”
宁依依冷冷地“呵呵”两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就是因为是你去办事,我才不放心。”
三宝不屑地瘪了瘪嘴!
老大一直都是这样,他都习惯了。
但在心里却在暗喜,老大竟然没问他有没有藏私房钱的事儿,看来处在恋爱期的老大,智商真的是下降了许多……嘿嘿嘿嘿……
若是宁依依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给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像那种弱智的问题,她才不会问呢。
用脚趾头想想他也肯定会藏,所以……又何必去浪费口水呢?
事情说完后,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宁依依挑了挑眉,问道:“还有何事儿?”
三宝一脸神秘地笑道:“老大,你肯定还不知道宁水的身份吧?”
“身份?”宁依依惊讶的眼神看向宁水,“你还有身份?什么身份?”
宁水呵呵一乐,说道:“我是精……”
“老大,他的真实身份和我是一样的。”宁水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三宝打断了。
宁依依吃惊地瞪大双眼,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水,她这还没吹响玉哨呢,他们自己就开始陆续出现了。
再结合宁水刚才所说的话就能轻松地推理出,当年给妇人五十两银子,拜托她养儿子的人恐怕就是那位前辈了吧。
来到这儿,为何她总感觉不是巧合,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条线拉着她往目标方向走,在她这条主线的周围还会出现许许多多的副线,就跟辅助一样,助她快速到达顶点。
就算她不想做某件事,也会出现其他人设,来刺激她、激励着她一定要完成。
就感觉自己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人,但却又好像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地方在于,自己的存在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不重要的地方在于,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她想干什么事情都没这么简单、容易。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三宝见宁依依陷入沉思当中,伸出手在她面前摇晃两下,问道。
而在思考中的宁依依顿时被三宝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看着面前两人那关心的眼神,宁依依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接而又看向宁水,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你从今往后就跟着三宝吧!”
他们的身份是一样的,放在一起比较保险一些。
“是,主人。”宁水恭敬地回了一声是,而后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了,主人,等会儿那个白府的小姐会来见你,你放她进去见她爹一面,可以吗?”
“可以。”宁依依点头应是。
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搞了什么鬼,但她明白,这两人对她和这个村子没有坏心,只不过见一面而已,也没什么,她当然会答应了。
“那主人无事吩咐的话,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宁水听到主人答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便说道。
“没事了,你们有事就去忙吧。”宁依依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
他们前脚刚走没一会儿,就听守卫来报,门外有一位白府小姐前来觐见,宁依依便依宁水的话,让人把她放进来。
继续躺在陌王的腿上,享受着……
不多时,白月光进来了。
看见屋内的场景,白月光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立马低下头去,心里疼得就跟有蚂蚁在咬似的。
虽然平时她假装自己已经不喜欢陌王了,但她麻痹得了别人,却麻痹不了自己,看见他那般偏爱宁家少主,有怨,有恨,有羡……
她咬了咬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深呼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不能受他们干扰,自己今日所来还有其他事。
先把爹救出来才是如今的头等大事。
冷静下来后的白月光,一脸淡然地抬起头,昂首挺胸地与宁依依对视,但她多年以来的气势也还是没能压过宁依依。
然后“砰”地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腔音说道:“求求宁少主,今日放我与爹见一面可好?”
“好。”她的话刚落,宁依依就直接答应了。
本来她还想难为她一下的,但看她一直盯着陌王看,自己就不爽了,早些打发她走,省得在这里碍眼睛。
刚酝酿好哭戏情绪的白月光听到她答应了,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还没流出来就自己流回去了,宁家少主这般爽快的答应,白月光还有些不大适应。
还以为她会为难自己几次,才会答应呢。
“谢谢、谢谢!”回过神来的白月光连忙出声道谢。
不管她是如何想自己的,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谢完之后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
她一出去就让守卫带她去,守卫见她是从少主屋里出来的,想着她也不敢骗自己,便直接带她去了。
宁家的监牢里!
就算是第二次进来的白月光,再看到那些刑具,还是忍不住害怕得打冷颤。
轻车熟路地走向她爹牢房的门口,因为她是第二次,守卫们也没带她进去了,是让她自己进去。
走着走着,她发现,今日牢房格外的冷静,这里阴暗潮湿,空气又不流通,有很多刺鼻的味道交汇在了一起,那闻进鼻子的味道就更加熏人了。
白月光手捂着口鼻,咳嗽几声,呛得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感觉到自己手已经抵挡不了那些味道时,连忙把自己贴身用的帕子拿出来,靠着帕子上那仅剩下的淡淡的香味存活。
各个牢房都是漆黑一片,万物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憷。
她先是走到曾经关哑巴军的牢房,因着她知道里面呆的是自己人,就算看见她也不会伤她,所以便放放心心、大胆地凑到牢房前。
处在亮光下的她是看不清牢房里面的,但只要凑近了,靠着那灯光还是能看清里面的。
还未凑近前,她只是有些奇怪今日这牢房怎么这般寂静,凑近一看,才发现,原来这般寂静的背后是因为没有人。
看见关哑巴军的牢房空无一人,她立马慌了,连忙快步跑向她爹的牢房。
果然……
如她所料一般,她爹也不在牢房里。
又看了看其他牢房,全都无一例外,都是没有人。
顿时心里一紧!
难道……她爹已经被……
难怪那宁依依会如此爽快地放她进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呜呜呜~”
白月光想至此,便呜呜呜地悲伤地哭了起来。
趴在牢房门上,此时的她也不嫌弃臭不臭了,只想离曾经她爹住的地方近一些,闻一闻爹身上的味道。
站在门口的守卫听见里面传来哭声,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了疑惑。
但都有默契地没有进去看。
他们是新加入宁家村的其他村民,当初白府令还在位时,对他们也不好,现在风水轮流转,转到了他们手里,当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若是其他女子在里面哭,他们还会进去问上一问,安慰安慰,但她是白令之子,那他们就不管了,就算她哭死在里面,他们也不会去看一眼的。
哭了好一会儿的白月光,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能缓口气,那豆大的眼泪还是如同雨滴般落下。
由于太过于悲伤,她全身都软得像滩泥一样,只能紧紧地扶住门栏才堪堪得已站住。
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来时那条简短的路,此时在她眼里却是如同登天的楼梯一般遥远。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走到门口。
看见站如青松般笔直的守卫,声音带着口腔的问道:“我、我爹呢?你们、们是不是把我爹给杀了?”
守卫们冷冷地看着她,说道:“少主没有下令杀你爹。”
白月光听闻,心下稍安。
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你,就是你的对手。
以宁依依那说到做到的性子,只要她不下令杀就好,她是这个村子里的大王,既然她不下令杀,那其他人也不敢杀。
接着问道:“那我爹呢?我爹去哪了?”
守卫不屑地“切~”了一声,回道:“当然是去干活去了?怎么?做牢还想着吃闲饭呐?”
那到底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受的?
“干活?”白月光暗念一句,心疼地直掉泪。
她爹可是府令呀,从未干过什么重活,一个曾经人上人的主宰者如今沦落到如此下场,这比杀他更可恶。
“在哪里干活?”
白月光问道。
她想去看看。
守卫淡淡地回道:“在黑山那边。”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白月光又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