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自信可以服侍夫君的身子直至安康,但出嫁从夫,权看夫君有无添人的意向,我都听夫君的。”宁雅沁大方得体道。
见她四两拨千斤的推给李煊,众人心里知道这事是成不了了。
谁不知咱们这个晨王是个不近女色的,从前身子康健都不好这口,两年前莫名得了怪病更是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等全撵了出去,此后渺风院从里到外再见不到一个女子。
“乏了,先走了。”
丢下这么一句简洁告辞的话,李煊拉着宁雅沁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出门坐进轿子里。
事发突然,宁雅沁只来得及说一句:“各位告辞”。
没有人敢叫住他们,唯有目送他们出了院门。
纵然晨王府内宅的一切大小事务具要请示太夫人,可王府真正掌权人终归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晨王李煊。
现在的晨王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然而从前的李煊却是个不知情面为何物,行事狠辣的主。
太夫人送别族亲们,转身进了正房暖阁里,扭头看了一眼周嬷嬷,周嬷嬷便出去喊来翠兰悄声吩咐道:“去宁忠伯爵府把宁夫人请过来。”翠兰应了一声“是”,快步出府。
二太太没有走,跟着老夫人进了暖阁,“想不到宁氏闷不吭声的,心里倒有几分小聪明。”没能成事,她话里也带了几分气性。
“说到底你也是为他们好,只是他们年纪还小,还不能领会你的一番好意。”太夫人温言劝解,一面侧倒在软塌上,一只手撑着额头,一旁的小丫鬟便伶俐的走过来捏腿。
二太太立刻顺杆往上爬,委屈的道:“还是大嫂通情达理,也不枉我的一番苦心了。”
“你的苦心我自来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可惜了绿芜,她是个痴心专情的丫头,当初若不是拼了命往我院子里跑,有我护着,只怕早被煊哥儿院子里的管事敲昏扔到庄子上去了。其实她也是个傻的,煊哥又没说不要她。”太夫人说着,目光似有若无的瞟了她一眼。
二太太听了赵氏的话,郁结的心忽如拨云见日般明朗了。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早饭了。”太夫人见丫鬟们摆桌,端起了茶盏呷了一口。
那厢,宁忠伯爵府太夫人孙氏听到牡丹来报晨王府太夫人派人过来请她过府一叙,心中不由打起了鼓。
“可说是什么事?”孙氏放下碗筷,边擦嘴边问。
“听来的丫鬟说,大小姐和王爷一早便去给太夫人请安敬茶,大小姐行走回话看起来与常人无异,颇为自如。”来回禀的牡丹走近孙氏身边悄声道。
孙氏听完,猛地扭头,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满脸的难以置信的问:“怎么可能?”加重了的语气像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一刻不敢耽误的与赵氏派来的翠兰会面,孙氏不死心,旁敲侧击的向翠兰求证,答案依旧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