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安七月声音很淡: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都是个教训,我叫你一声大嫂,是真心想跟你成为妯娌。
毕竟,不成为妯娌她还会纠缠顾修炎。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修炎,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修炎的现在和未来都是属于我,大哥也是个优秀的人,你身为大哥的未婚妻,就应该跟大哥好好相处,不要在想着其他的。
她这番话带着警告。
叶蓝依紧握着轮椅扶手,用力到手指都变形没有血色。
她紧盯着安七月,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叶良缘见状,替他答应:以后我会管好我妹妹,不让她在打扰你们。
安七月轻轻的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内心里觉得,这事还不会完。
道歉说了,老太太像是才看到叶蓝依脚底的纱布一样,漫不经心的问:脚是怎么了?来顾家的路上受伤了?
叶良缘薄唇微抿,不冷不淡的回:昨天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没有大碍,劳烦老太太关心了。
劳烦倒谈不上,我们顾家可是以礼待人,别到时候出去了,让别人以为我们怎么着你们了,平白惹了闲话。
叶良缘脸色极为难看,叶蓝依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说也说了,道歉也道了,顾老太太敲打也敲打了,叶家说起了赔偿的事。
顾夫人眼神一动,拉了拉顾父的衣服。
叶老弟,这件事说小不小,终究是我们家儿媳妇受了委屈,这样吧,城南的那一块地皮当做赔偿,怎么样?
顾父这可谓是狮子大开口,城南正是发展地区,那一块地皮现在不怎么样,等以后可是寸金寸土,但现在是他们叶家理亏。
不答应也得答应。
既然顾老兄开口了,那我答应。叶父咬着牙应下了,只是看向叶蓝依的严重带着怒意。
赔偿也谈好了,叶家人也待不下去了。
推着叶蓝依匆匆离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佣人为他们送上伞,叶父打着伞走在前面,明显带着怒意。
叶母看了叶蓝依一眼,一声叹息,也跟上叶父。
叶良缘拿着一把伞撑着两人头上。
还推着叶蓝依,雨水很大,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叶蓝依的纱布,雨水渗进伤口,那一阵阵的刺痛传来。
叶蓝依心里更加的恨了。
安七月,她咬住这个名字,垂下的眼带着疯狂。
平白得了城南一块地皮,不等顾父高兴,就听老太太发话了:即是七月的赔偿,这块地皮就记在七月名下,属于她的独立财产。
老太太一声叹息,对她还有愧疚,钱财乃身外之物,她所受的委屈和伤害却未能弥补半分。
顾父想当然的不愿意,又有些忌惮老太太,讪笑着说:母亲,七月一个女流之辈哪里会打理什么地皮,不如我按市价把这块地皮买下来,七月拿了钱,也算有了傍身之财。
顾父打的好算盘,城南的地皮目前市价不高,但它的前景却极大,任谁都知道顾父这是在用芝麻买西瓜。
老太太不傻,但这是她亲儿子,就算知道他这样很不耻,还是没有拒绝,而是看向安七月:你父亲的提议你同意吗?
奶奶,我不缺钱。安七月第一次违背了顾奶奶的话,她想为顾修炎争取一下:如父亲所说,这块地皮我的确不会打理,但我有修炎,交给他打理也是一样,就不麻烦父亲了。
明面上说着不麻烦,实际上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把这块地皮给他。
顾父脸黑了,愤然道:你懂什么?这块地皮给了你们就是暴殄天物。
安七月有些为难,小心的看了顾奶奶一眼:父亲好像不高兴了。
顾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复杂的看她一眼,转向顾父:既然七月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吧,这块地皮你不用打主意了,这是叶家给七月的赔偿,七月想给谁打理就给谁打理,这是她的错权利,好了,我也累了,你们各自散了吧。
老太太的贴身佣人过来扶她,安七月跟着扶到半路,松开安七月的手,深深地看她一眼,一声轻叹,回去吧。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安七月心里头发闷,她不想让这个老人不高兴,但,她想为顾修炎多争取一些利益,顾家对他太不公了。
顾父还不死心,没了老太太他也没了顾忌,直接命令顾修炎把地皮卖给他,还美名其曰:你们年轻人的眼力哪能跟我们这些老人比,这块地皮大不了我多给你们些钱。
顾修炎神色不变,依旧冷淡:父亲,在商言商,这块地皮的未来价值你我心里都清楚,要是父亲想买,就拿出诚意来,父亲想好可以联系我。
说完,起身要走,顾父气的脸红脖子粗:我可是你老子,你跟你老子在商言商?
那父亲仗着自己是长辈,欺负自己的儿媳妇,也是对的吗?顾修炎说的直白,顾父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顾修炎大声喘息:你个,你个不孝子。
你也不是个慈父。顾修炎冷笑着撂下这句话,带着安七月离开。
最后一句话让顾父脸色红白交织,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粗气骂:孽子,孽子,当初就该溺死你。
顾夫人在他身边安慰,只是没有得到那块地皮,她还有些不甘心,怂恿着顾父在问顾修炎要,顾父正恼着。
闻言怒道:他都这副态度了,我说的话还管用吗?想要,你自己去要。说完,挥开顾夫人的手,转身上了楼。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顾修寒抬起眼,看着顾父的背影,冷笑出声:跟你说过多少次,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自己。
顾夫人明白他的意思,她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人这才松了口气,道:他还有些用处。犹豫了一下,叹息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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