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许是自己大意,所以才着了他的道!
邱文彬连忙爬了起来,再不敢对邱景州掉以轻心,手中长剑划开长空,飞快进攻。
邱景州眯了眯眼,瞅准他的弱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直击要害。
砰——!
邱文彬第二次飞了出去!
若说第一次只是偶然,但连着两次,还会是偶然吗?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邱广几乎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邱子娴错愕一瞬,但很快恢复常态,慢悠悠地道:大伯这么失态做什么?难不成,是不相信文彬堂弟的实力?
邱广凝着眉目,恶狠狠地瞪了邱子娴一眼。
张元揉着眼睛,不敢相信:那是我邱哥么?那真的是我邱哥么?
丁思思紧紧地揪住帕子,也难掩激动。
只有她知道,那是邱景州,那是每一次被宋轻打趴下之后,也决不妥协的邱景州!
宋轻的嘴角,也轻轻地掠起一个浅浅弧度。
擂台上,邱景州道:堂哥,认输吧,你是打不过我的。
说完,转身就要下擂台。
不可能不可能
邱文彬瞠目欲裂,眼眶都被烧得通红。
他看着底下众人的欢呼,看着自家父亲失望的眼神,看着那些吹捧他的人开始吹捧起邱景州
怎么能甘心!
想也没想,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精巧的机栝,对准邱景州的背心一按!
轻爷,不辱使命。
邱景州这会儿正笑着跟宋轻和丁思思他们打招呼,宋轻的脸色却骤然一变!
她随手拿起装酸梅的小碟子,朝着邱景州的膝盖上一扔。
邱景州躲闪不及,膝盖一软,一个前扑倒地,摔了个狗啃泥。
不是轻爷,我赢了你还打我
话音还在半空中飘,宋轻却已经扯了顶棚的帷帐甩了出去,手腕一转一搅,所有的细针一根不落地全裹进布里。
而她目光一抬,冷冷地瞥了邱文彬一眼,手臂一震,那些细针便全都朝邱文彬飞去!
啊!!!
邱文彬尖叫出声,脸上身上,被那牛毛一样的细针扎成了刺猬。
邱广指着宋轻,怒不可遏:你!
邱子娴挺着肚子站了起来,言辞严厉地道:我邱家列祖列宗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邱文彬暗器伤人,不配做邱家子弟!
众目睽睽之下,谁是谁非,一清二楚。
到底是他们理亏,邱广愤怒地一甩袖,叫人扶起邱文彬,快步离去。
而直到丁思思他们围到邱景州身边,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又捡了一条命。
轻爷,大恩不言谢。
他握着拳头,锤在胸口,全都记在心里了。
宋轻却皱着眉,嘟囔着:还有几颗酸梅没吃,可惜了。
情急之下,她丢出碟子,忘记把酸梅先拿起来了。
邱子娴走到宋轻面前,刚准备跟她道谢,就听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快不行了!
什么?!
邱子娴跟邱景州脸色骤然大变,再顾不得其它,连忙朝城主府的后院直奔而去。
宋轻叫住邱景州,随口道:要不要我帮你?
邱景州道:我知道轻爷你是好意,但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就算她想帮,她又不学医,又能帮得了她什么呢?
语速极快地说完,他连忙地追上邱子娴的脚步。
宋轻眨了眨眼,没料到自己难得一次主动帮忙,竟被人拒绝了
情况怎么样了?邱景州紧张地询问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这旧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就连古庄主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老夫了,少城主还是赶紧给邱城主准备后事吧。
邱景州摇头: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邱夫人在邱敬的床边哭得死去活来,泣不成声。
邱子娴身体晃了晃,扶住桌子,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秋月白只有找到秋月白,才能救回爹的命!
邱景州握着拳头,狠狠在柱子上一砸,转身出门。
管家忙问道:少爷,你去哪儿?
我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胥老师不是从帝师学院来的吗?他会不会有法子,救他爹爹的命?
从城主府出来,宋轻就去了清歌坊。
宁湄一见她,顿时妖娆一笑:倒是来得凑巧,我刚要叫小空空去给你送消息呢。
有事?宋轻进入画舫,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口。
荟萃阁的脆心酥,表面酥脆,里面甘香,夹层里还有桂花的香气,咬一口,回味无穷。
宁湄软软地靠在香妃榻上,柔荑支着脑袋:你让我给你找的带温泉的宅子找到了,离明山书院不远,也够清净,我亲自去瞧过了,修得也漂亮,给柳姨静心养病最是不错。
能叫宁湄这么挑的人说不错,那就定然是不错的。
宋轻点了点头:那你帮我买下来。
宁湄却迟疑了一下。
有问题?宋轻目光一抬,瞄向她。
宁湄道:那是以前邱家老太爷养病的地方,邱家应该是不会卖的。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人邱家也不是缺钱主儿啊。
不过,许不空接话道,现在邱城主危在旦夕,如果咱们能够找到秋月白,不仅能够大赚一笔,还可以得到这个宅子,一举两得啊!
那边程家三少爷出的价又翻了一番,谁要是找到秋月白,那可就赚大发了。
只是大家现在只知道秋月白这个名字,对方是人是鬼,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茫茫人海,去哪儿找去?
宋轻吃完最后一口脆心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让他们准备好钱和房契。
这样笃然的语气,让大家都愣了愣。
许不空喉咙动了动,问道:老大,你有把握找到秋月白吗?
这就让人准备钱跟房契了?
宋轻摇了摇头。
那你这
我去。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却叫几人又一次地凝固了表情。
时隔良久,许不空才道:老大,你还会医啊?
宋轻歪头,奇怪地反问:我有说过,我不会?
只是医不自医,她连自己跟娘亲都救不了,便觉得那些个医术拿来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不怎么碰罢了。
许不空扯了扯嘴角。
他们老大,还有什么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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