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那般突然,严敏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宋轻的手好像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顺着那肩膀一路往下,飞快地点戳。
但凡她手指碰到的位置,明明没用什么力气,那身体的部位却霎时失去了所有力气!
几乎不过眨眼,严敏就像是被人抽去骨头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地!
差距,差距太大了。
她明明有意识,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瞠圆眼睛,怒不可遏地瞪着宋轻:;你骗我?!;
宋轻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淡淡地瞥着她。
;骗你?用不着。;
就算是自己只剩一根手指头能动,对付她也绰绰有余了。
;宋轻,胜!;
当比赛结果一宣布,宋轻获胜的那一刻,一众人提着的心全都落回肚子里。
而台上宋轻,也十分会挑时间地往后一倒,睡了过去。
这样一来,倒更坐实了她体虚柔弱的事实。
看台上。
宇文忌抚摸着胸口,叹出一口气:;这丫头,非得让人提心吊胆的才高兴。;
这么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都弄得这么一波三折,他年纪大了,受不了那么多刺激啊!
凤玄墨见到宋轻昏倒,立马起身,朝着他直奔而去。
凤少墉冷冷一声:;一个大男人,耽于儿女情长,我这三弟真是越发出息了。;
刚说完,就见阿前出现在旁边。
他立马换了笑意,询问道:;尊上呢?今日怎不见他前来?;
阿前看向凤玄墨的背影,心说,这不是刚刚才走么?
收回目光,阿前道:;爷今日有事,特派属下过来跟二爷说一声。;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宋轻跟严敏的对决上。
比赛结果,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脏。
而直到凤玄墨过来将宋轻抱走,凤笃才想起一个人来:;荣文柏呢?;
徐俞庭跟宇文泽左右看了看,果然没瞧见荣文柏的身影。
他们方才是说少了点什么,没人在旁边逼逼叨了,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是不是还没比完啊?;宇文泽道。
徐俞庭神色微敛:;虽然荣文柏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他实力不弱,按道理不应该这么久,去看看吧。;
;嗯。;
几人快步赶到了荣文柏的擂台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听;砰;地一声,荣文柏被人摔在地上,嘴角里溢出来的血,几乎把那下巴脖子都染成了刺目的红。
他艰难地爬起来,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壁,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娘的,轻敌了啊。;
他之前还真没将这毕坤放在眼里,却没想到,现实教会他这样做人。
在这家伙面前,他的手段半点都使不出,几乎是被碾压着爆锤。
别人都还没输过一局呢,他输得这样惨烈,不会被人嘲笑吧?
想到这里,他突地指着对方的背后,大喊一声:;看,有美女!;
与此同时,身形如泥鳅一般地缠绕过去。
可是没想到,对方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像是把他的那点小心思洞察分明一般。
荣文柏忍不住呜呼哀哉:不是吧?连美女都不能乱他心智,这毕坤是个人才啊!
双手捂着脸,他请求道:;能不打脸么?;
毕坤一只手将他高高举起,另一只手重拳出击,直接将他从擂台的这头,打飞得掉落到另一头去!
;砰——;
又一声沉重的闷响,荣文柏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徐俞庭他们看着荣文柏都不动弹了,急急忙忙地围到他身边来,焦急地查看他的情况。
;喂,荣文柏,醒醒,醒醒,还活着吗?;
;赶快叫克微殿的人过来,快!;
;你挺一挺,再坚持一下!;
被这么一摇晃,荣文柏;咳咳;了两声,五官皱了皱,缓缓地开口:;别别摇了,再摇我真要散架了。;
众人松了口气:;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荣文柏解开外衣,露出自己金光灿灿的护甲,拍了拍:;要是咱没有这个,估计今天真得真得见阎王了。;
得亏他吃一堑长一智,自从邱景州跟丁思思一出事,就将这赤脚金乌的金羽宝甲随身穿戴。
没曾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徐俞庭见他还能说话,交代好他们照顾好他,而后起身,走到了毕坤面前,叫住了他。
;喂,你不觉得你刚才,出手有些重了吗?;
虽说比试讲究点到为止,但是也不是没有打死过人的先例。
只是随着院规越发地完善,对恶意害人性命惩罚加重了不少,倒没有弟子会当真下那么重的手了。
然而他们刚刚看着,眼前这家伙明明已经赢定了,却是连一点收手迹象都没有,分明就是奔着要人性命去的!
毕坤转了转手腕,瞥了荣文柏一眼,讥嘲地道:;不是还没死么?;
徐俞庭眯了眯眼:;你是不把院规当回事?;
毕坤不甚在意地道:;擂台之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请问徐学监长,我犯了哪条院规?;
徐俞庭看着他,眉眼冷峻萧瑟。
毕坤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当着他们的面扬长而去。
;敏儿情况如何?;上官荣快步走进屋内,询问道。
大夫检查一番,摇了摇头:;不好说。她这身体的要害之处,都被人用力道锁住了,根本没办法解开。若是强行突破,便会损伤关节,造成残疾。;
严敏听到这话,声音都变了:;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只能永远这样子了?;
就像个废物一般,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上官荣宽慰她道:;慧儿稍安勿躁,世伯定会为你寻找解救之法,也会让宋轻为你血债血偿的!;
;世伯,您可一定要替慧儿报仇啊!;
严敏哭哭啼啼地说了半天的委屈,上官荣把人安顿好了,这才出了门去。
看到自家女儿,他道:;你没事多去宽一下她的心,别让严家跟咱们上官家离了心。;
上官慧想到严敏那模样,就啧了一声,不爽极了:;让她长点心,她半点都不长,一个蠢货!;
宋轻若是那么轻易就被人打败了,那自己何至于在她手中吃了那么多亏?
她喝了口茶,压了压胸口的闷气,又想到自家爹爹之前说的话,不由得抬了头。
;爹,你说你早就有了对付宋轻的办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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