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柔水说了一大堆话，换来的便是凤毓极为冷淡的一声‘嗯’。
南柔水心中失落，明明他不是一个冷漠性子的人，明明他对杨絮儿温柔如水。
这种落差感，让南柔水心中极度不满足。
她想他对杨絮儿那样的待她。
南柔水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道：“毓哥哥，我来帝都有一段时日了。长久住下去，难免会被人诟病，可否商谈婚事。我想与毓哥哥早日结成连理。”
“这事我也想了许久，确实该提上日程，不然对你名声不好。我既去了南阳，与你父母保证，自是不会委屈了你。只是……眼下絮儿不知是生是死，我若是再娶，总是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南柔水听凤毓说的颇为有道理，名声对于名门望族来说何其总要。
人活着不都在乎人前光鲜亮丽，至于人后如何艰难，谁会在乎。
她笑了笑，柔声道：“毓哥哥说的极是！眼下当如何解决呢？”
“只能委屈水儿妹妹了！先以小妾的身份入府内，过上几年，等流言散去，被人们遗忘的差不多了，我在抬你做妻。我向你保证，我这一生只会与你结伴同行。”
凤毓的话是那么让南柔水心动，她也愿意为眼前的男人委屈做妾。
她知道他对妻子的好，她也想成为被他疼爱的女人。
“毓哥哥觉得如此甚好那便是好的。我自是愿意的。”
南柔水甜蜜一笑，看凤毓的眼神含着眷恋。
凤毓依旧目光如柔水，似是在看爱人。
墨竹是明白凤毓的，别看公子眼神温柔，温柔背后隐藏着便是一把锋利要人命的匕首。
后宅女人害人用的都是毒药，而他家公子就厉害了。
他竟然将黄金磨成粉末，每日放在南柔水的饮食中。
犹记得那日灰暗的灯光下，公子手中拿着捏碎金条的利器，嘴角上勾，笑的极为阴毒残忍。
完全不是现在站在南柔水面前这般，温柔似水，眼神深情到了可以揉捏出水来。
凤毓觉得做戏够了，他也怪累了的。每日都要切换两个脾性，他表示很心累。
他依旧含笑，对着南柔水道：“妹妹身上都是汤底味道，有些刺鼻，快些回去梳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至于……今日妹妹被杨乐溪欺负的事，他日有机会我定为妹妹讨一个公道。”
南柔水得了话，心中欢喜不已。
毓哥哥心里是有她的！往后成了他娘子，她会完全取代杨絮儿在凤毓心中的地位的。
这般想着南柔水便由着春荷扶着回去。
走到后花园时，碰巧撞见从外边回来的凤小小。
凤小小今日在城外与其他小姐小聚，用餐便定在了火锅店里。
南柔水来闹事，被杨乐溪给泼了汤底。
帝都城的人都知道南柔水不要脸的要嫁给兄长，如今兄嫂跑了不知下落，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横插一脚，真应了别人用过的自是好的话。
在一起的小姐自是认定了南柔水是她嫂嫂，嫂嫂不争气落了笑话，连带着她也被小姐们奚落。
故而对南柔水充满敌意，甚至非常讨厌。
凤小小待字闺中，上无嫡母管教，下有姨娘纵容，姐姐又是皇后，嫡兄长与嫂嫂待人亲厚，早已忘记自己是个庶女身份。故而不知天高地厚，见到就南柔水不见礼，瞪着眼。
南柔水一副温婉的表情，笑说：“妹妹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凤小小狠狠的瞪眼，抬手就给南柔水一巴掌道：“你瞧着怎么这么让人想打你！”
“……”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将南柔水打的一怔一怔的。
她嫌恶的撇开眼道：“你这女人真是恶心人！今日做什么跑去城外的火锅店闹事。又不是你开的，你既没有出钱也没有出力，无缘无故的就去叫喧，真是给脸不要脸。自己出丑就算了，连同我都要因你被他人嘲笑。打你一巴掌算是轻的了！往后你若还想在凤相府好好过日子，半步都不要出府，知道没！”
南柔水脸色一白，心想：一个小小庶女也敢在她面前放肆，什么东西。
她扯了扯嘴角道：“妹妹怕是误会了，我并没有……”
“你别解释，我都瞧见了！那一排店都是嫂嫂花了精力出了银子开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去摆主人架子。就算嫂嫂不回来了，那也不是你可以拥有的。我凤家无人了吗？那轮到你一个外人！”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是郡主就 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还不是仗着你南阳王的脸面得来的郡主之位。你只是投了一个好胎，嚣张什么。”
南柔水被气到了，深吸一口气道：“我即便没有郡主身份，我也会是你嫂嫂。你这般跟我说话，就不怕别人言论你。堂堂凤府千金这般没家教礼数，能寻觅什么好人家。”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就这么肯定会成为我嫂嫂？别做白日梦了，指不定明日我嫂嫂就回来了。你在凤府又以什么身份站稳脚跟！早些滚回你的南阳去，这般不要脸的随了男人回来，不知廉耻。”
“你……”
春荷见南柔水说不过凤小小，忙帮腔道：“怎么会没有身份！公子说了让我们郡主先入府为妾……”
话还没落下，凤小小便从腰间扯下帕子，掩嘴笑的格外开心。
她咯咯的笑的脸色通红，才缓缓说道：“什么？为妾？笑死人了！当个妾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堂堂郡主沦为妾，换做我早一头撞死了，怎会还跟人炫耀。八成是脑子进水，脑袋被门挤了，才骄傲得意的不行。哈哈，哈哈……真是今年笑掉大牙的大笑话。”
南柔水脸红了又白了，跟个调色盘似的。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凤府小姐，她早不客气的打过去了。
她扯了扯嘴角，苍白着脸道：“有这么好笑吗？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不是值得人敬佩的是事吗？至少我有勇气。”
“笑死！正经嫡妻你不做非得跟人抢夫君。我那兄长有什么好？我是看不出来。只能说你脑子不太好，非得往死胡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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