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煎熬了一个早上,才换来这么一丢丢地表白,都说打铁要趁热。现在倒好,泼了冷水,预热还得从头再来!
“爱妃,本王饿了!爱妃!”玄幽王故意把声音拔高几十倍,让寝殿里都能听见,以此来逼迫妖月出来给他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盯着红脸的徐嬷嬷,问道,“怎么回事啊?晨儿在嚎什么呢?不会是你冲撞了人家,把玄幽王给惹毛了吧?”
徐嬷嬷囧得抬不起头来,泫然欲泣,“太后,老奴,老奴真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王妃那一声尖叫,实在是太吓人了!老奴以为……”以为王爷不好,谁曾想,看到一言难尽的画面!
皇太后叹了口气,少不得要训上两句,“要哀家说你什么好?这会儿,准是月儿又躲起来了,把晨儿惹急眼了!哎!月儿也真是调皮!”
妖月查看了一下账户,没耽搁过久就出了空间,见某王爷趴在卧床上气呼呼地。走上前去,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好了!最多以后我出去浪的时候,都带上你!别生气了!”
玄幽王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死傲娇的俊脸一甩,得理不饶人,“不够!你把本王全身都摸遍了,必须负责到底!”顿了顿,声音委屈地都能拧出一桶的泪水来,“你刚才的誓言,全部实现了,那就差不多了!”
妖月自知理亏,使不出往日的嚣张劲儿。努了努嘴,解释道,“刚才,我是因为想要得到孔雀蓝松柏的种子,被系统拐进坑,才那样说得。”
玄幽王眸光一凛,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本王不管,要不你让我摸回来,此事便罢了!不然,本王就去找皇祖母评评理!”说话间就要下床去!
找老祖宗评理,那不是点炸药吗?这个超级腹黑的大魔王,这辈子是栽在他手里了!
妖月直接吼,“好啦!都依你,统统都依你!”说完甩脸走人,谁叫自己手贱?
下次再这样,就剁手,剁手!
玄幽王冲着妖月的背影喊,“爱妃,本王饿了!”一张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那个什么系统,本王在此谢过了!
“知道啦!”
妖月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气冲冲地从偏殿杀到膳房,给玄幽王准备膳食。
玄幽王坐在卧床边,仔细回想昨夜遭遇的一场暗杀,黑衣人的目标是乔月。刚开始只是想要掳走她,后来见没有胜算,便痛下杀手。
他起身走到伏案边,提笔画出思维图,对方的招式在他的脑海中再过一遍的时候,玄幽王认出了一个阵法,叫分光捉影之法。对方出的招式看似是在针对他,实则意在砍掉妖月的右胳膊,并没有真正要杀死她的意思。
玄幽王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不会是皇帝的爪牙。那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恨妖月?断其右胳膊,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让她不能再拿手术刀。
若说是那个莫四少,那就更不可能了,玄幽王知道,他心里是在乎妖月的,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回想七王爷手术前,清和殿的寝殿里,也曾上演过一场暗杀。而那些黑衣人当时也使出了分光捉影之法。
难不成这两拨人的幕后主谋者是同一个人?
玄幽王想到了乔义!
乔义的那些龌龊往事,他早已查探的清清楚楚。据卓青峰汇报,乔义在乔月回门当日被下毒。毒不至于致命,也没什么痛苦,就是在他暴怒时,会浑身乏力,会有被烧灼的刺疼。
再加上乔娇,妖月不肯给解药,乔义本就恨她入骨,追杀她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七王是裕太后所生,乔义是他的亲姨父,况且裕太后有意拉拢乔义,想要将乔娇赐给七王。
乔义身为两朝的重臣,跟着先皇打天下,赤胆忠心,绝不会谋害皇家子嗣。况且为了杀一个乔月,拉上七王,冒险将自己逼上绝路,代价可就远远超过了最初的目的。
乔义又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可能犯傻?
思来想去,玄幽王还是想不出妖月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这样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置于死地!
宫女急匆匆步入寝殿,在徐嬷嬷耳边细语一番,末了站在一旁候着。嬷嬷走到太皇太后的卧床边,轻声说道,“启禀老祖宗,瑶光殿的那位主子,派人来请王妃娘娘过去诊脉。说是这段时日害喜,胃口不佳,身体也不适,恐腹中龙种出差错,有负圣恩!”
皇太后嘴角一勾,神情十分不悦,扯开了嗓子们喊,“娴贵妃身体不适,太医院的那些老家伙是干什么吃的?别忘了,我们玄幽王王妃也有孕在身。近日来,她为了哀家,为了七王,已经够辛苦了。要是她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差池,哀家看谁担待地起?”
寝殿外,丹砂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太皇太后已经震怒了,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岂敢多言?待徐嬷嬷出来传话之后,便慌忙告退。
妖月担心林氏母子,对着一桌子的膳食发呆,手中的筷子动都没动一下。玄幽王洞若观火,心细如发。昨夜之事他绝口不提,是料定自己不会对他坦言相告,不想费口舌,但他一定会追查到底。
若此时她无故提出回乔府,必定会引来他的猜疑。七王还需要她照看几日,暂时还不能离宫,怎么办?
转念又想,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将近十二个时辰过去了,如果林氏母子真有什么不测,乔府必定会派人去玄幽王府报丧。
这样一想,妖月的心又安稳了许多!
玄幽王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妖月的碗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爱妃,仔细算来,你的肚子再过两三个月,应该显怀了吧?到时候是塞个抱枕,还是怎么着的?”
妖月闻言嘴角一抽,怒瞪着玄幽王,好似要把人活吞了一样,厉声骂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塞个抱枕扮孕妇,亏他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