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浅病的话昏沉沉的,大夫开的药连着几日喝了都不起任何作用,大夫束手无策让凤庆年和薄氏都另请高明。
凤浅浅成这般模样,让凤庆年也深感心痛。
薄氏跪着求凤庆年进宫求皇上命太医来瞧瞧。
太医来了后,用了药,也不见起色。
整个相府都阴沉沉的,伺候人的奴婢小厮也格外的惶恐小心。
老凤氏见离了心的夫妻两在凤浅浅这事上格外的上心,摒弃前嫌,夫妻齐心照料。
这夜里,老凤氏将薄氏喊到了屋里,薄氏接连两日照顾凤浅浅面容憔悴,疲倦显在脸上。
老凤氏手持着茶盏,对薄氏问:“浅浅如何了?”
“吃了药依旧不醒,昨日嘀咕说着胡话。”
“太医都束手无策?”
薄氏闻言红了眼,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微微颔首。
老凤氏长长一叹,沉吟了下道:“小毓从小被庆年送去药王谷学医,是药王的弟子。或许小毓能治的好浅浅,你也别端着架子,去一趟毓苑求求小毓,让小毓替浅浅瞧瞧。”
薄氏听后,下意识的紧咬着小唇。
让她去求你野种,绝不可能。
但是浅浅……
老凤氏见薄氏不吭声,当即便道:“你听见了没有?你那么疼浅浅,想必是不想她死了的。”
“姑姑,萱儿记下了。”
薄氏拖着疲倦的身子从老凤氏的屋里出来,正巧撞上了来老凤氏探望的凤庆年。
她眼神沉寂,沙哑着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我有话对你说。”
凤庆年见薄氏因为凤浅浅病了的事搞的老了好几岁,心生不忍,也不愿意剑拔弩张的相对。
他沉声道:“你说。”
“姑姑说小毓医术了得,你让小毓替浅浅瞧瞧。”
凤庆年经薄氏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凤毓是药王的门下弟子,但是……
他是知道凤毓的,救病治人的手艺远远比不上下毒害人的手艺。
这些年别说救死扶伤的壮举了,就是小病风寒都能给凤毓治死了。
于是……
“小毓自己都治不了,一副快要死的人了,你指望他能治好浅浅?我劝你还是烧高香求菩萨来的准一些。”
“你……”
薄氏见凤庆年拒绝自己的提议,心有生怨念。
她深呼吸,平静了下自己情绪道:“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宫里的太医都治不了你指望小毓能治好?算了吧!”
“你……你到底有没有将浅浅当做亲生的?她病了,病的快要死了,你这个做爹的就这么不念父女之情吗?你不管她死活?可浅浅喊了你十几年的爹爹啊!”
凤庆年努了努嘴,好言相劝说:“哎,你激动什么?我自是将浅浅当做女儿的,不然这般不知廉耻的你女人早被我扫地出门了。”
薄氏听凤庆年这么说,没来由的一阵闷气。
眼前是她伺候十几年的夫君,她为他十月怀胎生下她和他唯一的孩子,她将其当宝,他却将其当草。
也对,他不止凤浅浅一个孩子。
他还有凤毓,凤廖,凤珠珠,凤小小。
而她却只有浅浅。
“你不去求小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