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文诗脸上顿时失落的很:“没怀啊?我还以为怀了,都怪那些新闻,瞎写。”
原来如此,也是,她怀孕又流产的新闻,可不得上新闻上走一遭吗。
“那你怎么流血了?”
“我自己扎得。”宋念欢解释道。
她其实有点猜出了那个女人可能是宴苒。
只是宴苒不同于其他人,她背后是宴书怀,她不是他的对手。
以防万一才如此,没想到,她猜中了, 这个女人,就是宴苒。
幸好她控制住了自己,不然,惨的只会是她。
文诗扶着宋念欢坐上车,让司机开回到了雅居。
把宋念欢安顿好后,文诗欲言又止道:“念念,你以后离宴苒远一点,知道吗?她啊,仗着有宴书怀,一向无法无天,我这是为你好,看见她,你就绕开点走吧。”
宋念欢点了点头。
只要宴苒不来招惹她,她也不是主动去招惹别人的人。
魅夜,越向泽看新闻得知宋念欢又“流产”了,急忙赶了过来安抚宴忱。
和上一次宋念欢自己放弃孩子,今天他的情况比那次好多了。
上次直接被气的吐血,这人得多生气,才会被气的吐血啊。
越向泽拿起酒瓶,给他空了的酒杯里倒了杯酒:“好了想开点,孩子以后总会有的。”
虽然可能不会是宋念欢生的。
“她没怀孕!”宴忱冷声解释。
她就是使了出苦肉计把所有人都骗了进去。
越向泽:“什么意思?”
“苦肉计!”宴忱懒得做再多解释。
越向泽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白了宴苒是被宋念欢给算计了。
真有胆量,陷害宴苒,她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啊。
要让她知道宋念欢是装的,可得闹翻天不可。
不出意外,宴苒当天晚上便从警察局出来了。
从警察局出来便冲到了魅夜。
不顾白野的阻拦直接冲进了宴忱所在的包厢。
“哥你什么意思?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把我送进监狱?你是我哥啊!”
“宴书怀难道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吗?”宴忱不假思索道,“还有,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叫我哥,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这个妹妹!”
一个私生子而已,一个在周静灵已经和宴书怀离婚生下的女儿而已。
他凭什么要认?就以为来自同一个父亲的血液?
宴苒被骂的语塞。
她知道,宴忱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把自己母亲逼出国她可以理解是母亲这几年行事太过分,可她是无辜的啊。
“还有啊,是我不让宋念欢给你捐血的,也是我把你母亲逼出国的不是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冲我来!宋念欢还轮不到你们欺负。”宴忱铿锵有力道。
宴苒吃惊不已:“是你不让她给我捐血?你就不怕我死了吗?”
“我不也救了你吗?”宴忱反问。
他若真想让她死,就不会去找血了。
虽然,也是要利用她把周静灵赶走。
“好,好得很宴忱,以后,我都不会再叫你哥哥了!”宴苒说完摔门而去。
她小时候是最喜欢最喜欢宴忱这个哥哥的,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他更加变得离谱,变得,她都逐渐的不认识了。
她倒是好奇,宴忱,是否还记得儿时自己想要的未来?
恐怕都忘了吧。
目睹了吵架的两兄妹的越向泽暗挑了挑眉。
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还说不是喜欢了人家宋念欢,切。”越向泽低声道。
宴忱将他低声吐槽的声音都收呐入耳。
他爱宋念欢?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
他只是不想宋念欢再受刺激犯病了。
犯病时,无论她怎么发疯,他都找不到生气的点。
疯了的宋念欢像个小孩子一样,他不得不像哄孩子一样去哄她。
他怕自己面对这样的宋念欢多了,会慢慢的,会忘记自己娶她的初衷。
一连一个星期,宴忱都没有回雅居也没去魅夜。
他在控制着自己不回去那里,也不去魅夜,也不去见宋念欢。
可是他却总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为了结束这样的不舒服,他踏上了去费城出差的飞机。
宋念欢的生活还是两点一线,魅夜,雅居。
“完了,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一个同事刷着手机忽然脸色大惊失色。
“怎么了?死人啦?”
“是爷。”那个女生嘴唇都白了。
一听到有关宴忱,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她越是吞吞吐吐的,其他人就越是担心。
女生咽了口口水,颤抖着手,把手机举在了大家眼前:“今天飞往费城的飞机发生坠落,全机人员,全部遇难,我们爷就在这飞机上。”
所有人都震惊了。
而客人们也很快就看到了新闻,整个酒吧都乱了。
正在接水的宋念欢顺便,也听到了这消息。
她接好水便远离了喧嚣的人群,进了休息室。
犹豫再三后,拿上自己的东西后离开了魅夜。
她记得,文诗现在好像是住在宴公馆吧。
“师傅,宴公馆。”
在去宴公馆的路上,宋念欢刷了下手机。
消息是真的,就在今天,真的有一架飞往费城的飞机坠落,遇难乘客名单虽然没有被公布。
但是航空公司公布了宴忱也订购了这架飞机的票。
也就是说,宴忱真的死了。
死了吗?
宋念欢心里是欣喜的,也是难受的。
折磨了她这么久,说死就死。
可真让人讨厌呐。
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还不知道她身上所有的罪都是假的。
她还没有证明自己的无辜。
他就这么死了?
到宴公馆时,救护车刚好把文诗抬上车。
说明她也已经看到消息了。
宋念欢连忙以家属的身份坐上了救护车。
病床上的文诗带着氧气罩,脸色看起来十分的惨白。
宋念欢握着她的手,也冰冷的吓人。
“她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