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地上。
有如重获新生一般,
光鲜亮丽。
林初雪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栈的客房里面。
身上是一套干净的衣服。
整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人,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碗稀粥和几个馒头。
林初雪眨了眨眼,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那个少年说要给自己治伤,然后就晕过去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记不得,只是感觉刚开始是浑身痛苦难忍,但是到了后面却有一种畅快之感。
该不会是那小子对自己做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林初雪抿了抿嘴。
然后便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口。
“呀~!”
林初雪瞬间惊呆了。
因为她亲眼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
伤口完全愈合,按上去一点都不痛,甚至没有一丝疤痕,跟没受过伤一样。
林初雪眯起眸子一脸困惑。
起初她还觉得那少年年纪轻轻,应该没什么经验才对。
结果没想到人家一夜之间就把自己的伤给治好了,而且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简直太过神奇了。
这是人力能做到的事情吗?
莫非那个少年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
想到这儿,林初雪的脸颊浮现一抹红韵。
既然伤已经完全好了,林初雪心想自己也该走了,毕竟天威镖局的兄弟还等着自己去救。
林初雪从榻上下来,想去吃一口桌子上的稀粥和馒头。
但就在林初雪刚刚迈开步子往前走的时候。
“哎呀~”
林初雪忍不住轻哼一声。
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酸痛和撕裂感从小腹传来。
“什么情况?”
林初雪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自己身上那么深的伤口都完全治好而且一点不疼了,为什么小腹处还会酸痛?
不过林初雪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
因为她能感觉到这种疼痛感非常轻微,而且也不会对她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
可能是昨晚治伤留下的后遗症吧。
林初雪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坐下来把桌上的稀粥喝完。
然后拿上一个馒头,背起自己的包袱就离开了。
······
“秦兄,刘志玄不肯接见,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啊秦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泾州去啊?”
丰州大街上,李丽质和李景恒一脸迷茫地看着秦羽。
他们已经在丰州待了几天时间了,但是军粮一事却是毫无进展。
对李丽质来说,在丰州和在泾州都一样。
只有能跟秦羽在一起,她就觉得有趣。
但是对李景恒而言,他的内心压力是十分巨大的。
虽然李丽质是他的族姐,按理本该这个当姐姐的来照顾自己。
但是她还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君臣关系,是要远远凌驾于亲情关系之上的。
只要一天没能把李丽质带回长安跟皇帝交差,他肩膀上的责任就一刻也不能松懈。
三人之中,
秦羽的压力无疑是最大的。
首先是他的十万石军粮被劫,手底下的人也被抓了。
但是现在丰州统军刘志玄却在装傻充愣,看来这事十有八九跟他有关。
其实昨天夜里,秦羽就已经想好了一个方案。
“那个刘志玄不是让我们去丰州县衙报官,让县官给我们做主么?”
秦羽对二人说到。
“既然刘志玄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丰州县衙。”
“去丰州县衙?”
李景恒和李丽质听后都不以为然。
在大唐腹地的任何州郡,找去县衙找县官或者去州府找太守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一些帮助。
但是这里是丰州,是边防重镇。
这里的情况跟内地的州郡完全不一样。
因为边防地区的州郡,领兵打仗的将军才是一把手。
这些将军往往手握大权,地位也远远大于像县官、太守之类的文官。
如果遇到懂礼、谦和的将军还好。
若是遇到跋扈、蛮横一点的将军。
这些文官的地位就更加低下,只能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刘志玄就属于嚣张跋扈型的将军。
所以李景恒和李丽质认为秦羽要去找丰州县衙来给自己做主,这无异于自取其辱、自讨没趣。
“秦羽,我看还是另想个办法吧。”
李景恒想要劝说秦羽,但是秦羽却是一副不以为然、胸有成竹的样子。
“也罢,那就随秦兄之意吧。”
三人一起往丰州县衙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