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摇头,她笑了笑道:“眼睛是在东辰的城阳县被顾清婉给弄瞎的,脸也是被她划破相的。凤毓救了我,给我治伤,看眼睛。他是好人!”
门外的凤毓听到那一声好人,不由苦笑。
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好人吗?
喜欢的时候花费心思撩拨她,不喜欢后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人都说男人薄情寡义,女人不也是吗?
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如此的善变。
“你怎么会在城阳?”祁宸宇惊了一声道。
他曾在他的国度里,竟无人告知他关于她的事。
“不知道。我在那的春风楼里做花魁。”
“……”
杨絮儿见祁宸宇不吭声,继续道:“皇上,你来南胡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谁告知你我的下落。”
“朕的眼线遍布各国,只要朕想知道,你在哪朕都清楚。”
“是吗?那在城阳的时候,皇上为何不来寻臣妾?”
“……”祁宸宇尴尬的一扯嘴角,有些被杨絮儿打脸。
但是他很快就找到了说辞,他面色凝重,沉声道:“太后和官员都说你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会毁掉朕的祁氏江山。朕想风头过了便接你回去,如今朕便是来接你的。”
凤毓轻轻靠在门栏上,双手怀胸,冷笑说:“风头过了吗? 经过上一次的事,太后和百官是不再认为她是祸国的祸水了吗?”
祁宸宇一脸黑,阴沉着声道:“这有你什么事?多事。”
“……”
杨絮儿见两人相怼,扯了扯嘴角道:“要不先吃饭可好?”
凤毓冷哼了一声,直起身道:“我不做他的饭,也没地让他住,趁着天快黑前早些离开。”
祁宸宇嗤了一声,不做声。
“就留他吃个便饭吧!”
“……”
三人一起用饭,氛围极为诡异,几乎没吭声。
这一餐凤毓做的特别难吃,但是杨絮儿没说,默默吃。
可对锦衣玉食的祁宸宇来说,这一桌无卖相的菜压根就难以下咽:“絮儿每日都吃这些?”
“嗯。”
“你吃惯了宫里的食物,这些定然是难以下咽的。就如朕一般,苦了絮儿了。”
杨絮儿皱眉,不得不维护下凤毓道:“算不得苦!吃惯了大鱼大肉,总是觉得腻得慌,这样挺好的。皇上在宫里锦衣玉食的,吃不惯自是应该的。”
“你也生来尊贵。”
“你见过瞎了眼破了相的女人尊贵了吗?”
“……”
杨絮儿见祁宸宇不吭声扒拉着米饭,沉声道:“皇上是想让我同你回宫吗?可是臣妾这一副鬼样子了,怎还回的了宫?就算回去了,听说我的封号被废黜了,我不做贵妃了皇上要如何处理我呢?”
“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皇上给絮儿最好的交代便是放絮儿自由,絮儿不想做皇上的贵妃,也不想回宫去。”
祁宸宇见杨絮儿心意已决,沉吟了下道:“不回东辰在南胡背井离乡吗?你不要你在东辰的老父亲了吗?他听闻你的事,一病不起如今还瘫着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