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中此毒者的脉象亦是虚脉。
一个身体康健的正常人,若没有什么原因是不可能不想吃饭的,除非他自己不想吃,晨王显然不是。
“咕噜,咕噜”听到肚子又在唱空城计,宁雅沁起身往小厨房走。
“大小姐,饭菜一直在灶上温着呢,现在传吗?”叶儿看她要去的方向,忙道。
“都有些什么菜肴?”宁雅沁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问。
“几样清粥小菜小点,大小姐若有什么想吃的,奴婢再去小厨房让他们现做。”叶儿顿了顿,担心道:“厨房里油烟大得很,仔细您的身子。”
宁雅沁驻足,依次看了看身边的叶儿和荷儿,以及梳洗之后再次上值的莲儿,蓬儿,声音冷了几分道:“以后不要再叫大小姐,该改口就要改口。”又在院里环视一圈,问道:“陈嬷嬷呢?”
莲儿、蓬儿、叶儿,荷儿头一回见温和寡言的宁雅沁露出厉色,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异口同声应一声“是”,叶儿后回道:“方才还见陈嬷嬷站在院子里,这会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加一道药膳鸡汤,再让小厨房先送一只活鸭子到王爷房里。”宁雅沁对叶儿吩咐,转眼看向荷儿道:“你去找找陈嬷嬷,看她去哪儿了,去干什么了。”荷儿屈膝,应声快步出了院子。
宁雅沁回到屋里,从茶桌上拿了一个茶杯,随手拔下发髻上的一根银簪,走到晨王近前,弯下身子利索的扎破他的中指指腹,她用力一挤,豆大的一一团鲜血随之涌出,她用杯子接着,再次用力挤了数下。
须臾,叶儿拎着一个鸭笼走进来。
“你先出去吧,把门关上,没我的吩咐,不要让人进来。”
半刻钟后,宁雅沁放下杯子,注视了鸭子好一会儿,鸭子除了偶尔“嘎嘎”叫着扑腾翅膀,没什么异常,等了有一个时辰,宁雅沁拿起一块糕点,用指头碾成粉末投到鸭子嘴边,鸭子却忽然扑腾得十分厉害,避如蛇蝎般想与面前的糕点拉开距离。
印证了心里的猜测,宁雅沁唤来叶儿命她将鸭子拎回厨房炖一锅老鸭汤。
抬头见莲儿摆完饭,宁雅沁起身走过去。
饶是早已饥肠辘辘,宁雅沁吃饭依旧慢条斯理,直至肚子里有了七八分饱意,桌子上的菜肴均只剩下菜汤,她便放下筷子尝了尝鸡汤,而后一连喝下三碗,又吃下约莫大半只鸡肉,一面道:“这道药膳鸡汤,汤鲜肉嫩,是谁做的?”
叶儿见她爱吃,笑弯了眼的回道:“这道药膳鸡汤是许嬷嬷的拿手菜,她每日奉命在灶上炖着,但王爷一直食欲不佳,已许久不曾传过这道菜,方才奴婢去小厨房,她还一直担心自己的手艺,您不喜欢呢。”
许嬷嬷是整个渺风院,唯一被留下来的妇人,皆因她这一手煮羹煲汤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